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杀手,一个顶级杀手。我接到的所有任务,都能完美完成。可我空有一身本领,还是被困在这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这间屋子,现在我已经在这间屋子里停留了很久很久,为的仅仅是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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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凉在告别了家人之后,便踏上了旅程。
在这条路上,吴凉看过朝阳,也看过日暮,却始终望不到终点。他今天大清早便偷偷溜出,就连他父亲,也没有发现他已然溜走。
天色愈走愈晚,而路却愈走愈长。这大概是因为他的目的地——云外屋,踪迹难寻。他抬头仰望,发现大半天空已被暗色侵蚀。太阳企图在天际划出一道余晖,然而它这个梦想,被夜幕彻底杀死。
从这条路的起点开始就徘徊在道两旁的树,随着天色,开始由路两旁向路中间靠拢,路越变越窄,吴凉的视野也越来越小。虽然吴凉很想快点赶路,但他只得被迫停下。随后他把包卸下并拿出睡袋,草草了结了今日,随着明天的朝阳一同出发。
吴凉躺下后,无数的疑问开始从他的大脑中涌出,扰的他无法入睡。他不知道父亲现在发没发现自己已经溜走,估计现在发现了。
“难不成那个奇怪的叔叔又去找父亲了,从小到大,那个叔叔就经常来找父亲。也奇怪,父亲总不让我见那个叔叔,也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总是忍不住偷看几眼,他的模样,我倒是能认出。”吴凉心里想着,“这条路到底要走多久啊,早知道如此那日便不偷看父亲的日记了。这条路的尽头,应该就是那个屋子了吧。”睡意悄悄侵袭了他的大脑,思绪被吓的四散逃离,不知不觉中,就进入的甜蜜的梦乡。
即使在梦里,他也是迷茫的,因为他除了知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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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前,在吴凉家中,吴凉的父亲吴智,正与那人对坐喝茶。那日风很小,家中风却很大。
“我说吴智老弟啊,你我合作那么久,也算是熟人了,这次建造这个东西,还是得靠你啊。”
“赵勇兄,不是我不与你合作,之前那么多你需要我造的东西,我都帮你造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学家,能攀上你这样的高枝,我觉得很荣幸啊。”
“你看你,跟我客气不是,只要你帮我建造出这个东西,我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
“这让我很为难啊,身为一个科学家,我是有原则的。你想想之前你要求我造的,比如说那个穿梭门,耗时五年,投入了大量心血,帮你节省了运输货物的时间,这才是我的初衷。毕竟对于你这样的大老板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啊。”
“哈哈,这倒是。说起来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把冯星那小子甩到身后,他的公司啊,快倒闭了吧。咱们都明白,生意人,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害人。你放心,这东西对你我都有益处。”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吧。”
“不着急,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吧。”
今日早时,那个奇怪的叔叔,又去到了吴凉的家里,与吴智交谈了许久。
“今天怎么没见到你家公子啊,他去哪了?”
“唉,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又跑去哪玩了,从小就野,真不让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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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凉被林中鸟的鸣叫声吵醒,快速地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由于天色还早,黎明还没有完全冲脱黑暗,天空中的鸟儿被黑暗恐吓地默不作声,都纷纷逃离。初醒的小虫,也努力地向下挖掘,想把自己埋藏得更深。
吴凉的脚踩在铺满落叶的路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吴凉感觉到有些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附着在他身上,又像一直被人盯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过了一会,他又回头看了看,还是没有人。
他停在原地。
猛地一回头,恰好瞥见一个窜入旁边草丛的黑影。吴凉感觉大事不好,急迫地跑了起来。跑着跑着,吴凉发觉,脚下的路变得更窄了,之前笔直的道路也开始变得弯曲。
那名黑衣男子,依然在吴凉的后方紧追不舍。
吴凉跑过了一个转弯发现到了道路的尽头,只看见一个小茅草屋,四处杂草丛生,毫无人迹。他心里想着,这不能是父亲日记里所写的屋子吧,怎么可能这么小呢。还没等吴凉继续想下去,但又考虑到身后还有追杀者,便赶紧逃往屋子里。
在最后一个转弯处,黑衣男子停下来扶着一棵老槐树,急促地喘息了几口。黑衣男子心里想着,他跑的真他妈快啊,要不是老大让我活捉他,早就一枪把他崩了,就不至于这么费事了。黑衣男子不敢怠慢,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开始追进屋子里。
吴凉打开了茅草屋的门之后,看见的是一片漆黑,自己的全身仿佛僵住了,不由自己控制,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引力。吴凉被屋子吸进去了。
吴凉睁开双眼,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仿佛在摸索什么,但什么也摸不到。突然,吴凉感受到了地心引力的作用,自己落地了。映入吴凉眼帘的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比较瘦,但给人一股能搬起整个山的感觉。透过他的眼睛,能看到一把锐利的尖刀,又能看到槐花一般的柔情。他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吴凉无暇顾及此人,感觉那名黑衣男子应该快到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黑衣男子手持一把匕首,站在了吴凉的面前,把吴凉吓得大惊失色。
吴凉面对着紧逼过来的黑衣男子,想逃命却无处可去,顿时冷汗直冒,身体不听使唤。
匕首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吴凉甚至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冷。
他闭上了双眼。
却没有想象之中的痛苦。
他疑惑地睁开双眼,只见黑衣人躺在地上,旁边有着散落一地的铁片。可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仍在坐在椅子上。
“你是谁,凭什么阻拦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黑衣男子说道。
“不知道。”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领,我驰骋江湖多年,靠的是嘴吗,现在我就让你死。” “那好吧。”
黑衣男子站了起来,便大步冲上前去,一边跑一边大喊。与此同时,那人习惯性地把戒指摘下放进了口袋里。然后看着黑衣男子向自己冲过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人一直没有睁眼,听声辨位,一拳将黑衣男子击起两米多高,然后在落地的瞬间一脚将其踢飞,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墙壁凹进去了一个人印。黑衣男子躺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掺杂着极度不甘。黑衣男子拼死一搏,刚站起身来,又被一拳打倒。
黑衣男子倒在血泊中,苟延残喘。
“莫非你就是......”
此时这人回了下头,目光转向在屋中被整个场面震惊的吴凉。
“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