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汐汐
长风掩翠幕,湖堤烟柳涤青稍。寥廓江天顄淡,流充青亭岚画,贯取江波叠隐。远山勾黛,轻云悄渡,雾霭氤氲。孤身打马,听戏曲咿呀,折枝灿漫山花,小酌女儿家烈酒,面上腾起几抹绯云。春意正浓,也不曾辜负了这日中光景。
只觉得略有晕目眩,策马扬鞭还算稳当。
她揉了揉额角,神态有些昏醺。先前吩咐过了朱槿梨响莫要跟着。彼时无聊得紧,心中诽道若是下次定要多寻几人出来同游。
久之,恰逢暮色渐浓,街边摊位都收拾了个干净。苍穹落雨,洋洋洒洒地缀下几颗,湿湿嗒嗒地落在人儿足尖。绣鞋浸了水,沾上了些许泥泞。女孩蹙了蹙眉眼,身形有些摇晃。她跃下马背,将那小牲口牵至附近的小馆安抚端当。人能淋着,马不能淋湿。她叹了口气这么想着。
女孩缩进了拐角的房檐避雨。
她伸手往衣襟去摸,纤细的手指碰到一物顿时便泄了气。那是一个瘪着的荷包袋。莫说几文银钱,就是几个铜板都没有。——都怪朱槿那厮怕她瞎包下那烟花之地,美名其约节省府上开销,顺理成章地将她皇兄成筠拨的月俸给扣下了。
现在连买把纸伞的钱都挖不出来了。可恨哉,这像是一个郡主该操心的事嘛。
女孩蹲下身,默默地注视着雨水嘀嗒嘀嗒地顺着檐角掉落在斑驳的青石板上,她瞧见着便伸手去接,触及那雨丝微凉,指尖的温软似乎能把其感化,一捻便抹去了。
女孩弯了弯眼眸,好生欢喜。挺好玩的——她前些日子连着来了几天葵水,四肢无力,只能被十花楼里一众小提子们压得死死的,连凉水都不能洗,现下宛如被久囚的雏鸟出笼,见此觉得亲切久违的很,索性便探出了半个身子去接雨。
那雨点。是淅淅沥沥的,是簌簌冷冷的。落在她的掌心,却未落在她的身上。一把竹枝伞淡然地遮在了女孩头上。
雨雾中襄挟的婉风轻烟,袅袅。施然地吹开了她的月白衣袂,描深了她两颊晕开的绯红。暗香朦胧,拂过她的鼻尖,或许是感官刺激,女孩小声地打了个清酒嗝儿,转而颔首,撞上了那灼灼注视她的目光。
好近。
她几乎能从那人的眼里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
目光的主人是一名公子哥。唔。好像长得还挺好看的。他瞳色漆黑,幽邃的眼眸直地盯着自己一直看,仿佛是她脸上生了何等不得了的东西。
对面的白衣青年就搁那一伫,仅是默默盯着她,便有无形的威压加在她身上,连气都不敢稍喘。只被这么一瞧,女孩不自觉地抖了抖。打了个激灵过后,感觉酒意消散了一半。整个人都清醒了。
女孩后退几步,虽有些晕眩,却也清醒了。遂而挺直了腰板,鼓起了气。她不解地看向那人,问道:“……额。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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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代发 她好早之前写的 一直欠着文 是三党然后快考试了希望大家等等啊。非正文。景物描写略有参考素材。如有写的不好见谅。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