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道出出轨之事
“我实在憋不住了,老公,我要和你说个事。”
“嗯,是什么事能让你憋在心里?真不是你的风格,你说,我听着。”老公不解且疑惑地回答着。
“嗯……还是不说了,说了不好。”
“就你这性格,不说把你憋出毛病,如何是好?来来来,老公洗耳恭听……”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保证不生气,你说呗!今天怎么这么磨叽,真不是你的风格……”
“是关于你最敬重的老爸的,我向天发誓,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妈。”我信誓旦旦地说着。
“ 你说吧!”老公沉吟了几分钟之后说着。
“你有没有发现,爸外面有人了。”我没敢看老公的眼睛,脱口而出。
“大人的事,我们作为儿女的不能干涉……”他缓缓地说着,没有我相信中的暴跳如雷,看来他也知道了。
“但是,那个最终受伤的人不是别人,是妈,是你亲妈,你知道吗?”我激动地说着。
“我知道,可我们能改变什么?”老公无力地说着。“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爸爸帮我做,爸爸为我买衣服、爸爸为我买我喜欢的玩具、爸爸为我买我爱吃的、爸爸是我人生每一个环节上的指路人。而妈呢?我印象中,永远都是她对我的咒骂和殴打……爸爸下班或者出差回家,如果错过了饭点,永远别想在家里吃上一口热饭。”他痛苦地说着这些话,声音哽咽着。
“你不是给我说过吗,妈之所以不会照顾人,或者说她情感淡漠,是因为她从小失去母亲,也没有享受过父爱,才导致她这样的性格的,你要理解她。”我安慰着思绪陷入痛苦之中的老公。
“爸爸那年做心脏手术,一个人,去了近半个月,我当时在部队,妈妈一个电话也没给爸爸打,更别谈去陪伴照顾爸爸了。我是从部队回来,才听爸爸说的这事。”
我静静地躺在老公身边,听他细说这些他从未向我提及的往事,如同听他人讲故事一般。
Part 2 同行旅游破绽出
“小梅,这个周末你回来吧!”接到婆婆的电话,我受宠若惊,婚后几个月了,婆婆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妈,怎么了,有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爸爸说,这个周末你们都休息,我们一起出去玩!”
“好,那我周五放学了就回来了。”
婆婆待我客客气气,不冷不热,给我们收拾房间、清洗床铺、做饭,没有多余的话。但我分明感到到:她把我当做外人。而我也是小心翼翼,尊尊敬敬的待她。好在老公处处照顾着我,公公事事周全安排。平日里,我和老公很少回家,他工作忙,我周末了也是回娘家。
周六一早,我两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之后,一家人准备出发,前往洛阳。这时候,婆婆说着:“那让我给小芳和小玲打电话,看她两去不去?“
我听了之后,疑惑地看着老公,他没说话,我也没表达出自己心里的不悦。我知道,这是公公婆婆提前商量好的事。
电话拨通了,那个小玲姨不去,芳姨同意和我们一起去。
“人家一家人出去旅游,你一个外人跟着,像怎么回事?而且车怎么坐得下?几百里路呢,把人挤死算了……”我向老公嘀咕着。
那个芳姨,是我们的“媒人”(我和老公是自由恋爱,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公公建议找个媒人,这样便于沟通结婚的相关事宜,所以他找了这位芳姨作为我们的“媒人”),为人扎里咋呼,做事风风火火,在单位人品不好,同事们不喜欢她,我也是。我百思不得解,为何脾气古怪的婆婆和她关系好,至今也不明。
路上,老公开车,婆婆晕车坐着副驾驶,公公、小芳姨、我和小姑子坐在后排。一路上,我几近奔溃,她一路上大声地笑着、说着,和公公畅谈着,婆婆偶尔插一句,我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佯装睡觉,老公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哎”的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所有人似乎意识到了,略微有了点收敛。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地细节:芳姨说她头痛,公公便从包里拿出药,并顺手将自己的口杯给了芳姨,她很自然地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我没有做声,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都在默默地观察着他们,同时,因例假来了,我很烦躁,表现出了对芳姨明显地厌恶。