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站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的银杏树下,树干上刻着——“宋杏子和全温温这辈子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恍惚间,一年后,我再回到东都,心里想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纯粹美好的友情的,至少杏子和温温的故事我该从银杏叶的脉络的纹理上,或者树影罅隙的间构思一个符合这两个名字的故事。
青梅竹马两下无猜的背景肯定是有的,倒是没有爱恨情杀,又或者基情满满。从名字上看这两人是女的,而且把名字刻在树上这种事情,也就是小学生能干的出来。在东都繁华的大街上,证明这两人是城里孩子,大小衣食无忧,只有在搬家的时候,才会在家门口附近的墙上,树上乱涂乱画,所以这个故事的大概情节,两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约定十年之后看着他们的银杏树下见证友情的长久,随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们能不能再回到约定的树下,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要赶路,从新安出发去到白马寺齐云塔的赏石榴花。千年花落,我也赋打油诗一首,聊表心绪。
幽兰自空谷,其香思弥漫。
菁华结实蒂,若水浮生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路过的时候这两个名字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所以我依稀记得,要把他们写下来。多数时候,我心中的莫名想法在脑海中盘旋,所以为了减轻负担,就将之写下来,放空自己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当我开始有意识的修养生息的时候,欲望和空想就会凭空过来扰乱我的心境,欲望可操不可纵,否则会毁了,要么被现实和欲望吞噬的连个渣都不剩,要么什么时候什么都写不出来的时候我也就该去死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我还活着,很卑微,很脆弱,却也很倔强,也许别人轻而一举能做到的,我一开始的时候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理解,随后才能挥洒自如。
就如同我站在桥上看河中央那个电线杆子的地墩,人们总是把记忆定格在某些特定的人事物上,这就导致时间之下,再无完整如初的模样,反正我每次站在桥上看水泥墩的时候,每次的体会都不一样,我知道墩还是那个墩,变得是我。我觉得它变了,它就变了,仅此而已。
我做事情从不需要所有的人都点头,不爽我的,过去,现在,以后你会更加的不爽。喜欢我的,从不会说我变了。如果变化也是一种不变的话,如今我的生活,稀松平常,稳定而又舒服,我骄傲我如今的生活是靠自己一点一点得到的,从未依附依赖过任何人,因此,我如何,与别人丝毫无关。
所以故事的最后,我珍惜生命中遇到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所以他/她才能鲜活的出现在我的故事里,磅礴大雨,轻缓流畅舒适的音乐在耳麦随风雨飘摇,喝茶,写着,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