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开始胃就隐隐的难受,无论躺着还是站着都能感觉到胸口左边十分不舒服,只有很忙的时候才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人真奇怪,吃饭穿衣,坐立行走,五官四肢都在忙碌,但是不是刻意的感知是感觉不到他他们的存在的。只有当某个部位不适了,方能感知到他们。周五晚上翻了翻家里柜子里的药,吃了一粒奥美拉唑,深夜胃部不适仍旧没有缓解,细细想了一想最近太放纵自己的嘴巴了,所以才让胃奋起反抗。这两者的关系像极了老板和员工,想要的太多,就要求员工不停的加班,高负荷的运转最终会使得员工集体罢工。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好容易到天亮,又吃了一粒奥美拉唑,饭吃的不多,无论站着还是坐着,就觉得胃部外置在体外,硬硬的隐隐作痛,如果一伸手就可以拿出来,我一定会拿出来翻开来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整天恐惧感笼罩,这种恐惧放大再放大,外面阳光正好,内心已是灰蒙蒙的了,许先生安慰说,要是再不好就去医院看看,或者直接做个胃镜,这一说倒好,天整个黑下来了。三年前去医院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想到又去医院,这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没管好自己的嘴,落得现在如此下场,人真是健忘的物种,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时的重演,手机里预约专家,胃肠科排到了下下周,一半喜悦一半担忧,喜悦的是不用很快就去闻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担忧的时还不好怎么办,矛盾的心理一直作祟。就这样一整天揣着硬邦邦的胃忐忑的在家里忙活。
小时候总是无知无畏,不知道生死,因为乱吃,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放学贪玩儿不回家先跑去菜园吃了刚打了农药的黄瓜,吓的妈妈一晚上起来问我好几次有没有不舒服,街上玩儿的热火朝天,到家就一瓢凉水,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即使这样从没觉得恐惧。疼痛感一消除,马上生龙活虎。
现在胆子却如此的小,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胃病就吓的考虑是不是要写点啥,好留给家人。周日是许先生姨夫的生日,亲戚去了很多,晚辈不多,长辈不少,看着老人们坐在一起拉家常,心想一个人能平平安安的到活到八十岁也是极不容易的。
周一还是先去医院一趟吧,不找专家也行,给个定心丸好安稳的继续上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