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英雄被你的天使文启发,我开了个《天使在人间》版本的坑,中短篇,速战速决。
@我们都是列战英~@19,被将军和九儿说我掉节操刺激到了,化羞愤为力量,连夜用手机磕六千字的新风丽坑,将军你还忍心不写风丽吗😂
以下正文:
上帝端坐于神座之上,脚下白云浮动,身后圣光闪闪,向众神宣讲世间之真道。
宙斯,雅典娜,波塞冬等上神上首落座,静听教诲,其后大小诸神层层环绕,虔诚聆听。一时间,神坛之上济济一堂,天堂之中盛况空前。
耶和华讲到妙处,天使吟唱,仙子抚琴,仙乐飘飘,天花乱坠。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鼾声响起,上帝微皱眉头,和众人循声向爱神维纳斯身后望去。只见一只双手交握抵着下巴,低头闭眼,跪坐在神坛下首的小天使正打着瞌睡。
维纳斯面带微笑,姿容不改,身后的衣袂飘飘然扑在打呼噜的小天使脸上。
“让你睡!让你睡!!让你睡!!!闷死你算了,上帝论道你都敢开小差~~~,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维纳斯心中抓狂。
“咳咳,天使……醒转……”耶和华的圣音悠悠回荡,召唤着她。
小天使依然没醒。
上帝之手伸了老长终于把她推醒了。
小天使迷糊间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线条柔婉的小脸,黑眼睛,小巧的鼻子,薄嘴唇,和她身边金发碧眼,轮廓分明的神女天使完全不同,这是一张完全东方的面孔。
上帝马上认出了她。
最近这些年,在遥远神秘的东方古国——中国,天主教和基督教发展繁盛,教众竟有千万之巨,他们热情而富有创意,不仅履行日常的礼拜,还将他的圣像和观音菩萨,原始天尊一同供奉,香火贡品竟是和其它教宗的一样不少,逢佛道节日组织堂会社戏等也请上帝同享。
耶和华蹭了许多人间香火、各色贡果,还听了不少梆子高腔,颇为受用。虽然香火与他并没有用处,大戏他也听不太懂,然而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况且中国一向是玉帝和如来佛祖的地盘,自己公然去发展教众,蹭吃蹭喝,也确实过意不去。
传教士们可以为了宣扬上帝的福音学习中文,融入教众,天堂里为什么不能有东方天使呢,要让中国的兄弟姐妹们感受到上帝的亲切,最好不过就是在教堂的壁画中有熟悉的面孔。好莱坞大片都能加中国元素了,天堂也要顺应时代潮流嘛。
思想及此,上帝立即邀请佛祖、玉帝前来访问,以增进教派之间的友好互信为名,探讨未来彼此之间人才交流互换等事宜。
上帝说明意图,佛祖玉帝皆赞上帝之开放包容,真乃世间独有,果断实干,也是寰宇翘楚!夸的耶和华君满面绯红,十足害羞。
佛祖先表态,自己虽然支持此提议,但众佛皆为男儿身,别看观音看着是个女人,真身也是男的,听闻贵教天使多为女子,且多爱赤身裸体不穿衣服……这……各位罗汉虽然并不扭捏臊皮,但是凶神恶煞的鲁男子,背生双翅,赤条条在上帝跟前侍奉,总是……总是……有碍您的清誉的。
耶和华忙道不怕不怕,我的天使长大多是男子。佛祖颔首,这点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们送来的人,初来乍到,无尺寸之功,就做天使长,难以服众,你家众天使也不会愿意。况且我处人虽不少,却也是各司其职,并无闲人,抽调哪个都耽误天道运转。玉帝帮腔肯定,又补充道,况且做惯了我们这一套,到你那里又要重新学习适应,效果未必多好。
上帝一听,觉出对方多有不便,似有推辞,可是人家言语有理又不好反驳,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免郁闷。谁知玉帝老儿轻捋胡须又道,所以本王看来,不若找一个即将诞生的新神,既无职责牵挂,又无先入为主,一张白纸,正合您意!恰好我宫中就有一个天地孕育的珠胎,天师测算过,是个坤相,如今已经吸取天地之精华满七七四十九万年,不日即将出世,此等造化,不正合适!本王就将此物赠送,您意下如何?
