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他们一起抽烟,他们几个又拿我开一些玩笑,并且尺度越来越大,他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好歹我是个女生啊,真是醉了。”漫雪向我抱怨道!
漫雪,前公司同事,94年小女生一枚,我第一次看见她,五官清秀,柳眉杏眼,皮肤白皙,无疑是个美人胚子;简单接触后,发现性格开朗,聪明伶俐,是人群中的开心果。
漫雪是公司的行政,免不了和大家打交道,所以她和公司的每个人都很熟络,作为公司行政,她能在说笑中,把工作做完,并且做的领导很满意,领导和同事都很喜欢她。但是随着和漫雪的接触,我发现了她身上有很致命(这里用致命可能有点过,因为我觉得这些缺点不会让她死亡,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词了)的缺点,比如没有底线,不懂得爱惜自己,和谁都自来熟,几乎没有自控力。
一次,我们几个玩的好的男生相约晚上聚餐,漫雪无意中听到了我们的约定,便说我们不拿她当朋友,悄悄约定聚餐而不邀请她,大家无奈,便约她一起。
在点菜时,因为漫雪是女生,我们一致为她点了饮料,但漫雪不行,说第一次聚餐,一定要陪大家喝酒,并炫耀自己之前经常喝酒,不说千杯不醉,但也一斤打底。大家便来了兴致,纷纷想试探下这位女酒客的酒量。
难得聚会,杯盏交错,你来我往,已是凌晨一点多了,部分人已有醉意,我身边的漫雪更是东倒西歪,状如烂泥,我随提议,今天到此为止,来日方长,也有少数人叫嚷着难得一聚,此刻散局有点扫兴,但好在大多数人还是理智的,少数服从多数,大家便准备回家。
突然漫雪的一个举动,让我血压上冲顶,脸部发烫,手足无措。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酒醉的漫雪将手按在我的大腿根,五指微微用力,白皙的脸凑到我的耳边,眼神迷离,满是风情,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干嘛,并且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送我回家,这是我的地·····!”话音未落,漫雪便倒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其实,那天的我喝了将近一斤的白酒,早就醉了,只是在众人面前勉强强撑着,确保自己在回到家之前,不出意外,不被抢、不被揍、不做出格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自己镇静,思考现在怎么处理,因为如果是我去送的话,保不准我俩会发生点什么,并且,我现在已经有吐的征兆了,我用力摇摇头,一方面是让自己清醒下,另一方面是让自己断掉这样的猥琐念头。
忽然想起,小楠没有喝酒,便提议让小楠送漫雪回家,车费我报销,但是这个时候,同样喝了不少的小军和雅沐嚷嚷着要送漫雪回家,漫雪像是被抽了筋骨的囚犯,难以站立,他们便将漫雪胳膊放在肩膀,拖出去,我看小楠站在边上也是无从下手,满是担心,由于我已是头晕目眩,并且吐的征兆越来越强烈,便嘱咐小楠一定要安全的送漫雪回家,内心祈祷着,盼望小军和雅沐清醒一点,更以期没喝酒的小楠能掌控全局,不让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到家后,给小楠发微信,问漫雪的情况,他说已经安全送到家了,我便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按点到单位,小军和雅沐没有到,这俩人估计是昨晚喝多了,今天迟到了;
上班中途,我去接热水(会路过漫雪的工位),才发现漫雪也没有到,这都上午十点多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出于昨晚朋友的情谊,我给她微信,她也没有回;
我去找小楠,询问昨晚我离开后的情况。
“你走了之后,我就约了快车,在车上漫雪很清醒,还告诉司机怎么走呢,就是话有点多,我们到了地点之后,看着漫雪进了小区,小军和雅沐还要喝酒,我就先走了,我刚上车,就看到了你的微信,就这样!”小楠向我讲述昨晚的经过。
上午十一点多,我在前台发快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漫雪、小军、雅沐三人一脸菜色、神色慌张、鬼鬼祟祟的走来。我瞬间明白,在小楠离开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便用力的朝漫雪看去,以期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东西来,漫雪不自然的向我吐了吐舌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我从她的口型,能读出来,“迟到了”。
下午反复观察着漫雪的状态,看到她和同事说说笑笑,未见异常,并且我也是慢热的人,说实话也和漫雪不熟,所以此事我就未在追究,具体发生什么,也没必要清楚。
一天中午我正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头天晚上没有睡好,困得要命,有人推我,我装不理,便变成了摇晃,我正要发作,抬头一看,漫雪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干嘛,这是午间吃饭时间,我睡会儿?”我莫名的解释道。
“我又没说啥,好吧?你出来,我请你抽根烟。”漫雪撒娇状。
“哦,我还以为你们行政查工位呢,不了,昨晚没睡好,困死了!”我拒绝。
“哎呀,好不容易请你抽根烟,快点,我有事和你说!快点”。漫雪摇着我的胳膊。
无奈,我起身,拖着铅重的腿,下楼。
“刚才和他们一起抽烟,他们几个又拿我开一些玩笑,并且尺度越来越大,他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好歹我是个女生啊,我只是把他们当哥哥而已。”漫雪一边点烟,一边抱怨。
“嗯?”我不知该说什么,便装没听懂。
“他们几个,小军他们,我把他们当哥哥,他们老是开我的玩笑,说我胸小,屁股大,还说我性冷淡,是因为我男朋友不行···还动手摸我······”漫雪越说越来劲,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或者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但我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她这样。
“可能是你们熟了吧,你们老在一起玩,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我这几天都没怎么下楼抽烟!”我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唉,无所谓,年轻人嘛,开个玩笑也正常,嘿嘿,是吧!”漫雪睫毛扑闪扑闪的,云淡风轻的说道。
"嗯,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说话还是需要有个度的,太没边也不好!”我自说自话,声音却很低。
“嗯?你说什么,你声音太小了!”
