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小白以前工作时遇到一个上司,叫杨。
小白长得很漂亮,是个南方人,眉眼之间都流露出南方女子的温婉。
初见杨时,小白没什么印象,只当是个上司巡场,但杨不愧是久处职场的老油条,初来乍到,便以为他接风洗尘为由请了几个人一起去吃饭,小白不爱这种场合,便拒绝了,但杨可是过来人,怎么会轻易罢休呢。
杨通过小白的直属上司,以为了更好的交流业务为幌子,拿到了小白的电话和微信。
在接到杨的电话时,小白还不知所以然。
后来有一次,小白和杨一同下晚班,正逢倾盆大雨,杨没有伞,他问小白可不可以送他到酒店楼下,他就住在这附近。
碍于人家是上司,且的确雨下得很大,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于是就答应了。
但最后是杨把小白送到了公车站搭车,用他的话说就是,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送自己呢,而且,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小白觉着,这个上司还挺贴心的。
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常常会一起吃饭,聊天,在一次饭桌上,小白就问杨:“你老婆呢?”杨自称已离异,孩子跟他。小白倒也没有多想,觉着跟杨聊天还是很开心的,可以做朋友,但是做情人,那是不可能的。
杨是个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的老男人,总会夸小白特别的能干,还宣称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年轻的女子那么能干的,觉得她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以后有机会希望可以投资她的事业。对于一个刚接触社会的女孩子,得到自己的上司的肯定,心里自然说不出的欢喜,就连走路都生风了。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相处的时间多了。
有一个晚上,小白快下夜班,杨就给她打电话,说在附近的一个酒吧和另外一个领导在谈业务,希望她可以过来下,并告诉小白别担心,就他们两个。
小白没多想就过去了,寒暄一番后,另外一位领导开始撩小白喝酒,想把小白灌醉,但大概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小白的酒量极好。
后来晚了,小白就在杨住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但杨以要帮她视察房间为由非要去她的房间看看,碍于房卡被他拿在手上,自己也无可奈何。看过房间后,小白要求杨出去,自己要休息了,而杨却以喝多为由,赖在小白的房间不走,且直接瘫在小白床上,看见小白僵持在门口,杨正欲过来拉她,小白立马跑到楼梯口,抓着扶手不放,杨几欲要把她拉进房间。
眼看自己一个女孩子力气小,这么僵持肯定完蛋,恰好看到摄像头就在头顶,小白就说:“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大叫了。”于是小白就开始叫,碍于怕惹是生非,杨只好挪出小白的房间,小白立马把房门锁上。
后来晚上,杨上来敲过几次门,小白没再搭理过他,一个晚上,小白都不敢关灯睡觉。
她终于知道,原来前面杨夸自己能干和欣赏自己的才华的这些好话,不过为了哄她,让她放下芥蒂,在有机会的时候,满足他自己如禽兽般的私欲。
往后,再遇到别人夸自己时,都只是微笑面对,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好听的话别太当真,小心有毒。
朋友文是个男生,按照俗话说“女孩子就该富养,男孩子就该穷养”。而文自然而然从小是被父母“穷养”的男孩子。
文的母亲是个极严厉的人,小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怕他母亲,所以我们从来都不会要求去文家玩,他妈不但严厉,也不好客,我们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敢去第二次。
还记得高中那年,文偷溜出学校上网,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传到他母亲的那里,没两下就看见文的母亲风风火火闯进网吧,把文拎出来,在门口便开始破口大骂。
你见过骂人最厉害的形式是什么呢?
反正,自此以后,所有的谩骂在我心里都比不上文的母亲。
他把文骂得一文不值,文的头埋得低低的,好似要把头埋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在旁边都被他妈镇住了,没有人敢出声,而文强忍着泪水,一言不发,也无处可发。
我只记得文他妈说“你个下贱的东西,给你书读你不读,你以后永远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替别人做牛做马”。
对于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生,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被自己的妈骂得那么惨,自尊心已无处安放。
后来文不再偷溜出来上网,也很少和我们一起玩。高中毕业,文选择了一个离家里很远的大学,他说他就是要离家远点。
昨天,我在某著名财经官网上,看见文发表的文章,被许多人称赞和转发,我立马问他是不是真的,他说,真是他写的,他还告诉我,特别感谢他妈当年说那么难听的话,为他往后的努力增添了不少的动力,要不是他妈把他骂得那么难听,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网吧堕落着呢,他说他要打电话回去谢谢他妈。
恩,文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
看到他现在混的那么好,我打从心里替他高兴。
有时候,难听的话,别较真,也许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