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咪蒙写了一篇《北漂最怕听到的四个字:押一付三》,不禁想起自己在广州的租房岁月。
房租是外地人为梦想上的税,超级认同这句话。拿一样的工资,外地人要供楼或者租房,肯定没有本地人那么潇洒。本地人年轻点的,尚未嫁娶的,吃住都在父母家。让我们这些天天吃盒饭,交了房租后,工资所剩无几的外地苦B们羡慕嫉妒恨啊!
2003年正月初六到广州,现在已经2017年,日历马上翻到2018年了。15年就这么“唰”地一下过去了,感觉真是弹指一挥间啊!很多事情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可今天只想说说我住过的几套房子,民房。
广州发展得很快,昔日的村庄很快就被高楼大厦所湮没,被宽阔的道路,被地铁,被高架桥所阻隔。位置好的村民,如珠江新城里的猎德村,天河区的石牌村,一拆迁就是又补房子又补钱。动不动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赔偿。补的房子又叫安置房,可以拿来收租。很多本地人不工作以租金过生活也能让他们衣食无忧。
常常有开着宝马当清洁工的事例见诸新闻,这真的不稀奇,本地人的土地被征收后,他们没地种,又没有别的本事。找点事做,不为挣多少钱,只为打发时间,或者让自己不要荒废了惹上赌博打游戏这些坏习惯。
我刚到广州,住的是集体宿舍,三房两厅,面积很大,住了六个女孩,只有一个卫生间。每天早上上班,洗漱上卫生间都像打仗一样,忙乱又紧张。排宿便都不行,必须去到外面或者公司,不然别人会迟到。还要两个人共一张床,这个我也不喜欢。
住了不到三个月,就搬出去了,自己找了一个小小的单人房,大约有八九个平方,二楼临街,深更半夜都有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太吵了。楼下就是他们的村道,有四五米宽,小车可以过,行驶得很缓慢没有什么噪音,可是摩托车,单车一天到晚穿川流不息,很吵。
我和房东说了一下想换房,他答应了。不到两个月,四楼空出来了。我搬家了,那时真的很简单,几件衣服,一床被子,就搬上去了。虽然楼上楼下面积一样,租金一样。可是四楼朝南朝里面,有阳光,空气好。有一个很小的厕所和一个很小的厨房,没有阳台。里面有一张90公分宽的床,还有一张书桌,后来我自己添了一个简易衣柜和一部二手彩电,我在这儿愉快地住了一年多。
后来,妹妹也到广州来了,这个小房间就转给一个女同事,然后和妹妹在一个小区里租了套两房一厅,也是二楼。巧的是,当时两套房子都出租,一套有家私家电,1200元/月,另一套没有家私家电,1000元/月。
我们租了那套1000元/月的,想着东西可以自己买,以后就是自己的了。这套房子不通风,很热。我们买了套二手的皮沙发,花了一千元,住了一年,又以400元卖掉了。买了个二手的小小冰箱,350元。用了几十天坏了,我里面二十几元的排骨还臭了。从此以后,二手的家电我一概不买了。
在此期间,我们还短租了一个房间给别人住,赚得1500元,和妹妹还老开心呢!那时的工资也才1200元/月。后来,妹妹被妈妈接回去了。我一个人负担不起这么贵的房租,和别人合租又觉得不安全。只得退了房子,又出去找民房住。
广州的民房又称握手楼,小小窄窄的巷子密集得像蜘蛛网,房子盖得不整齐,如犬牙交错。要找个光线好的不容易。后来找到易初莲花超市对面的一间一房一厅。有四十平方左右,楼顶有雨棚,可以晾被子。又搬家,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整整三个晚上没睡好觉。
后来,央求我的朋友清过来和我同住,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同床共枕十个月。好得像蕾丝一样。一年时间过去,妹妹又来广州了,她在家乡当了一年记者。广播电视局裁员,把他们三个临时工裁掉了。她又过来投奔我。
我叫清过来住的,现在妹妹过来了,一房一厅不好住,我也不好意思叫她走。只得我自己再出去找房住。这次找了个新建不久光线又好的,住了半年,房间对面的天台上开始加建房子。搞得我们整天不敢开窗,开始怕灰尘,后来怕有人偷窥。
后来谈了男朋友,我们就又搬家了,这次找房找了好久,租个合适的房子也那么困难。后来找到的这间面积够大,两房一厅有近七十方,而且有两张床。只是终年不见阳光,不管是客厅还是卧室,白天都得开灯。光线好的四五楼房东自己住。
房东人很勤快,她有两栋出租房,每天她都会把楼梯拖一遍,她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工作来干。楼顶是开放的,天气好的时候可以上去晒衣服被子。只是一栋楼住了好几户租客,她的楼顶每天都挂满了衣服和被子,在加上她种养的花花草草,真正是热闹非常,拥挤不堪呀!
三个人住,经常开火做饭,觉得好辛福,再也不用天天吃盒饭了。我们去国美买了洗衣机和冰箱,又买了一套布艺沙发,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觉得自己好辛福啊!我们把它当做温馨的小窝,住了三四年。
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很恶心很蹊跷。有一年春节我们回老家过年,上来后搞卫生,居然在沙发缝隙里找找到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想想有人进了我的家门,还在里面做了这种事,说不定还不止在沙发上,还有床上。
赶紧把沙发套,床单被套都洗了,恶心了好几天。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是房东的儿子,不知是两个中的哪一个。估计是交了女朋友,去开房,既不够年纪又怕被人发现。在家里也不安全,老爸老妈发现了怎么办。知道我们过年回老家,偷了老妈的钥匙开门办事。
也只有这种毛头小伙子,做事情这么没手尾,留下证据在这里。我啥也没同房东说,这种事情说出去,就是啪啪打她的脸,我想她也不会承认的。我们懒得找房子,懒得搬家,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了。
无戒在简书上发表了《蚁族》这篇小说,里面说的主人公在西安打工租房。中国还有北漂,深漂,广漂,上海漂的,香港漂的。这些漂族们有一样的心境,烦恼和开心也是相同的。比如忘带钥匙,不用请开锁匠,从邻居家爬过来或者翻过来。比如半夜里听到人家爱爱时的呻吟声,比如经常一起撸串喝酒……
坚持下来的漂族们很多都定下来了,在异乡生根发芽,十年二十年,几十年后,他乡变故乡。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过惯了好日子再来过差日子,那种心理落差也够受了。而过了差日子的人,今天的好日子才会更加地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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