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游 泳
在我老家的村口,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时候,小河的河水很清很干净,一到夏天小河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那时候,村里的人家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是好几个小孩,少则三个,多则四五个、六七个。一到夏天,学校放暑假了,孩子们都无所事事;那时候不象现在什么电视、电脑、手机,有的是好看的、好玩的。那时候孩子们大都三五成群东颠西跑,有的抓鸟窝,有的捉蝉子,有的搬笋子虫…不过,由于是夏天天气热,孩子们玩得最多的还是下到河里洗澡。
记得在我十二三岁以前,也就是小学阶段,这期间的每个夏天,我基本上都经常跟着哥哥们去小河里洗澡。去小河里洗澡的大多是男孩子,女孩子去的没几个。我是个例外,因为从小父母就宠爱有加,哥哥们也是呵护备至,只要是我要做的,父母亲从不反对;所以哥哥们只要去小河洗澡总会带着我。我们一般都是午饭后两三点就去,然后要等太阳落山六七点才会回家。
那时候,由于成天都在河里戏耍,男孩子们好多都学会了游泳,我二位哥哥也一样,都能从河的这边游到对岸,然后再游回来。我看着哥哥们在河里游来游去,觉得他们好神气哦,心里就想着哪一天我也要学会游泳。
记得头一两年才跟哥哥们去小河里洗澡的时候,由于人小胆也小,就只敢站在河边有水草的地方玩,两手抓着岸边的水草,两脚呯咛嘭咚在水中乱打。由于水的浮力,身体有时也能漂浮起来。后来次数去得多了,胆也慢慢大起来了,有时候就试着往水深的地方去,手脚就学着哥哥们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学着游。
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我学会游泳是十岁那年的暑假。当时,觉得自己会游泳了,那个心里美滋滋的;并且很得意地告诉哥哥们自己也会游了。二位哥哥都不太相信,叫我在水浅的地方游一圈给他们看,我憋足一口气游了一大圈,哥哥们都夸我聪明能干,说我学得挺快的。其实那时我连扎猛子也会了,在水下也能憋个好几分钟。哥哥们看我会游了挺开心的,为了让我游得更熟练,他们领着我往河对岸游。为了安全起见,游的过程中,我前后左右都排着一个人陪着我游,他们差不多都是和我大哥一样大的十六七岁的小青年了,并且都是同龄人中水性好的。那时可能因为我年少无知;也可能因为对哥哥们的信赖,我就毫无畏惧的跟着他们往河对岸游。几天下来,反复游上几回,我是真真正正学会游泳了。再后来,不用哥哥们陪伴,我独自一人也敢往河对岸游了,并且能游上一两个来回。
后来,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去小河里游过泳了。一来小姑娘慢慢大起来有点害羞了,二来和我哥哥们一般大小的那些孩子都已经快成年了也不去河里玩耍了。慢慢的,小河恢复了宁静。
现在一回到老家,一到村口就能看见那条梦中时常出现的小河;小河里游泳的画面也还历历在目。但物是人非,一起游泳的人有的却再也见不到了;唯有那条小河还始终静静地躺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