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回家,地铁的拥挤程度并没有比平常好到哪里去,车厢里面人头撵动,嘈杂不已,小孩子的哭声笑声,妈妈们爽朗的谈话声,电视剧,广场舞名曲,纷纷从大叔大妈帅哥美女的手机里传出来。
老街站到了,这是罗宝线和龙岗线的换乘站。车停之前,车上的人们已经站在门口准备下车。然而相对于黄线外等着上车的人,他们的汹涌之势显然不够。于是…车刚刚停下,车外的人群洪水一样涌进来,势不可挡。尴尬的地方来了:车里想要下车的人,下不去。
这个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快点上去,要上车的快点上去,快点!!!
没错,说这个话的,是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我在车厢里,看不到他的脸。但听声音,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好少年。在他的“帮助”下,车外的人涌入之势更强,车里下不去的人更多了。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催。我好想问问他:
你在催什么?
你他妈在催什么?
你他妈到!底!在!催!什!么!
本来已经很乱了,是让你维持秩序的,不是让你火上浇油制造更多混乱的不是吗?
至今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同胞们总是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那么急,比如赶火车,挤地铁,超市大促bulabula 。兴许是曾历经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年代,导致全民安全感丧失,秩序在很多场合,根本就是空谈。然而纵使许多行为已无数次被诟病,我也愿意相信总有一天,这混乱的人群可以安然的,有秩序的,享受当下的幸福。
乘警的话,却像一记耳光一样,让我愤怒,也灰心。民众拥挤,不排队,无视规则都不算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规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不知规则为何物,他们在你好好排队的时候催促你,他不明白规则的重要性在哪里。在他们的带领下,我的生存和生活方式,只能靠原始的角逐方式,去抢,去挤,去夺。
很快的,列车缓缓开动,继而加速驶向下一个站。那个乘警,我真的想给他当头好几棒,如果不能打醒,那就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