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忙碌这个主题的时候,突然有了感慨,于是停下日更的连载,想说说自己流水账一样的生活了。
还是从早上说起吧,我的小闹钟已经失业很久了,因为不用它提醒,我五点钟一定会准时醒来,睁开眼睛瞄它一眼,仿佛看见它嘟起嘴巴在抱怨。伸出手提起它左右晃晃,它回应几声,算是我关注它了。
起床洗脸刷牙,一杯温开水。昨晚还翻开的书在安静地等待。坐下来,定好手机上的闹钟,开始把情绪交给文字。陪着余秋雨开始文化苦旅,说不出哪里好,就感觉像沿着涓涓细流散步,溪水清澈,夹岸绿树鲜花,真是奇妙的享受。
五点半到六点半,准时公园打球,大妈我不跳广场舞,但体育锻炼却是必不可少的。也有例外,比如今天,据说台风造访临近城市,顺便给我们捎来了强降雨。于是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后坐下来继续文化苦旅。
下雨天还有另外一个福利,门前那条近二十米被清洁工忽略不计的路,我不用清扫了,又可以节约二十分钟时间。心里稍微雀跃了一下。
就算是下雨,做家务的时间还是不能少的。因为我首先是一个家庭主妇,每天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没有一个小时是不够用的。
给自己二十分钟的闲散时间,看看手机上同伴们的文章。喜欢的就点几个赞,说到自己心里去的,说啥也得评论几句话。虽然也觉得对着手机屏幕的时间太长了不好,可是隔着屏幕能找到灵魂相通的朋友,又让我乐此不彼。
八点到八点二十,又有了这二十分钟弥足珍贵的时间,案头的正面管教教材再认真看几页。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一个正面管教的践行者,不要让从前的习惯性思维侵袭你,你要相信,然后去践行。(这点还是有些汗颜,如果也像孩子们那样给自己打个分数,我想勉强及格吧)。这个勉强及格,只是为了奖励一下自省的自己。
八点半到十点十分,这个时间段是绝对不能打开手机的,因为我在上课。时常有朋友会说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因为这个点,我的手机是静音,连震动都没有。
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刚刚从西班牙回国,他们下半年要和国内的孩子一起上学,为了让孩子们适应中国的教育,他们的家长决定让他们先做一下热身运动,以预防九月一号之后的措手不及。对了,忘了交代我的职业,我是托管班的老师。
课间和他们聊天非常有趣,他们会告诉我在西班牙读书的事情,比方说作业很少啊,老师总带他们做游戏啊。我询问一下游戏,然后依葫芦画瓢,陪他们放松一下。昨天课间他们俩飚起了西班牙语,我当然是听不懂的。小男孩解释说,家里有老鼠,老鼠特别聪明,能听懂福建话和普通话,于是他们决定用西班牙语来商量,在什么地方沾鼠板比较合适。汗,难不成我这只老鼠也得学学西班牙语?要不然听不懂他们的吐槽怎么办?
十点十分到十一点十分,这个时候系上围裙的我是一名家庭煮妇。要考虑孩子们中午吃什么,既健康又美味。孩子们都夸我煮饭煮得好吃,不知道千里之外我的老爹听到了做何感想,因为我在做姑娘的二十二年里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母亲在世的时候让我学做饭,我总是不肯。于是,在娘家人的眼里,我还是那个一到洗碗时间就躲在房间看书的小丫头。他们的这个刻板印象让我现在回到娘家还是沙发上一躺,静待吃饭的主。
十一点十分到十四点,这个时间照样是工作的时间,必须集中精神,开启手机上的免打扰模式。
十四点到十五点三十分,这个时候,孩子们都上学去了。我便静静坐在桌前,打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里,陪他们悲喜。一个个或精彩或平淡无奇的故事,就在这个时候在手指下流淌。
十六点到二十点三十分,又是辅导孩子们写作业的时间。大部分时候我是个有耐心的老师,而偶尔,也会像个巫婆(拿起教鞭敲孩子们桌子或者声音提高好几个分贝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只记得自己是一个大人,而忘了自己也是从孩子长起来的。
二十一点到二十一点半是读书时间,最近案头是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还有几本未拆封的书静静躺着。他们是我下周,下下周的良师益友。我认为他们有时像老师一样循循善诱,有时像朋友一样絮絮叨叨,但都是我喜欢的。
二十一点三十分到二十三点,这个时候,夜慢慢静下来,能听到虫子门的倾力表演,它们时断时续的演奏,隔着窗户飘进来,于是,我又参与了一场自然的音乐会。它们的表演轻轻扣动我绵长的思绪,有时候我停笔侧耳,有时候我随着它们的节奏奋笔疾书。常常会忘了时间,等抬头看到小闹钟,又仿佛看到千里之外的儿子,他唬着脸在催促睡觉。对,睡觉了,得健健康康的,让他长大以后有人可以孝顺。
看完这个时间表突然就想到了华威先生,我这样是否也是碌碌无为?怎样调整出来一大块时间呢?面对碎碎念一样的生活,惟有一笑。
来十二当铺租一条可以穿梭时间的海洋的船,我想带几本书,回到那个不用做饭,不用上班也不用慨叹“天凉好个秋”的时候,那样,我便静静看书,再不虚度年华。回去,一天就好了。
终究,我只是凡人,只是俗人,凡人俗世。不过有书读,便是人生的一大快事,租来的,始终要还,于是,我只想踏实的过好每一天就好。
不争日月,愿余生都是岁月静好。
(无写作训练营第四期学员作品 日更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