或者,你跟我一样,总觉得薛凯琪(Fiona)还是那个唱着《奇诺李维斯回信》、《麦当娜一吻》、《886》、《男孩像你》的甜美小女生。刘德华说过:「时间太快,无知的小孩一眼长大」。这一眨眼,原来十几年已经过去,当年唱着「真的不要害怕 世界对女生有很多恐吓」的Fiona,经历过起起伏伏,已经成为了小女生们所仰慕的榜样,歌风也由当年的你侬我侬,变成近年的多变舞曲,《Miss Fiona》更是硬桥硬马的劲歌热舞。
「《Miss Fiona》是…我们找Edward(填词人周耀辉)去写的,大家很熟悉的《886》、《小峡谷之1234》都是出自他手。事隔这么多年,我们很希望他写一支比较『实净』点的快歌,硬朗点的,澎湃点的。耀辉也是我当年第二只主打曲《麦当娜一吻》的填词人,那时我作为一个女生,来到工作的大世界,面对很多很有威胁性或者会让我感到害怕的事情,很希望会有一个像麦当娜一样的强者给我力量。现在他就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不论在工作上或私底下都经历过很多东西,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发电公司』,为别人,尤其是女生带来光茫、正能量,于是这首《Miss Fiona》就诞生了。」
「以前我初入行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哭,尤其是做错事的时候。唱错了一个字,『你』变成『我』,明明没有人知道、跳错了一个舞步,其实也没有人会知,但我都会责怪自己很久;被人写一些失实的报导时我又会哭,听到一些不实的谣言,我又会睡不着。但人越来越大,我就发现其实有很多东西让我忙。唱歌、排舞、拍戏,自己做导演拍MV、微电影,实在没有空去为那些我现在觉得是无聊的事而不开心。所以《Miss Fiona》的歌词都有说到,如果有人批评我,而批评是不失实的,我就『让它略过』;如果有些批评是会让我自强的、改了会让我更加好的,我会去听去改。所以是一支自强的歌。」
《Miss Fiona》呼应的是十几年前的《麦当娜一吻》,十几年过去,Fiona本人又认为自己最大的转变是什么呢?
「怨气少了,投诉少了。毕竟我也不是圣人,道理个个都知,『人应该善良、应该感恩,有工作已经很好,很多人想做也没有机会,所以要努力一点』,但没去到谷底、未试过没饭吃,我给你一块白面包,你不会想『不要紧,好又一餐不好又一餐,至少现在这块白面包不用求人』。以前知道这些道理,但当你看到同年纪的人可以拍拖、去旅行,当然还是要努力工作,但至少有『生活』的时候,就会有某程度上的埋怨。再加上很努力、没有生活地去工作时,有时成果又达不到预期。努了130%的力,回报可能70%都没有,当时又比较惹新闻,就会想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直到…我想是时间的洗礼,用心去观察,加上之前有病,我现在真正明白什么是『感恩』。所以心里面的不忿、投诉,对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的定位也不同了,也让我变得比较快乐了。」
看得出,《Miss Fiona》除了是印证Fiona自己的转变,也是替其他女生的打气之歌。Fiona就说即使在现今社会,女生还是不易做。
「跟《麦当娜一吻》里面写得一样,『真的不要害怕世界对女生有很多恐吓』,是真的!我太强势又会被人说;我强势,又不代表我不想有个男朋友让我小鸟依人、呵护我。但我太强势又未必能找到这样的男人,男人又可能觉得我男人婆;我不够强,人家又可能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到。如果结了婚又要做个合适的妈妈,回到公司又要做个合适的上司,到家里又要做个合适的老婆,其实真的很精神分裂。所以我觉得女性要找到个平衡,何时该坚强、何时该软弱。我现在学懂在某些朋友面前可以Break Down、可以软弱,那你需要时才会得到适当的安慰,所以这首歌会想给女性一些鼓励。但其实男性都可以听的(笑)。」
「当中最大的新尝试应该是我会Rap。花了好一段时间去研究应该用什么声线Rap,因为唱了十几年歌,小调又唱过、快歌又唱过,但没试过Rap。要有一个硬朗、有态度又自然的声线来唱,就钻研了好一段时间。结果Edward说『跟你共事十几年,原来你骨子里是Hip Hop底的』(笑),因为大家都好喜欢出来的感觉。亦不要期待会穿很性感、很女性化的衣服然后在夜店里跳舞。(MV中)百分之九十的衣服是来自导演的男装Oversize衣服;全女班二十个女生在茶楼穿着洗碗的衣服,那些手套呀、水靴跳舞。很想带出的讯息是,只要你知道你是谁、想表达的是什么、有自信的话,化什么妆、穿什么其实都不要紧。」
「观众是贪心的,总不可能永远都看同一样东西然后还觉得『哗很Entertaining呀』这样(笑)。所以一定要有新鲜感,而这个变化就代表进步。突然之间去唱Rap,也不可能是乱来一通,总需要研究。你之前拉小提琴的,现在可以弹琴,这就是进步。又或者风格上,你给我一条牛仔裤,但我还是穿得像个小女生一样,这没有用;但如果我学到怎样去走的像一个男人一样,这又是一个进步,整个过程是很好玩的。而且你看到现在的我,其实只是部分时间的我,平时绝对不是这样的,但宣传自己的歌当然要正常一点。所以就在电影、MV中将一些不同的东西展示给大家。」
说了这么多的转变,Fiona对于男人的要求又会不会随住年龄、心态而有所改变?「一样的!专一、不说谎、有责任感。也希望大家的价值观是比较接近的。因为他是我的终生伴侣,所以不论是对玩、金钱、爱情、事业的看法,如果大家太不一样,其实走不长远。我可以接受性格不一样,可能一个静一个动,他很嬉皮笑脸我很正经,但大概的人生观要是一样的。一个Bonus就是我希望他懂得幽默,就算他不幽默也不要紧,但当我幽默的时候我希望他懂得。因为生活有太多事情很认真,生离死别很认真,工作上也很认真。所以『A Little Laughter in the life is very import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