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你的节日,
每年的秋天都气味分明。
多汁的树叶会烘干他们的外衣,
烤得火红火红的,脆脆的,
以防患上风湿。
在助燃的风里,
你的烟也是。
蚂蚁凑到一起,
如果单纯的信号算得上交流,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每天都在“呼朋喝友”。
他们头上的尸体像一朵乌彤云,
蚁后屁股后的雨,
随时在酝酿。
我的笔,从未被告知暂停。
不知道蝉是怎么想的,
显露歌技是否容易折寿。
为了拍万千荷叶上的那一颗水珠
——不知道是不是惊扰了河童,
年轻的父亲惊慌失措,
跳下去一把捞起同样蒙了的小女儿,
右手还托着致命的单反。
不知道水珠是怎么想的,
我的手机屏幕略小,
装不下太多戏剧冲突。
幻想有多深,
焦虑的钉子就有多紧。
无意识地重复相同的动作,
我们称之为习惯,或强迫症。
校园门口的公交车站,
有很多车都能经过。
我无数次幻想在那一站下了车,
伴着风和日丽的开头,
冒着忘带红领巾的转折,
走进卡夫卡的变形计。
然而,我终不再是那个恸哭一小时,
挂着泪痕跑回家的孩子了。
尽管这就是爱的教育,
上面的签名,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