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
有人说这是一本你看了以后会点燃激情,追求梦想的书。作者毛姆是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此书虽然以画家高更为原型,但主人公的性格和境遇却比高更更极端。多数人一生中某个时间都会面临现实与理想、平凡与伟大的思考和抉择,而众多文艺青年通过这本书重新唤起了被压抑的崇高追求:除了代表世俗生活的六便士以外,你可以再去追逐心中敞亮的月亮。
1 故事情节
这是一个觉醒、绝情、倔强、决绝的普通人熬成艺术家的故事。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是英国的股票交易员,40岁,拥有市区的房子、和善的妻子、一儿一女的孩子,典型的中产。日子过得滋润但乏味。
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了,留下一封信给妻子,短短十行字,把妻子震惊在原地,信中指出他不再回来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委托“我”去法国找她的丈夫,希望能回心转意,不要被小情人迷惑住了。
“我”到了巴黎后,准备的一套说辞完全没用上,思特里克兰德对自己的事情直认不讳,态度决绝。“我”反而不知如何应对。他告诉“我”他必须画画,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而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的淹死。
“我”带信回英国以后,他的妻子从无奈变得愤怒,痛恨他为了一个理想离开了自己。
五年后,“我”去巴黎看我的朋友施特略夫,施特略夫是个普通的商业画家,刚结婚。他大方,重感情,老好人,对画的鉴赏能力很强,对思特里克兰德的才华赞赏和崇拜。
这样“我”又见到了思特里克兰德。这时的思特里克兰德长发虬髯,消瘦邋遢,这几年打打零工,穷困潦倒,他画画,但却没怎么卖掉他的画。
“我”在巴黎定居后,经常和思特里克兰德碰面,“我“对他这种举世罕见的追求纯粹创作的倔强和执着,不在乎生活、名利的感受越发强烈。
圣诞节前,我和施特略夫发现思特里克兰德生病了,施特略夫把思特里克兰德带回自己家中,在他苦苦哀求下,他老婆从不乐意终于答应他照顾思特里克兰德了。
同处屋檐下,施特略夫的老婆爱上了思特里克兰德,然后肉体也出轨了。
施特略夫后来发现了他们的事情,跟思特里克兰德打了一架,没打过,施特略夫的老婆也表示要跟着思特里克兰德,施特略夫虽然非常痛苦,但还深爱着他老婆,对思特里克兰德的才华顶礼膜拜的势头依然不减,就把房子让出来给他们住,不甘心的他又不断去讨好他老婆,希望她回心转意,但都是徒劳的。
思特里克兰德并不需要这个主动爱上他的女人,抛弃了她,这个女人自杀了。施特略夫伤心地回到了家乡荷兰。
思特里克兰德跑到了马赛,混了些日子,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恶人,不得不乘船离开,误打误撞到了塔希提岛,他发现这座岛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地方。
在一个女老板(蒂阿瑞)帮助下,娶了当地女人做老婆,生了小孩,他仍然不停地画画。
后来,思特里克兰德患了麻风病,最后在小屋的墙面上做了巅峰之作,最后临死前却让他的老婆爱塔将壁画付之一炬。
在他死后,他的画作得到世人认同,价值千金,一画难求。
2 价值讨论
从小说人物刻画的角度来看,思特里克兰德和施特略夫的塑造都是成功的。个性鲜明,让人印象深刻。但是作为个人而言,思特里克兰德这样的艺术家,从我个人的角度理解不了,也不认同,最核心的问题是:在他心中,创作和家庭生活是对立矛盾的。要学画必定要绝情决绝,抛妻弃子才能达到境界吗?
从小说的交待来看,思特里克兰德的妻子通情达理,也算半个文艺少妇,对写作、画画也是有热情和愿望的,而且在得知她丈夫是为了画画而抛弃她们时,都表现出绝大的支持和理解。后来她自己也自力更生养活了自己和家庭,绝不是脆弱的花瓶。
所以我的困惑很强烈:17年的夫妻生活,双方都没有沟通吗?对相互的秉性都不了解吗?他们互相不知道对各自理想的理解和支持会有怎样的程度,感觉是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思特里克兰德的突然转变太突然,作者在这里的背景原因交待是非常不清楚的。除非是一种超级英雄版的奇遇,例如被闪电劈,被蜘蛛咬过等等。。。
可能我这个凡人理解不了这种为了艺术追求放弃一切,但其实又是没放弃干净的行为。思特里克兰德跟不同的人相处过程中,全程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这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刚好画画出了成绩的一个人。
小说中的“我”说:“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标,放弃了自我,也放弃了他人的人。”
如果说思特里克兰德真的是为了创作,不为了名利,那他为什么不在死前把他所有的画也像壁画一样烧掉呢?
