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世纪70年代初期开始，在阅读中国和外国文学名著并不能公开的背景下，木心以各种可能的方式陆续读到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普宁、契诃夫、福楼拜、雨果、歌德、莎士比亚、狄更斯、奥斯汀、梅里美、司汤达、卡夫卡、萨特、伯尔、海明威、厄普代克、川端康成等人品貌各异的著作。
我心生敬畏！我想说，要读懂这些外国名人名著谈何容易。我第一次读托尔斯泰、普希金、海明威等作品时，只觉得从语言文字的意蕴和美感都不如中国名著。随着阅读的广度和深度的增加，我慢慢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虽然我从未去过他们的国度，但我必须说，他们用文学的光亮烛照着我的心，也照耀出我生活中那么多丰富而微妙的颜色—有光才有颜色。
而中国唐代诗人李白、李贺的那些诗篇，他们的意境、情怀更是长久地浸润着我的情。
当我们认真凝视那些好作家、好画家的历史，就会发现无一人逃脱过前人的影响。那些大家的出众不在于轻蔑前人，而在于响亮继承之后适时的果断放弃，并使自己能够不断爆发出创新的能力。这是辛酸的，但是有欢乐;这是“绝情”的，却孕育着新生。于是我在敬佩他们的同时，也不断想起谦逊这种美德。当我们固执地指望用文学去点亮人生的幽暗之处时，有时我会想到，也许我们应该首先用谦逊把自己的内心照亮。
生活注定不是平坦大道，他们不再年轻的面孔下，都带着时光剩下的伤痕，可他们仍会选择勇敢地向前走，追寻光明与幸福。最深的爱，总是风雨兼程；最浓的情，总是冷暖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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