耶和华大喜过望,连连致谢,宾主谈笑风声,各自尽兴。分别之时,望着耶君的背影,佛祖、玉帝不禁相视一笑,遂翩然而去,其中深意非你我凡人能够揣测。
果然,辞别不久,太白金星便奉命将那物呈送过来。打开宝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卵,莹润光洁,犹如羊脂,五日后便化成一个纤柔娇软的小女子,其姿容秀丽,行止袅娜,颇令人倾倒。
上帝赐她双翅,做供奉天使,司管天堂圣物。却不想她虽然看着文静,却淘气出花样,把圣物堂搞的乱七八糟,上帝赶到时,正见她边用圣饼沾着基督生前肉身的骨灰——圣灰,边就着圣杯中的圣水大吃起来,地上的圣物盒散落一地,里面的圣物都被翻了出来,耶和华两眼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未免她再做坏事,上帝调她做随侍,方便看管,偷喝他的酒,偷吃他的仙果都已经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了,最可气的一次是雅典娜前来拜访,这个淘气鬼趁他不备将自己的衣带和女神的衣带系在了一起,女神起身时二人衣带相拉,衣袍自动脱落,上帝惊的起身要解释,这家伙竟然在座下伸出一条腿绊了他一下,恰好跌入女神怀中。至此女神再也没和他说过话,天界中也一直流传着上帝对女神耍流氓的劲爆八卦,各种版本,各种套路,上帝的颜面荡然无存,老脸不复存在。
各种管教对她都没有用,惩罚不忍心,况且毕竟道教领袖所赠的,不好下重手,言语教育更不管用。最后将她发配到维纳斯那里,眼不见为净。
如今见她在讲坛下睡觉,就知道还是毫无长进。
“小天使曼曼,你缘何在我宣讲福音时睡觉啊”上帝质问道。
“这个……”小天使略一沉吟,饱含深情的吟诵道:“我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您所创造的。您的福音圣语超过一切,使我喜乐,使我宁静,使我安定无忧,无忧必然无思,我的心中从未如此纯净,您引导我进入绝对安宁的,永恒的,寂静的新境界!啊!请允许我大声说出它的名字——那就是甜美而永恒的梦乡啊!哈利路亚!哈利路亚!阿们。”说到最后,还双臂伸展,指向上帝,一副恭敬态度。
上帝愣了一下,心想,这么说是我让你睡觉的喽?
众神鸦雀无声,心中暗自兴奋,期待着上帝的反应,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上帝叹气,幽幽道:“曼曼小天使,来我这里。”
曼曼依言过去,跪在上帝面前。上帝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发顶,“曼曼,你本是道教仙山一神女,来我西方天界肩负友好交流的历史使命,原是想将来由你向东方传播我的教义……如今看来……”上帝沉默良久,大家以为下一句会是,你不堪大用,不如打包回家吧云云,只听上帝说道“时机已经成熟,现在就派你去传播福音,救赎世人的罪孽,去吧。”话音刚落,神坛前的云海滚滚翻动,自动分出了一条通向人间的天路。
曼曼领命,刚要一脚踏进去,想到还有未尽事宜,回头问到:“我主,福音的内容是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去吧!去吧!”上帝之手把她推了下去。
“可是,救~赎~~的~~~人~~~是~~~谁~~~啊~~~啊~~~啊~~~?”天使的话还没说完,就坠入了人间,天堂中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曼曼小天使越来越微弱的呼喊声。
耶和华君拍了拍手,天堂终于安静了,他欣慰的笑了。
“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波塞冬恭敬的答道。
上帝颔首,微笑着继续,天堂又恢复了一片升平。
午休时间,仁和医院的食堂里,扬帆和几个同事聚在一桌吃饭。
上午他们做了两台手术,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刚才手术的情况和病人下一步的恢复方案。本来他们旁边的餐桌空着,陆晨曦看见他在那儿,犹豫了一下没过来,拉着向扬帆露出灿烂笑容的陈绍聪往更远的一张桌子去了。
保持安全距离挺好,离上次在傅院长办公室俩人怼起来还不到两天,他今天手术做的怪累的,没精神搭理她。
人一累大劲儿,就是饿了,也提不起力气吃饭。扬帆漫不经心的一边吃,一边看着食堂里的电视。
是央视的新闻频道,主持人正一脸激动的介绍着今天首飞的国产大飞机C919。画面先是回顾了飞机的总装情况,然后切换到对机长和副驾驶的采访,周围人的说话声淹没了电视的声音,扬帆没听清他说什么,只看到机长是个稳重黝黑的中年人。
下午科室还有手术例会要开,扬帆想早点回去补个午觉,他和同事们打了招呼,端着餐盘提前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电视屏幕上,大飞机成功起飞的画面和现场记者激动到破音的解说:“是的,我们的C919就要飞上天了,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们去改变……”
机舱内的机长和副驾驶也同样没听见记者的抒情。
他们顺利的起飞爬坡,现在进入了海拔一万米的高空平流层,飞机的航速,爬升率等指标一切正常,正在平稳航行。
机长松了一口气,大飞机的性能优良,首飞应该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就看落地的情况了。
机长按照常规,将驾驶模式调成了自动,他刚从仪表盘上抬起头,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个移动的白点,他想应该是云层吧,可是那速度明显超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飞机都跟着振动了一下。什么东西拍到飞机驾驶舱的前挡风上,机长隔着玻璃看见一张挤变了形的女人脸,在他眼前停顿了两秒钟,然后便慢慢滑下去消失了。
机长和副驾驶两人呆若木鸡,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副驾驶抬手握住了机长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哥,你刚才看见啥了?”
