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个元旦的三天小假,经历了好多人生的第一次,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充满了小满足与小窃喜,同时满心感激那些默默支持与帮助小小蔡的朋友——那天晚上太惊心动魄,因为有你们,我们才不至太手足无措,大大的感恩。
新年的第一天是在医院度过的,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守夜。
那天晚上在病房角落的简易躺椅上辗转,一夜无眠,原因无非是这几个:第一是认床且躺椅太不舒服,换了二百五十个睡姿都没法跟周公连上线;第二是整个病房两个病人两个守夜者,除了我以外的另外三个都打呼噜,我实在无法忽略那此起彼伏的酣畅;还有就是一直担心小小蔡会饿着或者怎么样,所以整晚都像捕鼠的猫,耳朵不知疲倦地竖着……
也是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次知道为人母的辛苦与幸福。
那个晚上其实有两三个小时可以熟睡的,但哪敢睡得太熟,不是担心小朋友饿了就是担心他冷了热了,小小的人儿只要有些许动静都要起来瞧一瞧,有时候还会出现幻听,宝宝明明没哭你也总感觉好像听到了呻吟,非要起身看一看才放心……
作为小小蔡的大姨都如此“不得安宁”,他妈还不得操碎了心——但这种操心又是甜蜜的,当你看到小朋友在睡梦中露出的笑,当你看到他吃饱喝足后微微上扬的嘴角眉梢,当你看到他充满活力的手舞足蹈,当你看到他紧紧地拽着你的手指头,你觉得你的心儿都快乐得飞上天了,那简直就是你心倦神疲的特效药——或者哪怕他只是放个屁,你都会高兴地惊呼“欧!今天终于放屁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刚出生的小宝宝原来那么那么小,脑袋还没我的小拳头大,整个小脚也就只有你拇指那般大小——依稀记得我妈说过,我出生的时候比小小蔡还小,如今曾家有女已长成,细细想来,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我妈定是比我现在的二姑娘还辛苦的,更何况后面还慢慢添至四个小孩……
我也才知道,刚出生的小宝宝拉的粑粑是黑色的,就像特别粘稠的芝麻糊,只不过没有芝麻香味而已;我也才刚懂得要怎样给小宝宝喂奶,要怎样抱他才舒服,要怎样给他换纸尿裤,要怎样温柔地给他擦屁股;同样也是第一次听到那么神经大条的二姑娘喊伤口痛,喊胀奶疼,第一次给她把尿,第一次给她擦澡,第一次给她换衣服,第一次对她百依百顺……
那么多第一次,动作虽笨拙但脸上却带笑,心中亦开满一树红玫瑰——小小蔡虽提前一个月出来陪我们跨年,二姑娘也走了两回鬼门关,但如今母子均安,真好!
也是在那个时候,如佛祖顿悟般,明白“人”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人在,就一切都还有可能,就一切还可以重来。
想起有好几次讲课的时候,讲着讲着就跑题跑到赡养父母这一块了,那时总跟孩子们说及时行孝,莫待到“子欲孝而亲不在”时才后悔。现在想来,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对父母行孝这一块,在对待亲友方面也同样是这个道理——有时候将你的感情及时地表达出来,比什么都重要!别总觉得还有下一次,别总认为明天也可以,天地这么大,指不定哪天走着走着,两个人就走散了,而且谁又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到……
所以,我多感谢,我能成为这群孩子的老师,并且陪伴了他们三年;我多感谢,我能够成为我父母的女儿,能够成为二姑娘和那两个臭小子的姐姐,能够成为大蔡、小蔡、小小蔡的大姨,能够成为我外公外婆的外孙女,能够成为我那些朋友的朋友……
我多感谢,那些生命中的过客,感谢你们来过,成为我鲜活的风景,给我留下灿烂的人生;我多感谢,还在我生命中徘徊的那些灵魂,感谢这一季花未谢,雨未消,你未离去;我多感谢那些看透了我却仍在执着的注视,感谢你们一直纵容我只做我自己,不曾将我抛弃——我多感谢,我跟你们在这个世界遇见,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与我相伴到老,虽然有些人只能拿来成长跟怀念,但一起走过的那一程,我多感谢有你同行……
最后附上陈奕迅的《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希望在这时光越老人心越淡的炎凉世态,我们都不要明白得太迟老得太快,希望在这山长水远的道路上,有人一直陪你走下去。
晚安。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走过了人来人往
不喜欢也得欣赏
我是沉默的存在
不当你世界 只作你肩膀
拒绝成长到成长
变成想要的模样
在举手投降以前
让我再陪你一段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
一次次失去又重来 我没离开
陪伴是 最长情的告白
陪你把想念的酸 拥抱成温暖
陪你把彷徨 写出情节来
未来多漫长 再漫长 还有期待
陪伴你 一直到 故事给说完
让我们静静分享
此刻难得的坦白
只是无声地交谈
都感觉幸福 感觉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