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is usually their own surroundings as a form of free merchandise, I do not know any way to cherish and spoil. - Gan Harman
我们常把环境看作免费商品而不知珍惜。-甘哈曼
前言
前文我们讨论了税收的代价与设计,分析了政府用税收来促进平等,提升效率。外部性即是使市场无效的市场失灵原因之一。市场之所以在大部分情况下能够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是因为实现了消费者与生产者之间的商品销售均衡,然而有些特殊的“商品”是无法利用市场调节的,经济学中用外部性来概括这一现象。
外部性与市场无效率
外部性:一个人的行为对别人福利的无补偿影响。当一个人的行为影响了别人的福利,而对这种影响既不付报酬也得不到报酬,就产生了外部性。如果对别人的影响是不利的,就称为负外部性,例如工厂在生产过程中对环境造成了污染,影响了居民的生活质量,但是它不需为居民支付补偿。如果对别人的影响是正的,就称为正外部性,例如大学的教育提升了国民素质,对社会治安、生产有持久的利益,社会并没有为此而支付给学校更多的学费。
由于买者与卖者在决定其需求量或供给量时忽略了他们行为的外部效应,因此在存在外部性时,市场均衡并不是真实有效的。企业所花费的真实成本应该是其生产商品的私人成本加上污染环境带来的社会成本,而在市场中只有私人成本被考虑到,所以均衡点时市场是无效率的,换言之,谁来为污染的环境买单?
外部性的私人解决方法
虽然外部性往往会引起市场的无效率,但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总是需要政府,有些情况下采取私人方式就可以解决。科斯定理认为:如果私人各方可以无成本地就资源配置进行协商,他们就可以自己解决外部性问题,并有效地配置资源。方法有四种:
1.公德约束:用道德规范和社会约束来解决,例如企业家往往因为自己的良知会克制对环境的污染。(虽然事实证明一些企业家没有良知)
2.慈善捐款:企业家会私人筹款募捐来解决环境问题、回馈社会,这也是一种对自己所造成的外部性的一种补偿。另一个例子就是大学接受校友、基金、公司捐款,这是因为教育对社会有正外部性。
3.合约专利:果农的花蜜给养蜂人带来正外部性,蜜蜂的授粉给果农带来正外部性,但是往往因为他们互相都没有为彼此付款,也不会考虑彼此而带来配置的不合理,但是他们可以通过合约来解决这一问题。另外,科学家的发明也对产业带来了正外部性,专利保证了其与专利使用者的合约,从而报酬发明者的付出。
4.合并内化:果农与蜂农在发展中可能会互相吞并,从而成达一体化的有机农场,实现了外部性的内在化,农场主可以自己配置蜜蜂与果树的数量。
然而外部性的私人解决方法往往不能够奏效,由于其交易成本的过大,交易成本是指各方在达成协议与遵守协议过程中所发生的成本。签订协议举行公证对果农与蜂农来说太过繁琐得不偿失,另一方面很多外部性的利益涉及者太多,达成一致的交易成本太大,例如前面所说的工厂污染涉及到的是全体居民的利益,很难大家全部集中来达成协议。
当私人协商无效时,政府作为人民群众的代表,就可以出面发挥作用,从而出台解决外部性的公共政策。
解决外部性的公共政策
解决负外部性
1.命令与控制政策:管制
政府可以通过规定或禁止某些行为来解决外部性,例如法律规定把有毒的化学物质倒入供水系统是犯罪行为,这是必要以及有效的,但是现实情况下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对环境的控制不能依赖管制,因为生产的过程中污染不可避免,管制也可以随之多样化:设立最大污染量、强制要求排污设施等等。
2.以市场为基础的政策:
(1)矫正性税收又称庇古税,旨在指导私人决策者考虑负外部性引起社会成本的税收。例如,规定工厂每排出一吨废水征集五万元税收。这样的税收看上去是默许了污染行为,实际上是最为有力有效的。这相当于把污染纳入企业生产的成本之一,与原料一样是需要按量付费的,从而将社会成本转化为私人成本,将外部性内在化。反观管制,设立最大的污染量在污染量范围内的企业是肆无忌惮无节制地污染,在污染量范围之外的企业无法生产,所以矫正性税收的优越性是明显的,能交给钱解决的事情不要使用权利。
(2)可交易的污染许可证矫正性税收规定工厂每排出一吨废水征集五万元税收,可交易的污染许可证在污染上限管制的基础上允许污染量可以买卖,例如AB两厂均有300吨排污量,A用不完的可以销售给B,B不够用的可以跟A买,这跟矫正性税收一样是将污染权市场化,将外部性内在化,与矫正性税收相比,可交易的污染许可证更具优越性:只下发有限的污染许可,让市场决定污染权的价格,且设定了最大污染量。
解决正外部性
政府可以通过补贴来使外部性内在化,例如对学校教育的补贴,对科研创新的奖励,来刺激这些正外部性,使之内在化。正外部性一种潜在的重要的类型叫做技术溢出——一个企业的研究和生产努力对其他企业接触技术进步的影响,政府旨在促进技术进步的经济干预称作产业政策。
结语
看不见的手的力量是强大的,但不是万能的,当市场上买者与卖者是仅有的利益方,市场均衡的配置就是有效的,但评价市场时考虑到了第三方的利益,市场均衡就是无效的。我们常把环境看作免费商品而不知珍惜,这是因为环境的生产者“上帝”无法向我们邮寄账单,但请相信他一定有方法惩罚我们。
在某些情况下,人们可以自己解决外部性问题,但交易成本的问题使科斯定理成为空谈。当人们不能用私人方式解决外部性问题,政府往往就需要介入。其根本解决思路就在于:将外部性内在化,以政府出面为上帝代言,为社会福祉代言,担当缺失的交易对象(生产者或消费者),将外部福利以金钱量化。能同时也要注意,交给钱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使用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