机长转头,发现文弱书生样的副驾驶都快哭了。
机舱外乘务长拍着舱门问:“机长,刚才是怎么回事?”
机长机械的打开对讲机,声音平静的说到:“各位乘客,刚刚是气流颠簸,请大家不要紧张。”
说完,马上关了对讲机。
“哥,刚才那个真是气流?”副驾驶一脸不可思议。
“难道我还能说是个半裸女人吗?”机长目视前方,一脸麻木。
“岂止是半裸,你看见没有,她还有一对大翅膀呢!不会是鸟人吧!?”
机长没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咀嚼着刚才那惊人的一幕。
半晌,机长说“我有快一个月没回家,没见着你嫂子了,男人啊,时间长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哥,我也得赶紧找个女朋友了”
……
扬帆快下班的时候,小唐打电话约他吃饭,说附近新开了家不错的东北菜馆,味道特别好。扬帆回绝了,下了班他才不想再谈医院里的事儿呢。结果小唐又去地下车库堵他,十足热情。
算了,他想,回去那么早干嘛,家里也没个人,今天他也懒得自己做晚饭,就开车和他去了。饭馆的菜确实不错,尤其是那道铁锅土豆炖大鹅,特别合他胃口,还多吃了一碗饭。小唐今晚也没怎么提吻合器的事儿,竟然真就这么平平顺顺的吃了一顿。
扬帆心情大好,喝了两口烧酒,觉得微醺而解乏,十分满意。小唐这个人,优点是机灵,可就是太机灵了,有时也是缺点。他看扬帆放松下来了,中途打了个电话,叫来两个漂亮姑娘前来作陪。他把更漂亮一些的那个姑娘,推到扬帆身边,一脸乖巧懂事的马屁样。
扬帆心想,又来了!你虽然是医药代表,私下里就不能当当普通朋友吗?这样契而不舍,见缝插针的给他塞姑娘,他觉得小唐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讨好他这么简单了,他似乎对他的意志力产生了某种旺盛的兴趣,总是想尽各种办法要挑战和打败它。
对此扬帆不胜其烦。
“我说吃饭就好好吃饭,能不能别弄这一套!”
“主任,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您为嫂子守节也守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孩子在外面上学,你一个人在家,找些安慰很正常嘛?”
“这么说,我得谢谢你时时想着安慰我喽?”扬帆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姑娘想要解他领带的小手。
“哈哈哈,您跟我还用客气嘛。要我说您就破了戒吧。如今又不是旧社会,您说您这么守着,是能给你发贞节牌坊啊?还是让您得道成仙啊?这都快二十年了吧,谁不知道您是冰清玉洁啊,您现在也该寻找第二春了,如今梅开二度,也绝没有人敢说您一个不字儿啊……”
小唐心中也觉得苦恼,文化人就是端着,次次都要推辞,是自己每次都太粗鄙露骨,不够风雅?氛围不好?还是他真对女人没兴趣?
