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以诡异的方式开了嗓:和母亲斗嘴。
出了门,边逛边争,从如何减脂争论到直播行业,从挑衣服的眼光争论到出游计划。用餐时,一边啃着草,一边还在争论什么叫营养膳食。母亲看了我一阵,突然说我门牙上缘长高了,整能整下来吗,敲了敲门牙,猛地觉得刚才的自己像只嘴不停的兔儿。
用餐完,顺道回复旦拿被子枕头。沉甸甸的家纺袋,母亲和我各拎一个把手,晃晃悠走在路上,觉得嗓子有些疼。
道两旁被剪尽旁支的梧桐树填充了大半视线,黑灰白的渐变涂在粗壮而扭曲的秃枝上,丑极了。和母亲说道这些树令人不悦,她回答:“和人一样,老了都丑。”
夏秋季节的梧桐迷人,却只是在这严冬时节,枝杈修尽之际……
人生的最末期终将展示出形态的丑陋。梧桐的季节反差如此令我鄙夷,或许只是因为我生命里的人仍然美丽。
还争什么呢,大自然都在向我演绎,何需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