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提笔写点(二)

去年的七月中旬,我和老爸踏上火车来北京,主要是为了我下半年租个屋子考研复习。我当时打算报北京大学,但是还没有想好在哪儿租房子,只是在网上浏览了几家租房网,摘了一些房源信息。我当时没想到北大附近有房子可租,就先在北航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白天在周围看看有没有租房信息。七月中下旬北京的天气热烘烘的,租房中介骑着电瓶车载着我在北航附近转悠着看。也不知是谁提了句考北大就在北大附近租房多方便,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来北大探探。我和老爸拖着行李箱来到北大南门,住进了小区内的一个宾馆开始白天找房。结果是房源信息太多了——小区门口、楼道甚至房子的窗户外都打着租房的广告。因为我主要来这儿是复习,因此想找一两个同样考研的一起合租,也是想着这样一屋子都有共同考研目标,大家可以相互督促着自习,分享一些考研信息,舒缓一些时候的紧张心情。

看着大门那儿的广告正不知所措时,旁边的卖小吃的大姐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考研找房子,我点了点头,她说正好认识一个学生也想找一个研友,不过他回老家了,可能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我觉得时间耗不起就算了。因为其一,七月份才开始复习时间也有些紧,我也想早些找着房子定当下来进入节奏;其二,这边的宾馆死贵,一个房间加一个卫生间的普通大床房就要230多元一天,多住几天就等于一个月的房租价钱了。我看到一些床位招租,600元一个月,四到六个人一间屋子,我当时找不着合适的就打算租个床位算了。老爸不答应,觉得床位条件太差,不值当。后来看见一个R同学写的求研友的小广告,我就打电话联系去看了一下。他是辞了几年的工作来考清华法律系的,一个人租了一间房2300一个月,觉得有必要再寻一个研友分摊一下房租。他做事谈话都很有条理,我觉得很合适,不过我有个顾虑就是年龄差距有些大,可能平时生活有些代沟,就没有当场定下来,准备再和老爸商量一下。这天下午又看了个单间,应该是厨房改装的,很狭窄的一块长条,一张床放下后只容一人在里面走动了。带着金链子的房东说刚装了空调,价格要到2100元一个月,看我有些犹豫,就变成了爱租不租不怎么搭理的口气了。老爸说不租,就和我一起下楼继续找房了。这个金链子房东给我印象不好,谁知道半年后已经把他忘了的我栽了500元在他手上,其人见钱眼开脾气臭拽,让我恶心反胃,当然这是后话,其中缘由等我之后再细讲吧。话题回来,第二天我还没拿定主意,准备再找找其他的房子。小区内有专门为别人介绍房子的中老年妇男妇女一直在转悠,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有个共同的称谓叫“二房东”。这天我就遇到两个。第一个是个严肃中带有和蔼的北京大妈,她其实是“一房东”,自己家腾了个书房出来出租,但是有个要求就是只能一个人住,她担心两个人吵闹影响她的休息。我看了下屋子,觉得非常好,只是我很不确定自己能够一个人捱过整个下半年。看我还犹豫着,大妈又向我推荐了一个房子,把“二房东”的电话给了我。我打电话过去联系了一下准备看房,“二房东”其他地方有人看房不能赶过来,给了我一个号码,说是那个房子是三人间,才有一个人入住,那人也是考研的正找研友合租,于是把那人的电话发给我让我跟他先联系。我打电话过去,约了在小区南门口见面然后一起去看看屋子。过了半个小时,我见到了L。他也拖着一个行李箱刚到北京,额头上还有汗珠。我们就一起走到那楼底下,我问他:你是才到北京的吗?这房子是怎么找着的?他声音很响亮的达到:我是在网上跟阿姨联系好的,这个三人间现在还只有我定下来住,阿姨也在帮我找室友凑成三人来分摊房费,我刚到北京,你也是?我说自己已经来了两天了,都整天忙着找房子。说着就到了五楼。敲门,没人应。原来他还没钥匙,我心想。再敲,里面好似有拖鞋走动的声响,继续敲,终于有人不情愿地来问道:找谁啊?我们说是来租房看房的。于是他把门开下来,我们走进去,发现原来房东将屋子分成了三个小间,开门的人回到自己屋子将门带上。我和L在里面随便谈着,等着阿姨来开门。L是考北大计算机的,老家在贵州,在成都上的大学,而我是江苏人,在南京上的大学。好似我两学习生活上没有太多交集。不过L是90年,我是91年,他大我一届。我们都是毕业了再考研的一群孤注一掷的穷学生。当然代沟是没有的,沟通很自然。

阿姨来了,房门一开,一股亮堂的气氛扑面而来。原来这比我之前看的房子更加明亮——之前的房子不是一楼就是二楼,本来采光就不好,或者是五楼或六楼,但是窗户太小,或者前后有高楼阻挡,没有多少阳光进来。我一下子就看上了这里,回去和老爸商量了下,决定就租在这儿了。R同学晚上打电话过来问我住不住,我说已经租在别的房子了,就回绝了。(也是我当时疏忽,没有及时回复R同学,害了人家白等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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