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八十年代湛江黄略村(是个有历史背景的大乡村)这里就不详细介绍,可以网上查,由我记事起,从生产队到分单干,父亲是个木工,母亲也嫁夫随夫,干起了木工,父亲每天早上骑着他那二十八村自行凤凰牌自行车去市区上班,早上望着父亲的背影渐渐远去,黄昏时候习惯性听着父亲的自行车铃声,光着脚丫跑出门口的牛车路坐上车前让父亲推回来,父亲在我小时候也做些生意,有时候好像一头半个月没回,那时总问母亲:“爸爸什么时候回”那种期盼的眼神,那种长时间的等待到见到父亲回来那一刻那种心情到现在都表达不出来,用现在的话说如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等待就是极致的思念,后来才知道父亲做生意跑了大半个中国,父亲做生意的大起大落,辛酸史,长大后才理解,父亲生意失败,母亲又住院一个多月,真是祸不单行,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常跟我们四兄妹说的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们有能力一直读书,我就一直交学费”,父亲的诺言实现了,回想起父亲不只是担当,简直用伟大、不可替代来形容,这就是我亲爱的父亲。
我那年代儿时玩伴很多(发小),因为当时还没有计划生育政策,所以一般家庭都有三、四个小孩,那时我们的玩具都是些简单的木制和一些塑料枪之类,但我们玩的津津有味,说玩的很多、举不胜举,随便说几样:藏猫猫、跳跳绳、弹弓打鸟、打变色龙、钓鱼、捉蝉、塘里游泳⋯随便一件事都能写成一个故事。
黄昏时,这片小竹林百鸟归林,有麻雀、猫头鹰、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鸟都纷纷飞进这片属于它们的天堂,有时望向天空,看着多姿多彩的云朵,有时像万马奔腾、有时像连绵的山峰、有时像⋯偶尔还会看到一排大雁以各种形状飞过,但从来不分散,这时候每家每户都做晚饭,厨房烟囱升起的袅袅
吹烟成了一道特有的风景。
到了太阳落山,月亮缓缓从枝头升起高挂天上,天空布满了闪闪的星星,已经到了夜晚,白天的宣闹到寂静的夜晚,微风轻抚,渐渐听到青蛙、蛤蟆、各种能发出声音昆虫的声音混浊在一起,形成了晚上特定的交响曲,有时还能看到飞机从天上飞过,一闪一闪的,飞得低的还能听到飞机飞过渐行渐远呜呜的声音。
属于我们那年代的一些事,白天有磨剪刀、打铁、收猫卖猴、收破烂等等的吆喝声,晚上是那些父母找小孩的吆喝声。
我的童年哪怕是在家门口的一片天地都是美好的,记得在小时候的夏天,早晨的太阳透过窗户,阳光照在脸上,听着蝉鸣鸟啼声而醒,邻居家门前有一片一亩地的树林连着一片小竹林是干农活的乡亲中午休息的地方,他们有的用睡网挷在两棵上乘凉睡觉,有的在竹林里的空地铺着草席睡觉,有的玩扑克牌,有的拿着竹扇边扇边聊家常,男的在抽水烟筒,带着幼儿的妇女背对着喂奶,小孩在找鸟窝、蜂巢,大家和谐的在一起,气氛挺融洽。
那些年我们没有钱,只有最原始纯粹的感情,我们也很快乐,现在有了钱却快乐不起来,也许是贫富差距形成的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