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个一万米!
寒假末了,早早来到学校。将一切安顿好之后将至五点(下午),于是匆匆下楼,看到天色不错:挺凉快的,太阳也不算太晒。走到操场准备热热身,可不曾想语文老师漫步在操场上,朝我摆了摆手便径直走了过来。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说明了来意。老师叫我试着先跑几圈,再准备一瓶热水防止脱水,如果实在跑不了,就休息一下不要太逞强了。听了老师的嘱咐总感觉老师对我的征服欲表示不屑:不相信我可以跑一万米。不过这似乎增强了我的征服欲。自信满满地对老师说:“嗯,这些我会注意的,打算在一个小时内跑完。”“那就祝你实现目标啊!”
也许是对自身的自信,仅仅走了一圈便开始了征服一万米的坚途。
开始跑后由于天生自傲,大概200米后才开启了计时器。我想:既然已经开跑了也无心重回起点,于是就这么将就了下去。前四圈大约一分多一圈,甚至还隐约感觉到一丝惬意,尽力在脑海中填充寒假的收获和不足。可这始终无法匹敌躲藏在第六圈的“极点”,便开始放缓速度,顺便妄想自己在“第二次呼吸”中的情景以此激励自己,不过这根本没有用!心脏像一个扑棱的小鸟,即将冲破胸膛准备“远走高飞”。就这样痛苦的跑了两圈,坐在操场上闲聊的男生看到我如此费力,便随口脱出“加油!再跑两圈!”听起来很像在调侃我,不过也因为这句话虚荣心(说好听点是自信心)一路飙升,害我心脏差点儿“飞出去”。
小兴奋过去之后,“跑?还是不跑?”这个问题便应运而生生了,不过转瞬即逝,原因有三:第一:不能让老师的“企图”得逞;第二:想到“痛楚难以避免,而磨难可以选择”这句话,就又想坚持一把。毕竟每个人都乐于享受克服磨难的成就感;第三:自己的很多行动都建立在信念的基石上的,可这次跑完万米的信念自认为有些薄弱,所以不敢再想这个问题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感知、接纳和克服疼痛上。
到了第十一圈,呼吸渐渐趋于稳定,不过稍不留神,它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法得知它在下一秒的状态。于是我努力的调整呼吸、双腿、双手的节奏。(其实跳绳这项运动就是干这事儿的,不过平常没有过多的练习)随着时间逝去,注意力也随之下降,早已顾不上双腿和手臂的节奏了,有限的精力只能用在调控呼吸之上。因此我的跑姿极其古怪:双腿艰难地迈着,双臂夹在肋骨两侧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摆动。偶尔攒出了一些可贵的精力,只是稍稍增加了一下步幅这股余力变用尽了,不仅如此呼吸也还更加急促。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跑到了十三又三分之一圈时,心中的记圈器毫不留情的把圈数归了零,改用二十圈“倒计圈”的方式来继续激着我跑下去,就像罗胖的二十场跨年演讲一样,一圈一圈、一年一年地坚持下去。就这样慢跑着,不会刻意加速也不会故意减速;就这样默默的慢跑着无人鼓励也无人谈心倒是有几分寂寞。我想有跑友来陪我跑自然是最好的,最次也该有音乐和我作伴,谁成想自己就是孤身一人,所有的假设都被现实无情的打翻。
渐渐地不屑于认真地跑了,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我去认真跑的,只是更愿意在一个小时内完成罢了。渐渐地步履蹒跚了起来,跑得似乎有些生厌了,身体的各个器官仿佛无法正常运转。嗅觉变得灵敏无比:下午刚“涮了涮”头发,海飞丝的味道弥漫了一身,一开始觉得挺好闻的,可现在却不是一般地令我厌恶,厌恶地令我想吐!由于汗的缘故,眼镜不停地从鼻梁上滑落,扶起、滑落、扶起、滑落……最后索性不扶了,只得将眼镜攥在手中。估计是因为强迫症的关系,眼镜从左手递给右手又从右手还给左手,它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怎么拿就怎么不爽。只有等到汗微消,又急忙带上。有时甚至想把眼镜丢入草坪上放开了跑,但却始终无法抛弃安心它。因为一个正常人不会把的“救眼恩人”丢弃一旁不管不顾吧?唉!最后只能怎么跑,略感不爽!
也许是因为弯道跑多了,左脚内侧奇疼无比,每跑一不都如踩针毡,汗水浸湿了袜子,鞋垫也顽皮地在鞋内滑来滑去,就这样又跑了几百米。突然,一股肉香味儿窜入了鼻孔中,在那一瞬感觉真是到了天堂了,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与此同时,我胃里的“小馋虫”一下子就被勾引起来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向我抗议:“我要吃肉!”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忘记了脚上钻心的疼痛。可没几分钟曾助我一臂之力的肉香味儿也完全“黑化”,仿佛一切发生在我身上的好事都会变成坏事!
果然坏事来了:在第倒数第十一圈时,秒表停了,不知何时停的。唉!不管了,接着跑!每跑一圈我都在心中默念下一圈,丝毫不敢想其他事,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在倒数第十圈内我每跑一圈都会在心中默念一声:“卧槽!!!”不知此举是和缘故。于是:五圈……四圈……三圈……二圈……一圈……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万米被我征服了!用时大约五十五分钟!兴许是自己的虚荣,兴许是自己的自恋,兴许是自己的坚持,兴许是自己的固执,兴许是自己的承诺,兴许是自己的改变……兴许是对一万米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