酒足饭饱,小唐早就在酒店开好了房间,要送扬帆过去。扬帆酒喝的不多还算清醒,找了个代驾,坚持自己回家了。
小唐一个人搂着两个姑娘,望着扬帆远去的车灯,背影忧桑。
扬帆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打算看一会就睡觉。
手里换着台,心里却想着吃饭时的事。自从少白去世后,他对恋爱和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兴趣,一晃竟然这么多年了。
墙上挂着妻子的黑白照片,少白笑起来两个梨窝深深的,他盯着看了很久,心中莫名的柔软了起来。
电视里正回顾着韩国政坛的最近发展,光华门前群众示威的呼声传了出来,他充耳不闻,神游物外。
毫无预兆的,噗通一声巨响,伴着哗啦啦的碎玻璃声,从阳台方向传了出来。
扬帆吓了一跳,一开始以为是地震,但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震感。他去开阳台的灯,灯不亮。天太黑看不清,他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去查看究竟。
一看才知道,阳台顶的玻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穿了,漏了个大洞,吸顶灯都摔碎了,透过那个大窟窿,他看见了天上的星星。
是什么东西弄的?陨石吗?流星雨?
手机的光柱往下照,最先看见的是个洁白巨大的翅膀,上面有斑斑血迹。哦,是只大鸟啊,羽毛看着像鹅毛,扬帆心想。光柱沿着翅膀往上照,想看看这是什么品种的鸟,结果竟然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一边肩带滑落,露出赤裸胸脯的女子!她脸上被头发和血污覆盖,看不清模样。
扬帆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他刚刚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应该就盹过去了,他白天吃了大鹅,席间又有美女相陪,所以梦里组合出了长着大鹅翅膀的女人!逻辑上十分通顺!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沙发上调整姿势,起来重睡。
他坐回沙发,对着电视发呆。
梦里的电视节目太真切,太清楚了!他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真疼,这不是梦。
扬帆跳起来冲进阳台,一阵哗哗啦啦挪动玻璃石块的响声过后,他打横把那人抱进了沙发。
抱着的时候,他特意摸了摸她的翅膀根部,确实是真长上去的。他以前听子轩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Cosplay,啥都能扮演,几乎能乱真,他怕是有人恶作剧捉弄他这个老人家。
扬帆把她的裸胸用沙发巾遮了起来,然后用湿毛巾擦干净脸和身体。她看起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姑娘,小巧娇美,身上有几处淤青和擦伤,并无大碍。扬帆给她清创,上了药水。严重的应该是她的翅膀,大关节处开放性损伤,有一处都露出骨头的白茬,他摸索拉伸她的翅膀,好像有几处还骨折了,一动一拉她就在昏迷中疼的直抽动。
这种情况,必须要手术。
扬帆家里有全套的手术器械,他去厨房用加热和酒精消毒,不一会儿就准备停当,这才想到家里是没有麻药的。完全无麻醉手术,如果她中途醒来挣扎不配合,恐怕手术做不下去。他想了一下,又跑进餐厅,翻出一瓶52度还没开封的五粮液,托着女孩儿的头灌进了大半瓶,她醉的脸都红了,才罢手,这样还不放心,又找了只新毛巾塞她嘴里,防止她太疼咬伤自己。
手术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长,一是伤口很深,又伤了骨头,清理起来稍微困难,更大的原因是,他并不熟悉翅膀的构造,要摸索着,试探着来,急得他满头大汗,忙活到凌晨两点才缝合完。
这期间她醒过两次,一次是清理骨头时,她被痛醒了,眼泪流了一脸,他怕她挣扎,一直哄她说“快好了!快好了!你再忍一忍!不要乱动!动了翅膀就修不好了!”她听了进去,疼的呜呜叫也不动,没一会就又晕过去了。第二次是在扬帆最后缝合的时候,她无力的睁开眼睛,他对她微笑说“看,都结束了,特别成功!你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她也勉强对他笑了一下,又因为太过疲惫而睡了过去。
扬帆把一切都清理完,收拾干净,大概快凌晨三点了。还好第二天没排手术,要不然怕是要吃不消。看看还有不到一小时天就亮了,他不打算睡觉,掏出随身的工作笔记,列出早上去医院要为她准备的东西,葡萄糖,生理盐水,消炎药,营养液,输液针还有夹板和石膏……,他回头看窝在沙发上的女孩儿睡的并不舒服,起身将她抱到子轩的卧室安睡。
出来的时候,他望见一地狼籍的阳台,想着天亮还要请个泥瓦师傅过来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