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管理的是软件公司、医院、银行还是童子军,你的工作内容只会有10%的不同。而这10%的不同,由组织特定的使命、特定的文化、特定的历史及其特定的语汇所决定,剩下的工作内容则大同小异。
管理是组织内部衡量卓越的尺度。巴菲特偏好投资管理得当的企业。在论述自己的投资哲学时,巴菲特再三提到健全管理的问题。他这样称赞手下的些经理人:“他们热爱自己的企业,像企业所有者那样思考,他们正直诚实,富有才干。”巴菲特投资理念的精髓是:只要碰上合适的条件,优秀的管理者就能“制造”出优秀的企业。
人们却很少把管理看成什么崇高的职业,甚至觉得它根本算不上一门行当。管理是人们一不小心栽进去的东西。你本来在客户服务部工作,后来干上了营销,一个不小心,你就当上了副总裁,然后人们就会围着你追问管理的意义何在。不管你是在内布拉斯加的工厂车间里,在哈佛的研讨班里,还是在香港的交易大厅里,只要提起“管理....”都会叫人们陷人嘲讽的沉默中,眉间皱起深深的道沟来。同样,管理在社会上的地位也难以捉摸。它是做交易,是可疑的推销术,是做决策,是繁杂的行政管理,是激励,是搞分析,定预算,还是卓越的领导艺术? 这些都是管理,但管理又不止于此。 “深刻的社会矛盾心理正折磨着企业和管理者们,”杰出的理论家舒曼特.高沙尔、克里斯托弗.巴特利特和彼得.莫兰评论道,“少数人像对待英雄般地崇拜他们,更多人则不怀好意地猜忌他们。在通俗故事里,企业管理者就是好莱坞电影《华尔街》里的戈登.盖柯,是宜扬贪婪福音的金融家。管理的吸引力和麻烦来自同一个地方:管理本身有着多重面孔。想给它定位,就像往豆腐里敲钉子一样困难。
管理是营销;是战略是激励员工;是预算;是组织项目,做出承诺。管理是一个复杂、高度个性化,而且真正全球化的行业。管理如此复杂,毫不奇怪,当代管理史和理论的脉络自然纷繁。伟大的管理思想家来自五花八门的学科和专业——有经济学家(如哈佛商学院的迈克尔.波特)、有心理学家(如麻省理工学院的埃德加.沙因)、有社会学家(如哈佛商学院的罗莎贝丝.莫斯.坎特),有管理咨询顾问(如布鲁斯.亨德森和马文.鲍尔”),有许多的工程师(从弗雷德里克.泰勒到土木工程专业出身的汤姆.彼得斯),甚至还有一位擅长演奏长笛、后来又走上政治道路的核物理学家。 近年来,人们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要把各个领域的实践教训应用到管理上来。如今,乐队指挥、航海家、足球明星、登山家和诗人都频频给管理者们做讲演,所传递的信息是,他们的技能、感悟和经验在现代管理中或许存在的实际价值。但必须指出的是,通常,他们绝不会把这话反过来说,认为管理者的技能、感悟和经验对他们本身从事的职业有实际价值。
管理之所以能成为门独立的职业,正是因为它愿意被各种观念推着走。管理是隐形的力量,吸纳各种观念,又改变千百万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