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贴咪,教空睿外枝桠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睁眼的瞬间,江添没弄清自己睡在哪里,只看见盛望。坐在面前,眼里映着温暖的灯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哥”,盛望很轻的叫了他,然后单膝支着靠过来,亲着他的眉心、眼尾和嘴唇,小声说:“十八岁了,我爱你·…那颗总围绕着他转的太阳,因为他,已经不发光了·
那一年,他喜欢的那个人在台上弹完一首歌,转身下任的时候,背上印着他的名字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
“我一个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笑、不会闹、也不会生气了·”他扯一下嘴角,笑里带着自嘲,“花了五六年,又养出一个江添··
“哥,我喝酒了·你还需要失物招领吗?
盛望说:“我现在敢去公墓了,也敢和我妈说我喜欢江添,我想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妈应该不会骂我,可能还会跟我说新年快乐”
他慌忙躁动的少年期至此仓里落幕,这一次·“再不能回头”·
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人间阶阳正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少年心动是夜的荒园,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至于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暂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他太想让面前这个人跟他说句·“新年快乐”了,除了盛望,谁都不行·就像个弄丢东西的幼稚小鬼,一定要那样东西完整无缺地还回来,他才彻底愿意跟自己和解
“望仔,你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