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正碌老师画画真的是一种享受,既能观赏他神一般的作画过程,又能聆听到他精辟的哲理高论。
前些天的一晚作画时,为了不使整个作画过程寂冷静默,林老师让大家在他画画过程中可以自由谈论说笑。
因为是在看林老师画画,所以很容易将话题放在一些画家身上。当谈到凡高时,一位来自四川成都的女画友说:“凡高其实活得挺苦的,真的,他的一生都很悲惨的,他到死都没有卖出去一幅画。”(注;据凡高传里的叙述,凡高生前曾卖出过一幅画。)
听到这位女画友这么说,林老师停下画笔,转过身对着那位女画友说:“以你这么认为,那林老师我白天为各古村的复建复兴奔波,晚上还要回双溪来指导学员画画,完了再花几个小时作画,你觉得林老师苦吗?”
真是一问问醒迷途人啊!
是的,我们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解读凡高,当然也不能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林老师的公益教学行为。当我们还是“燕鹊”时,是无资格去评论“鸿鹄”的所作所为的。
凡高在写给他弟弟提奥的信中说:“重新开始绘画带给我的快乐超出了我的表述能力,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自己作画。但是以前我却总是在想自己不能绘画,总觉得那是我力不能及的奢望。”从此番话中,可想而知,凡高是多么地享受他生命的状态――画画。
哲学巨匠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尼采活着时,人们骂他是疯子、神经病,而事实上是尼采也进过几次精神病院。但尼采却说:“我的书是写给一百年以后的人看的。”一语成谶,的确,一百年后,甚至还不到一百年,他的著作就成了哲学巨著,影响了后来的无数人,直到今天依然是哲学经典。
当一个人在享受他生命状态时,又怎么会苦?又怎么会可怜?又怎么会悲惨?
其实,真正可怜和悲惨的恰恰是我们这些被世俗绑架了的庸碌之人,我们只知追求物质,只知养家生子,只知饱食终日,重复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谈论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一辈子都待在一个最共性最平面最无新也无错的单薄世界,大把的耗费着生命的美好时光,从不曾想过点亮能照亮生命的心灯,却又大言不惭的评头论足着那一个个历史长河里耀眼的明星,觉得那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他们的生活,很多过得竟不如现在的自己。
很多时候,沉睡在世俗大染缸里的我们,是需要被当头棒喝一顿的。
那么,就回头听听一百年前的尼采说的话吧,总有一句,会唤醒我们那迷失的心灵:
“做自己,哪怕是孤独的自己。”
“许多人浪费了整整一生去等待符合他们心愿的机会。”
“最高贵的灵魂,便是自己尊重自己。”
“我学会了走路,从此我会让自己不断地奔跑;我学了飞行,从此我也不需要被推一下才会挪动一个地方。”
“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圆滑而实际了。其实,那不是真正的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
“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以及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平淡的生活,往往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