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震山谷,社火表演闹新春。
正月初十左右,社火表演就开始了。早一点的社火队,正月初八就开始进城表演了。社火队很多,镇上有社火队,村上也有社火队。镇上的社火队比村里的规模大,大概是镇上人多,钱也多,能够组织规模大的表演。最让人期待的是社火汇演。
正月十五这一天,所有的社火队齐聚在体育场进行汇演。早早得知这一消息的人们,提前安排好农活,能干的活都提前干完。该耕的地提前耕完。有些爱热闹的人打听到哪儿有社火就往哪儿跑。最早的社火表演出现在县城,我也跟着追了几次社火表演。当听见锣鼓的声音,就是社火表演的队伍。声音就是定位,不管跑多远都不累。最不能错过的就是社火汇演。有钱没钱,看社火去。山梁上,马路上,骑自行车的,拉驴车的,都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县城。在大队人马中,走路的最多。人们乔装打扮,穿上新衣,就是去看社火表演。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是人多的最好表现词语。有人总结了一些看社火的窍门。去早一点,站在表演圈的最里面。人多呀!多的好多人只是听到了锣鼓的节奏声,看到了比人高的道具的模样和颜色。大家图个什么呀!一个字,就是挤!你挤我,我挤你,就是为了能看一眼社火表演。看社火是让人激动和累的事。挤进人群,期待的秧歌队,耍狮子,舞龙,这些经典项目,看见他们准备入场的样子,更让人期待他们的表演。个高的人占的优势多,胆大的小孩优势多。个高的人不愁看不见,个矮的人回来一声叹息,看了一下午的背。叹息中听不见悲伤,满满都是喜悦,这就是社火的魔力吧!胆大的小孩,可以从人缝中挤进去,直到人群的最前面,精彩的表演都让孩子们看了,但也有走丢的风险,于是大人的肩膀就是小孩的最爱,坐在大人肩膀上看社火,既能看得见,也安全。
社火,成为每个春节的期待。最有名的就数岳楼和小川的高台社火。高高的架子上,经过艺人们的精心装扮,就成为一个个戏曲故事。一台台拖拉机头上绑着大大的红花,锣鼓声,喧闹声,好一派热闹的景象。花脸的戏子,精致的妆容,艳丽的服饰,让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看了他们的模样,忘了是什么故事,很是羡慕那些在高台上表演的人儿。一个正月,追着社火跑,秧歌看不到,高台社火就可以大饱眼福。跟着队伍从抛沙到县城,20里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就到了县城。热情高的人儿是社火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我希望天天都有这样的社火表演。
摇花船,唱春歌。花船里的仙女,划船的老翁,众人的陪唱,唱醒了春天。黑色的仙鹤,白白的贝壳,贝壳伴着哨声一张一合,仙鹤和着贝壳的节奏,长长的脖子一抬一升,直到贝夹住鹤,演绎长久贝鹤之美。滚灯滚起来,那是夜社火才有的表演,大大的滚灯,咕噜噜的转,神奇的灯光千转万转永不灭,看的是那份神奇。
岁月流逝,社火渐行渐远,新的庆祝方式广为流传,而那份记忆却愈加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