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雷梅与当地果子们的相遇让我体会到什么叫欣喜—在计划之意外遇到的小而美。
格雷梅干燥 ,早晚温差大,光照充足,就像是新疆(虽然我没有去过新疆),所以果子比较甜,比如在旅店外面的桑树,9月底,在树上的果子都干掉了,如果不是好奇看外貌我是不会去尝试吃一颗的。手刚接触到桑葚果干就能感觉这能吃、肯定甜,因为手指被黏住了,是粘上糖浆的手感,那肯定是糖分足的果干特有的品质。放一颗到嘴里马上心里就说:肉多还有点q弹。所以我们每天出门进门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就在树下摘桑葚干吃。对旅店里面的葡萄也是一个态度。小小的果子,脆脆的口感,放到嘴里还多汁,比珍珠奶茶里的爆珠好上100倍。所以进了旅店就开始摘葡萄吃。日复一日,好吃的葡萄在当地成了最为普通的存在,但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意外惊喜—赶紧使劲儿吃啊。
这样的惊喜仅有两次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老天让我们有了印象深刻的第三次—小苹果。没有跟团,就计划了时间瞎走,因为这个地方目之所及就是山洞,每个洞我们都想爬爬看。瞎逛计划的当天我们是地图都不看的,就看看计划要到的那个山头(乌其萨尔城堡)在哪边,朝着那个方向找路就对了。这种随性把我们带到了“农家乐”区的背后,一眼就看到一颗苹果树,因为它实在太醒目了,干燥泛黄的地上就它那儿有红色—都是苹果的颜色,还有很多散落在地上,那种随意就能让你感到当地人对这些苹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哦,苹果而已嘛。我们还在想要不要摘点、会不会被抓的时候双腿儿已经把我们带到树下了,并且双手还捡了两个握住。“捡的应该不会被抓吧,会不会到时候讹我们钱啊?” 然后自己回答—“不会的吧,都没人要的样子啊。” 随即啃了两口,哎呀真是甜。3分钟内事情就发展到直接爬上树摘了,边吃边往背包里塞。三天后我们发现这些果子口感都一般,因为我们发现了更为可口的苹果,当从树上摘下来放入口中的那一刻还有什么比“天赐”二字更为合适的呢?
在摘苹果的第一天我们同样发现这种不放心上的态度也发生在路边的西红柿上。徒步去往鸽子谷的途中有一段路旁边是西红柿地,其实更像是没人管的野地,灰扑扑地匍匐在地上,我们当时并未注意到它们,只是想走到地的边缘区拍照片。当发现脚边有一丛接一丛长着不少成熟果子的西红柿时才发现这是一块菜地。
“要不要摘来尝尝?”“得不得被抓?” “问下那几个工人呢?”
路边有3个在修行道树的工人,我们还没有开口他们就说:“吃吧,免费的。”
道谢之后立马抓了个啃。
“哎呀,真的番茄味道,好吃好吃!”
抓了几个西红柿在手陪伴我们到了鸽子谷边上。
在格雷梅最后的行程还是以苹果收尾,就是之前提到的“天赐”般的苹果。参观完露天博物馆后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留给我们,想要继续探索周围的洞子是不够的,但是要回去等大巴又特别浪费。索性环顾四周,旧计重谋—找合适的果子去吧。顺着山谷小路的指引一颗崭新的苹果树在我们眼前,说崭新是因为山谷深处光照不及前几天旷,果子是带着粉红色或者若隐若现的粉绿色,果肉不仅爽脆还结实,顾不得周围灌木上的刺,跳到树边就开始摘,当然吃也是同时进行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体验很神奇,一边是带着历史的悲壮叙事感—旁边是由于躲避宗教迫害由信徒们艰难开凿的洞穴,苹果或许是他们当时重要的食物来源,一边是意料之外的惊喜—野地中长满果子的苹果树,我们可以随便吃。
最终扛着快十斤的苹果我们离开了山谷,沿着公路慢慢走向前方的小镇,对于格雷梅,我们觉得还要再来,那个时候应该是装着苹果去探索洞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