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春末,随着气温回升,潜伏在心中的情愫也慢慢地浮出水面。今日阳光正好,想到外面走走,操场人很少。
我想每个季节也都应该有属于它的花,比如春天的桃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梅花。在我看来,夏天应该是属于合欢花的,就像现在这样的时刻属于现在的我。
一棵树,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许你见过它,却不知道它的名字,也许你知道它的名字,但也不曾知道它背后的故事。
提起合欢花,人们常说它日出而开,日落而谢,如同在夜里开放的昙花,它们的生命只属于那个短暂的时刻。
关于合欢花,我曾听到过一个凄美的传说。这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是不开花的。相传,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他的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从此缺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直到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尽头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她气绝身亡了。
第二年,邻近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地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当地的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听了这个故事后,我觉得,这合欢树在欢乐的名誉之下所承受的苦难太过于沉重了,让人不由得觉着分外伤感,突然间觉得:其实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大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景所化,由凄美的灵魂支撑着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我也曾为史铁生笔下那株合欢树背后的故事而感动,也为自己的一段合而不欢的感情而神伤。或许,我们以为在这样寓意吉祥的花树后,它应该是更多的欢乐而不是苦痛。殊不知有些东西,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背负了太多。花本是无情无生命之物,因为人们倾注了太多的关注,才让我们在悲伤苦难的时刻,有了情感的寄托。
不管是苦情还是合欢,它都一直在哪里,真实的存在,它只属于自己。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这一个充满希望与热情的季节,也是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夏天,因为我知道合欢树又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