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狂,把青春期延长,
微渺的梦啊,终须清偿。
然而这副皮囊,承不起太多重量,何妨?
追字这最后一笔,
走之、走之,尚有一半希冀。
追这纷扰,
像凤蝶恋着甜蕊,
像野猫戏着凤蝶,
像赤脚大仙经手的曲线,
像药酒抚慰的
流浪的仙神。
他们也爱这人间厚厚的茧,
爱这脚心徒劳
增增减减。
曾以为是年少的专利,
时间会妥善不羁的魂灵。
那条眷恋的马尾会散在枕边,
像一朵乌漆的彼岸花。
而颈项上的幻象,
成了手上面包的涂层。
别跟我说太久的事情,
太久的事情就发生在隔壁。
慢慢、慢慢,
终究成了漫漫、漫漫的遥遥无期。
奔赴大海的路途太远,
且等这支冰棍化了,
浇灌我手中的花儿。
如果太冷,就含在嘴里,
似你含苞待放的青春。
多少个日夜,
等待就是这样吐露芳华。
如果语言只剩下声音,
故事直接跳到结局,
那条羊肠小巷,
还有什么魅力?
筷子落成笔,
长啸惊却山林,
腾空的双脚合二为一。
听闻今朝的露水,
有盐在先莅临。
——倒置的伞,是雨中悬浮的船。
我追,是不想等待的罗盘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