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蓝,地好绿。
一
经过了京N,陕A,渝B,云C,云D的车牌转换,我回到了小城。算是回到了家,“家”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一个不太清晰的存在,我十一岁离开村庄,后来每年的5/6时间都在接受体制应试教育。要说家给我带温暖,说实话,没有觉得。家,是一种牵挂,让我在几千里外的地方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我每年都得去一趟。可能,在我的意识里,宗族思想超过了家的概念。
刚才候车的时候打开公号,参考消息有一条说“德媒称中国剩女对婚姻不凑合,要活出自己价值”。德国媒体都关注着中国的剩男剩女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剩”被许多人拿出来作为逼婚令的借口,每年春节前后,相亲大军奔走。谁说女博士就是修女了?博士帽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服装!我固执也虔诚地信仰着爱情,对其他的嗤之以鼻。
恰巧看到吴念真的《我一辈子没有拉过她的手》,阿真在他当兵的时候嫁为人妻,一次投稿阿真把他投稿的名字“吴文钦”改成了“念真”,后来人们就记住了一个叫“吴念真”的台湾作家。看这篇文章时,我在想,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把名字改成“念飞”,“念”了就是另一层意境了。只是,“阿飞”叫起来怪怪的,一点儿也没有现在的叫法好听。
二
汽车在不知道叫“渝昆高速”还是叫“昭待高速”的公路上行驶着。窗外的每一座山都绿得挤得汁来,蓝天镶嵌着一些厚厚的云层,山脊起伏波动,简直美极了。视野的冲击,眼球的福利。这个才是真正的自然吧,我不禁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生活的小山村。她也如这般美丽,如这般翠绿,承载了我无忧无虑的童年。
经过好多桥,穿过好多隧。专业学习带给我的就是当我看到这些建、构筑物时,觉得桥非桥,隧非隧。
旁边座位上是一个沙弥。这次南下经历好特别,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年纪不大,五官精致,脸庞上还有痘印。上车就闭目坐着,一动不动,让我觉得稍微动一下就会打扰到他的这份安静。我竟然俗气地去想,是什么力量让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研究佛文化?他的家人和爱人是被他怎样说服的?
三
才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去记下点什么。不管是我心里想出的,还是我眼里看到的,无论是联想,还是白描,记在这里就觉得心里安稳、踏实。总算没有浪费掉什么,也没有遗落下什么。
我总是会带着很强的目的意识去处世,我渴望着每一阶段都有每一阶段的收获和成长,而不希望花费了功夫和精力却得不到一种能够让我心里舒坦的结局。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适。
有时候我的意识很缥缈,甚至浑浊。可能我的内心是孤独的,否则怎么会选择靠纸和笔来打发时光,靠美食美景来填补某种空洞和虚无。如同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的这种孤独是我的特例,还是众生的普遍。
当东奔西窜的灵魂遇上好不安分的身体时,那就是惊涛骇浪。人的思想真的好复杂,复杂到你根本琢磨不透哪怕是自己刚刚产生的某一个念头。
瞜一眼世态万千,自己道行那么浅。人生长短几十年,捻一下尘梦飞仙。
困到了极致。进屋之前去洗头理发,这是规矩。然后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