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如今已日渐独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兴趣,偶尔口出金言,总是令人捧腹不已。与小儿一起经历生命的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我总是不由感慨生命力的强大。
一岁之前的小儿通常是任人摆布的,一任吃穿用度,全都身不由己。一岁之后的,开始觉醒,万事都想自己去看看摸摸、尝尝试试。当然争取独立是一件艰辛而漫长的过程,这当中免不了磕磕碰碰,也免不了与父母长辈的竭力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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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第一次大规模抗争要追溯到他一岁半之时。彼时已适应独立行走,开始从蹒跚学步过渡到活蹦乱跳,掌握了斗争的基本前提。一日就餐时间,家人都围坐桌前,只有小儿一人来回奔跑。父亲微怒,让小儿站立桌前,开启家教说服。
大约觉得追求奔跑的自由被人打断很是不满,小儿开始反驳,只是语言不清,难免气势上弱点。仰观身高体壮的父亲,小儿开始提高声音,觉得还不够气势。于是加以跺脚。只见小儿狠跺一脚,再叽里呱啦乱说一通,再跺一脚,再次声讨父亲,如此反复。态度严肃,对阵认真,最终父亲忍不住笑场,败下阵来!小儿得意洋洋转身又去玩了。
从此也明白,依模作样是孩子最擅长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暴力,否则这样的对阵还将升级。于是我常常蹲下来和小儿讲道理,他果然学会了讲道理,日后常常质问“为什么?有什么道理吗?”
2
去年夏天,小儿回姥姥家避暑,对面缸颇感兴趣。面缸大约高80厘米,还有盖子。小儿对此无比好奇,常常踮起脚尖往缸里探头探脑。我提醒过多次,均不见效。一日,小儿趁我不注意,又掀翻盖子,向里探头,估计用劲有点猛,居然头朝下栽进去了。
我只听的“啊”的一声,就看见两条腿在扑腾。我冲过去,把他拔出来,他的脸上、脑袋上满是面粉。估计惊吓过度,半天才缓过劲来,“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亏得我一直盯着他,发现及时,否则面粉入眼,后果不堪设想!惊悸庆幸之余,面对这个“白发小老头儿”,真是哭笑不得!此后他再也不敢靠近面缸半分。
独立离不开探险,探险离不开受伤。就像有一位前辈说的“有些路,明知道是错的,也非得走一走,才肯罢休。”他以后,势必还会有更多的好奇心,还会去尝试,还会有危险,只希望每次都能有惊无险,我也尽量为他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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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小儿初尝动画片乐趣。逐渐形成一发不可收拾之局面。只要吃饭,必要求看《熊出没》。其乃恶习,必须趁其未形成燎原之势扼杀之。小儿必不肯顺从,于是开始新一轮的斗争。
面对哭闹的小儿,先耐心教育说服;通常没有效果,再狠心让其面壁思过。小儿通常声泪俱下,悲切哭喊“妈~妈,妈~妈……”。往往不忍直视,坚持数分钟,过去抱住小儿,宽慰疏解。如此反复三日,内心各种煎熬,终见成效。一日,大老舅舅到家做客,心念一剧,急切观之。小儿义正言辞“吃饭时间,不能看电视。”就去把电视关了!老舅虽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抗争是有赢有输的,也未必所有的抗争是正确的,有时候妥协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愿小儿在独立的抗争史上胜败都能坦然接受!败又何尝不是成长的必须呢。
如今,小儿性情初具,对人对事可软可硬,我甚欣慰,愿儿可以坚持本真,健康快乐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