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11-2017.3.20百日读50本书,百日码字30万(截止2016.12.10,简书上原存字32627个)
昨日天气老好,从除夕起,都能随人愿。
开车特意去万年看油菜花,未想到路上有点插曲,在梓埠,站在路边,瞟了一眼油菜花,算到此一游,匆匆的又回来了。
夜深了,打开电脑,今天真奇怪,一个字都码不出来,山穷水尽,看不到柳暗花明。
瞪着电脑屏幕,没浏览最爱的新闻,也没看电视电影,傻傻的坐在那,一个多小时,莫名其妙的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从我的发呆中,就悄悄的溜走了。
人,也允许犯犯一呆。
今早上8点多醒来,看到侄子冬生的三个未接电话,快12点是打过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不会又是喝醉酒了,找我聊天?
早上回拨过去,是万年水泥商谈合作的事,要用我的名字,我答应了。他买了新车极光。要我晚上去他家过元宵节。
刚放下冬生的电话,二哥电话进来了,说去他家过元宵节,我说不愿意动,不去。其实我已经答应了侄子冬生,一餐饭,不要跑两个地方。
一到过节,我心里就有点发慌。过节,一个时间节点,又走了。我们一生,有多少个这样的时间节点?数一数,你最多有几个,还剩下几个?
数一数,明白了,你心里也如我一样,心里会发慌的。我想起朱自清先生关于时间的精彩表述,刻骨呀: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我的时间,又去了哪里?
小学三年级时,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拿了全乡的第一名。
小学五年级时,语文老师第一次撕我的作业本。语文老师教了我5年,在快要毕业的时候,撕我的作业本,当作全班同学的面。
我记得老师说的话:“你的字写得实在太烂,因为你的成绩太好,不忍心下手,反而害了你,是老师的错。我今天撕你的本子,是要告诉你,你的字若不写好,会害了你!要好好的练字!”
初中毕业,1984年,我听爸妈的话,报了小师范,三年后,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三年里,每个学期,总有一门课,我是肯定要补考的,那就是音乐课。不怪老师要求严格,是我的五音实在不全。从小学到初中,我就没有上过一节音乐课,伴我长大的是数学和语文。
17岁,到一所农村中学,第一次当班主任,任教的偏偏是我不太喜欢的语文这科。在师范最害怕音乐课,最讨厌语文课。没想到,这一教语文就快30年了。都说小师范生,是万金油,万能的油。确实是的!
18岁那年,第一首诗发表在当时的《乐平报》上:“杜鹃花开了,满山遍野的红,红透了我的脸。老师,你说过的,来年我们一起,爬上波乐峰顶。”现在看看这首诗,我自己都觉得脸红,也许是当年报社缺稿,就用了我的这首狗屁诗。
这首诗,催生了我的文学情结,挥之不去,越来越深。看看自己的文字,倒也没什么长进,倒还乐此不彼,自娱自醉,自恋不已。
18岁以后的事,反而很模糊,虽然离我很近。
虽然离我很近的许多事有点年老体衰,不活络了,记不起来。倒有一句话,我得把它写出来,很正能量。
有人跟我开玩笑说:别看你人老,心却很年轻。我笑一笑,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人老体衰,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没法改变。年轻的心,是我装出来的。
俗话说,我这是在装逼。装逼一久,就真的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