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的小说《边城》,描写的是川湘交界的小镇茶峒的风土人情,书中主要描写的是老船夫和外孙女翠翠在碧溪岨摆渡的生活,以及二老与翠翠的爱情经历。
二老傩送是船总顺顺的小儿子,遇到翠翠天黑了在河码头等爷爷时,让翠翠去他家的吊角楼上去坐坐,等候爷爷。而被误会,挨了翠翠的骂。‘“鱼咬了我也不管你的事"“那样轻薄的男子还不值得叫"。二老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听上去是很快意,而且放肆地笑着。
二老派来家里的伙计,说老船夫捎口信,让翠翠回去,打火把引路送翠翠回家。在路上伙计告诉翠翠,刚在码头碰到的人是浑号叫“岳云"的二老,二老让伙计把翠翠送到地方再赶回来。翠翠沉默了一个夜晚。
这次偶遇,二老与翠翠一见钟情,互生情愫,翠翠心中的爱情种子在萌发,生根发芽。对二老一见钟情,这份爱已让翠翠变得痴情着迷,沉醉其中。相思绵绵时,若有所思,忽地站起,半簸箕豌豆便倾倒到水中。有时在菜园里掏葱,爷爷笑着,看她沉思默想,担心把这一坪葱全掏掉了。
当翠翠听说团总家准备给二老提亲,女儿的陪嫁是一座七百吊钱的碾坊,心里当真仿佛在生一个人的气。一定是吃醋懊恼。当二老让在吊脚楼上看赛船,并为翠翠准备了位子。翠翠脸上发着烧,不作声,也不理睬,从楼下来到河边。
二老知道哥哥大老也爱上翠翠,并且跟老船夫谈起,已让船总顺顺派人去翠翠家求亲。老船夫说看翠翠的心愿,问不出任何结果。二老才告诉了哥哥他的心事,说三年前己爱上翠翠,并说翠翠的心上人是二老。
这对兄弟决定,月夜里同时到碧溪岨的山岩上去唱歌,两个人轮流唱下去,谁得到回答,谁就胜利。大老不善于唱歌,轮到大老时也仍然由二老代替。
二老一开口,大老明知不是敌手,更不能开口了。翠翠听到的歌声,全是那个二老所唱。大老伴弟弟回家时,就决定了同茶峒地方离开,驾家中那只新油船下驶,好忘却上面的一切。
翠翠睡梦中听到了二老唱的情歌。是否心有灵犀呢?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窜到悬崖半腰去摘虎耳草。
翠翠心心念念为她唱歌的人,极愿意长远听他唱下去。可翠翠懂那颗想要同她要好的真心吗?不懂那点心事,不是同听竹雀唱歌一样呵?翠翠心里渴望再次听二老来唱歌,在月光下等待着,只听见草虫的清音,却没有听见那梦中的歌声。
只有爷爷唱的那晚上听来的二老唱的歌。翠翠自由自语道,又摘了一把虎耳草。又回到那美丽飘渺的梦中,相思无限。
二老有机会唱歌,却从此不再到碧溪岨唱歌,原来大老驾油船下辰州,掉到滩下漩水里淹死了。二老返回茶峒时,过渡时见到老船夫,听说起翠翠夜晚做个怪梦,在梦里被一个人的歌声浮起来,上悬岩摘了一把虎耳草。
二老苦笑着道,他象傻子一样在那边岩上唱了一晚的歌。爷爷也告诉他,有人当真为他的歌声弄成傻像,想念着他。二老不让爷爷说下去。表情淡漠,他误会了船夫,以为是他做作,坏得很,害死了大老。爷爷喊翠翠下渡来船上,却不见她的影子。
二老下船走了,翠翠原来去上山采野菜了,翠翠采回来还有一大把虎耳草。两颊绯红的跑了。
翠翠心心念念的二老的歌声,愿意去采摘梦中的虎耳草,哪怕爬上高高的崖岩,也不怕艰辛困苦,为了梦中那飘渺的爱情,真真实实的去把梦中的愿望实现。
翠翠不能用文字,不能用石头,不能用颜色,把那点心头上的爱憎别一件东西上,却只让她的心,在一切顶荒唐事件上弛聘。她从这份隐秘里,常常得到又惊又喜的兴奋。一点儿不可知的未来,摇撼她的极厉害。
二老从川东押物回到了茶峒,走下溪边,翠翠极分明看到了斜阳影里的背身,是二老!翠翠大吃一惊,同小兽见到猎人一样,回头便向竹林里跑掉了。翠翠向竹林里跑去,那畏县缩缩的说明极不得体,二老有一点愤愤不平,有一点气恼。
可现实让翠翠的爱的梦幻折了翅膀,顺顺让二老接受那团总家的磨坊,而不愿意让二老娶间接害死大老的女孩子做媳妇。二老依然坚定地要接受渡船。二老也深受情感的折磨,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局。二老和顺顺吵了一阵,赌气去了桃源。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爷爷永远地离开了。过了四七。船总顺顺派人接翠翠去家里住,作二老的媳妇。到生人家里不好,名分也没定妥,二老在辰州。翠翠决定在碧溪岨,等着二老回来。
翠翠虽然没有向二老说出过对二老的真爱,但心全在二老身上,每次听到有人议论关于二老的事,翠翠的就在心中敲起欢乐的小鼓,全神贯注地留心侧耳倾听,默默地关注着,不由自主地脸就发烧。
有时明明内心那份喜欢二老的爱意,如小鹿在心中乱跳,偏偏翠翠却紧张地躲开了,纯净的真情最难觅。二老却认为这样不得体,真的是没有理解翠翠的真性情,大自然的天然环境,形成了翠翠的这种至真至纯的性格。
二老该早些回来,别让翠翠那心中无限的爱意,在每天的日出又日落的苦苦期盼中,涂上苦涩的色彩,让空荡荡的情思散落在季节的风雨里。让那积攒的爱的热情在风打风吹中没有了温度。
如果二老与翠翠的情份还在,相信二老是真心不移地也想念着翠翠,那份真爱在,没有什么能阻挡爱情的力量。
二老,快回来。翠翠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