他还曾经想卖自己的画,把自己的画送给别人,如果真的是一个纯粹只为创作的人,他就硬气得彻底一点,不卖画,也不送画,画完以后就烧掉,因为他号称只是为了发泄创作,发泄完了,从他的价值观来看,这些画就应该没有意义了。
这才是真的放弃自我,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才觉得他从一而终,表里如一,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绝情,才够得上真洒脱。
可惜,对于小说作者,没办法处理的是:如果思特里克兰德把画烧掉的话,就不存在他在死后因为画作而扬名立万,而被人讨论和赞颂了。
就算他没烧掉画作,画作如果不是最后被认同, 那他的一生还有人关心吗?还有人写他的文章,还有人谈起他的人和画吗?寂寂无名之辈就算再有个性,也无外乎世间多一个神经病而已。
如果他的画最后没有出名和成功的情况下,他生前不断放弃自己和别人的做法,除了被骂神经病被人唾弃,还有其他什么讨论价值吗?作者和大众都把他画作成功当做挡箭牌来掩盖这种人间失格了。
留着自己的画,并让别人看他的画,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的画不错,假以时日,必定有人能赏识,最后能带来名利吗(也许是死后)?
作者毛姆借用小说中“我”来说出这样的话:“思特里克兰德是个惹人嫌的人,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对此保留意见,我认为他不仅惹人嫌、而且不伟大。在小说中“我”的观点来看,他的人生只以画作是否成功作为价值取向。
画,成功了,出名了,就是伟大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如果没成功,估计小说中的“我“早就忘掉这么个人了。
就算他的画再名贵,再有艺术价值,但是站在他的画前,想着他对周围一票人的伤害,我丝毫不觉得我会承认他伟大,只会认为他是一个穷尽各种手段,要在画画上一鸣惊人的人罢了。
画画这个理想很崇高吗?真的比身边人带来幸福更有人生价值?也许吧,沽名钓誉的人名留千史,老实善良的人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3 思特里克兰德
大家好,我是思特里克兰德,我是股票经纪人,我是丈夫、是父亲。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心中有一团核燃料的火,我不去画画就不能去火,所以我必须遁入空门去去火。
我到巴黎学画画,身上只有150,头悬梁,锥刺股,画了些画,放弃家庭和炒股。
我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迷弟和脑残粉往我身上杵,朋友妻不客气,占房睡妻画裸模。
残粉虽绿当选谅,友妻虽死仍关照。
潇洒马赛浪荡客,意气溪地隐居人。
我不必开口,自有迷弟替我解读追求;我不用说话,早生残粉为我送财送妻。
我虽邋遢,总有女人投怀送抱,我虽穷困,总有妇人牵我姻缘,我虽无情,总有爱妻替我奉献牺牲。
我有画画的才华,我藐视众生。
4 施特略夫
大家好,我是施特略夫,我是二流画家,我是丈夫、是残粉。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心中有一个才华横溢的爱豆,我不去捧他就浑身难受,所以我必须奉献全部去爱他。
我在巴黎卖油画,有房产,能挣钱,笑嘻嘻,乐哈哈,受了些辱,放弃家庭和尊严。
我不强硬、不小气、不记仇,绿帽和懦夫名往我头上戴,自己妻不客气,献房献妻爱裸画。
妻叛友欺当选谅,妻死不怪反问候。
窝囊巴黎慷慨人,纯真荷兰归乡客。
我很爱说话,乞怜跪舔显我三分口才;我喜欢被虐,接盘戴帽只恨奉献不够。
我虽肥秃,终抱得美人归家,我虽富足,总有法乐善好施,我虽有情,终不能舔回妻友。
我没画画的天赋,我仰望天才。
5 “我”
大家好,我是“我”,我是二流作家,我是直男、是迷弟。我有一个自在的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心中有一个震撼心灵的大哥,我不去读懂他就欲罢不能,所以我必须充分想象去解读他。
我在巴黎写作,有自由、有时间,懂文艺、爱怼人,心有些痒,放弃面子和猜想。
我不狭隘、不内向、不冲动,朋友之托总找到我,乐于助人见证忙,传话规劝爱剖析。
友分受难无作为,事后感叹常萋萋。
后觉巴黎游说客,追问英国记录人。
我很爱怼人,怼不下去自感心悦诚服;我喜欢尾随,搜集素材只恨相处太短。
我虽平凡,终能评弹过往;我虽安定,心中总向往光芒万丈,我虽心动,终不愿躬身入场。
我没热切的偏执,我赞扬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