"哦哦,没说啥!行了上去吧!”我不敢看漫雪的眼睛,因为我内心很矛盾,有些话想说,但又不能说。
其实,在上次漫雪的迟到事件后,我就听说了一些事情,比如,小楠离开后,小军和雅沐又找了个地方喝酒,两人觉得没意思,就叫漫雪下来一起喝,漫雪竟让小军和雅沐带着酒和小菜到她家里喝,在他男朋友为他们俩买的新房里,具体喝到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众说纷纭。国人都是这样的,总喜欢一些离谱的事情发生,并且添油加醋的大肆宣传。但我觉得,三人应该不会做越界的事,一是雅沐的人品我是相信的,那天他只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所以贪杯了,二是漫雪那天饭桌上,说自己正在生理期。
当然,我也真实看到漫雪的一些无厘头的行为,比如大家在抽烟的时候,她会突然去摸某个男生的奶头,男生躲闪,她还反复出手,最终人家只能还手吓唬她,这就是她抱怨个别人对她动手的原因,当然也有个别人,就是为了占便宜。
有一次,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点了黄焖鸡,漫雪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璐哥,你应该补补,吃什么补什么,补补!
我愕然,怎么了?
黄焖鸡ba,黄焖鸡ba,璐哥,哈哈哈哈!小军说道。
“可以可以,年轻人。”我看了看漫雪,她似乎有羞涩的神情。
诸如此类的对话和事件还有很多,一个人,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必须自爱有度,否则,别人会向癌细胞一样,慢慢的试探着你的底线,不断的腐蚀你。
现在的漫雪,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和我第一次见她的状态相差万里,现在的她皮肤粗糙、牙齿米黄、头发干枯,嘴唇爆皮,满脸痘痘,眼神涣散。
这些和她的生活状态和人际圈子关系重大。更多的人会单独请她出去吃饭,聊到深夜,即使是她在生理期也是绝不爽约。越来越多的黄段子围绕着她,即使她性欲为零也会有所感觉的。一天一包烟甚至更多的频率吸收着她的水分。长时间出差在外的男友不能给予的温暖使她渴望着异性的追捧。
我也不是圣人,也害怕我被这个工作环境和社交氛围同化,所以选择离开,职场,向来冷冰冰的,所以我只想悄无声息的办完手续,离开这个环境。
“璐哥,你要走啊,晚上吃个饭呗!”漫雪QQ上给我发信息。
“晚上不行,我有事,但有些话想和你说,下楼聊聊!”我婉言拒绝,但心中确实有些话想和她说说,不管她听不听。
“ok!”
漫雪脚登VANS的帆布鞋,腿着紧身牛仔裤,身着白色衬衣,外裹一件风衣,徐徐走来。
“脸还没好啊?”我关切的问!
“别提了,本来吃了一个礼拜的中药都快要好了,但是前天小军叫我喝酒,又复发了!”漫雪无奈的说!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藏在我心里好久了?”我递给她一只炫赫门。
“说吧,有啥不好说的,这么多男生,我觉得你实在,稳重,你的话我还是愿意听的,说吧!”漫雪接过香烟,叼在嘴里,还把一只耳朵转过来,小女生的样子。
“哦,我觉得你毕竟是女孩子,和男生玩的不能太过,和谁都玩的来挺好的,但是要有度,在对方侵犯底线的时候,要立刻表明立场,告诉对方,这是我的底线,不能碰!”我严肃的说道,深吸一口烟,看着漫雪,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
“哎,我知道,我把他们都当哥哥的,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别人的闲话我也会听到,无所谓,做自己就好了。”漫雪眯着一只眼,吐着烟。
“嗯,你知道就好,还有,下班了,别光着玩,看看书什么的,养养花,做个面膜,找点事干,别跟着他们瞎玩,你看你现在的状态,挺差的,更重要的是,别把他们带回家了!”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会担待我,在我家附近吃,但是喝多了,也不能让他们睡大街啊,他们睡沙发的,我插着门呢!“漫雪急切的解释道。
“哦哦,万一让你对象知道,对你们俩影响挺大的!还是注意点好!”我再次强调到。
'我对象,常年在外出差,他不会知道的!”漫雪升高音调说。
我能听出她口中的无奈,也明白她升高音调,只是想肯定自己的说法而已。但我相信她内心五味陈杂吧。
有些话点破不说破,有些话说破也无人听,适可而止吧。
“好了,这些话,作为哥哥,向你说了,也挺好的,很久了不知道该不该讲,也不知道讲了你听不听!”我扔掉烟蒂。
“好了,哥,啥也不说了,抱一下吧!”漫雪张开双手。
“别别,大庭广众之下。”我笑着说。
也不知道漫雪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因为从未再见,只是从朋友圈中能看到她的动态,偶尔有跑步和读书的照片,应该是把我的话听到心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