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有过那种“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或者是华灯夜放、人来人往中、迎面遇见的惊喜、原来你也在这里、只是、我却未能对她说出口。
遇见西塘、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没有指南、没有攻略、只有那么突然的一个念头、便成行。似乎就是打个盹的时间、杭州到嘉兴、过午。也许就要这样的时候、早上刚从一夜的酣睡中醒来、开窗、梳妆、描眉、着画、洗洗漱漱中到了正午、才是她完全绽放的时候、把最美的面貌完全呈现。
阳光正好、不明媚、不炽热、徐徐却又和煦。小桥、石桥、小巷、石巷、青砖、碧瓦、临街、沿河、推窗、见水、扁舟、桨声、涟漪、静流、蜿蜒、曲折、通幽、入画。特有的江南风情、在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中徐徐铺开、便是水乡古韵。有那么刹那、甚至有着途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悟、似乎、时光也在这里缓了下来、慢了下来。
初见、庭院深深、芳草含翠、灰瓦白墙、蓝天绿树下、圆拱门边、透过开合着的木制雕花镂空格大门、俏立园中的便是她。不得不承认、尽管见过许许多多现代时尚的女孩、但骨子里面依然对古典、文艺有着莫名的偏好、长发披肩、白裙、白鞋、不着轻尘、身影翩然、就那么或蹲或站、袅袅又迢迢。
如果仅仅只是一次遇见、也许、她就是那些和我擦肩而过的路人中的一个、仅仅只是瞬间的动心和欣赏、而不会有现在的念念不忘。在不同的小巷里面穿行、寻找着自己眼中的风景、把那些画卷一一的摄入、人来人往中、跨过石桥、穿过小巷、从河岸这边走到那边、临水游风、或者有着顿悟的恍然、原来这条街道自己才刚刚走过。无他、主要是人太多、太热闹、而小巷太过曲折、没有地图、迷宫般的道路很容易让人又绕回了原点。
刻意的等到天黑、华灯初上、旗风飘扬、人间烟火的喧闹浓烈了起来、在光与影间、在粼粼的波光中、放缓脚步、漫无目的的游走、看着一张张明灭的脸、长长的背影、在五光十色营造的幻景中浮现、然后模糊、淡去、远去、看着倚栏听风的人、把酒凭欢的人、偎依低语的人、高谈阔论的人、夹着各种小吃升腾的味道、烟火、形色、人间。
就那么一刹那、走过横湖桥、在长长的走廊上、迎面、又见着了她、依旧是那宁静婉约的模样、静静的走过烟尘、顺着人流而来、也有那瞬间的惊喜、毕竟、往前、往后、向左、向右、也许就是错过、更不用说那么多的面孔、就只记得了她；那么多的人、就只遇见了她。
多年以后、我还会记得当时的画面、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姑娘、和我有着两次不期而至的相遇。彼时、我在桥的右侧、她在桥的左侧、有着静止不动的时间。
直到现在、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场景、我想说的是、原来我的反射弧真的比较长、这样的突如其来简直就让我蒙圈了、有那么几分钟、停了下来、然后原地转身、就看着她在那边站着；也请原谅我的笨拙、迄今为止仍然学不会那些搭讪的技能、注定了孤独终老的节奏、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我应该走上去对她说怎样的话、接着又继续怎样的话题、然而只是傻白呆。她原路返回、擦肩、然后我接着呆了几秒、远远的跟上去、心里仍然在想着怎么说、一会又是转身、走回来、我还没想好、那么、就这样吧、走过、不肯放弃、复又调头、远远的跟着、看着她在一家店铺前站定、买东西、还是不敢走上去。又想着如果她接下来走上桥、去往对面、那么、我从这边跨过另外一座桥、和她再一次迎面、只是、忘记了桥对面不止有一边可走、终于错过、不再见。
有时候想着、有遇见不行、还要有错过、有遗憾才是完美；
初遇西塘、遇见你、错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