期间,有半天时间大家很不愉快,老公因此还和我争论了几句,后来想想,没必要如此,便和他们一起拍照、游玩。遇到漂亮的风景,我都会刻意地说:“妈,你和我爸站这里,给你们拍个醉美的画面……”芳姨讪讪的站在那里,为了缓解尴尬,傻傻地婆婆喊着:“小芳,你也来,咱们三个一起,让梅梅给我们拍照……”她还真的加入到了公婆的拍照行列,还笑嘻嘻地拉起公公的手,对婆婆说着:“来,让我把你老公拉着……” 。我心中的怒火,腾腾升起,竭尽所能的压制。婆婆竟然不以为然,我在心中苦笑着,接下来之后,我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和老公一起。
短暂的旅行结束后,有个闲适的晚上,我们都躺下了,我和老公说起了我看到的情形。老公说:“我也注意到了……”接下来我两便将我们之前看到的种种细节全部捋了一遍,最终结论是:公公出轨了,小三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媒人”,是婆婆的好“闺蜜”。
Part 3 应对之策
旅行结束后的几天,老公说:“芳姨说她抽空过来拷咱们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那让她拷么。”我在心里盘算着,我一定要把她和公公所有的合影删除。让她回忆鬼去……在她拷照片之前,我确实在照片上动了手脚。删了她和公公合影的绝大部分照片。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绝对不能告诉妈……”
“肯定不能和妈说,要么我和芳姨谈谈?”老公问我。
“那老狐狸精会承认?说不定她还反过来咬一口,告到爸妈那去,把事情闹大了,对妈不好……”
那夜,我两在一起这几年来,谈的最久也最为交心的一次。我们绞尽脑汁,翻来覆去地想,最后的应对之策是:老公给公公发信息提醒他这事。“爸爸,我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希望你和我芳姨保持距离,我妈老实,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
过了好几个小时,他爸爸回了他的信息:“我们是朋友,你想多了……”
Part 4 竭力辟谣
过了两周 ,我们才回家。那个周末,公公一直阴沉着脸,让人甚是害怕。那是周六的下午,他爸爸有意识地把我支开,让老公送他出去办个事。
晚上回来,我也没问老公。不出我所料,在周日我们去单位的路上,老公说:“昨天,爸爸和我谈了很久,爸爸和我说了他和芳姨之间的事……他们只是朋友,以后我们不管了。毕竟我们是晚辈,那些事是长辈的事儿”
“好,听你的。记住,最终受伤害的人,是你亲妈,不是我亲妈……”我愤怒地说着。
我不知道老公是真的听信了他爸爸的话,还是在自欺欺人。总之,从那以后,我对他爸爸出轨一事,决口不提。一则如他所说:他是长辈,这事传出去对他爸爸不好;二则:我深知,他父亲是他心中的神,一直仰望的神,我不愿继续摧毁他心中的信仰;三则:除了出轨这事,公公在我心里也是位合格的父亲!
就这样,4年过去了。我们都不提及此事,公公在我们面前再也不提起芳姨了,而且很多时候有意避开,只有傻傻的婆婆偶尔念叨几句有关芳姨的事情,而我们三个都心照不宣的不接话……芳姨也再也没来过我们家。
Part 5 覆水难收
后来,我们有了宝宝,婆婆被彻底“绑住了”,这近3年的时间,公公几乎没有带婆婆一起出去应酬过,而且是每周定期不定期的夜不归宿,偶尔还会出趟远差。婆婆呢,从不过问,也不打电话,不管公公出去多久……我慢慢习惯了这个新家庭里的每一个人,也不再干涉什么,只是默默观察。
我,甚至老公,或者包括婆婆,都心知肚明,公公和芳姨从来就没有断过。但是,没有人道破。我想:“那就这样吧!毕竟一家人和和睦睦,没有矛盾和争吵才是幸福的,真相,在现实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一家人,偶尔还会一起出去游玩,只是再也没有外人一起。
我和婆婆也会有小矛盾,每每我觉得忍无可忍之际,我总是用她的童年与现状来劝慰自己:“对她好点……她是可怜之人。”
“小芳是不是偷偷生了一个儿子,放在她妈妈家?”婆婆猝不提防地问着公公,我手中的筷子差点跌落地上。
“我不知道,没听说过……”公公应付了一句,转移了话题。
这个事情使我不敢细想。
或许,这就是公公和小琴姨的私生子?
可能,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
我的这些猜测不敢和老公提起,更不敢去证实。压得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