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一位朋友在西湖边,上天下地地胡侃,一侃侃到了快11点,是地铁末班车的时间。
好说歹说,总算是赶上车。
一个人坐进车厢,似乎冷却了下来,翻手机,又翻翻书,却无法宁静。
想起逛着西湖,朋友说,从未有一年,像今年一样,如此期待圣诞节。
我笑说,那是因为有我呀。
她露出腼腆的笑容。
她从南京来这里实习,虽离杭州不远,到底是离开故土。我作为一个既可胡侃又可逛街游乐的伙伴,不胜荣幸,能给她在杭州这个地方,留些好的念想。
又想起前两日,尼桑找我参谋恋人的圣诞礼物,真是义气地哭着也要吃完这一大口狗粮。
其实什么节日都好,异国或本土,祭奠死人还是欢庆团圆。其实节日,我们有时候已经忘却了他原本的意义,他更多的是作为加深情感的契机,是一种情感连接的仪式。
坐在地铁里,到处都是站着坐着的人,却无端空荡。
想同其过节的人不在身边,想送其礼物的人远在他方。
比起收受礼物,我更爱赠予的感觉。
我希望我所给予的东西,至少能给我所关心和爱的人一点儿帮助,或是带去一点儿喜悦。
他们微笑的样子,会填满我空荡的心。
坐在地铁里。
嘲笑自己的矫情。
翻着文化苦旅,那种不明的情绪更是愈演愈烈。
情绪是会传染的,余秋雨念着漫漫咒语一挥魔杖向我施了法。
实在难以启齿,便是,想着,眼眶有点湿。
也就任着自己,面对灰色的铁皮与陌人不住地掉泪。
不知何时开始那么易于感动流泪,曾经觉得自己是个硬心肠的人,现在想来不过是压抑住了那份敏感吧。
也很好,体会到曾经没有的感觉。
任何一种改变的来临,我都欣于接受。
好还是不好,又如何呢,既然到来,便同他打招呼,与他做朋友,不要浪费一场相遇。
在地铁里矫情地掉泪,恍惚间一抬头。
红点指向下沙方向,快到底站,一抹眼泪,慌张地冲出快合上的移动门。
呆立了一会,兜了一圈,突然意识到:
嗯……好像,是最后一班车了呢。
回不去了。
傻傻地走出地铁口,不想回家。
思念的人不在那呀。
好想离开家,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