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今天回老家祭扫,顺手拈来几幅春色。
年年看着它春天从地下冒出一簇簇细长的叶子,入夏又渐渐枯萎死去,然后又钻出几根一尺来高的“光竿”,又在顶端开一簇白花。花的形态和吃的黄花菜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直觉得它很特别,却从来不知名字。今天因为写它,总不能没有名字,所以百度一下,才知道它叫“彼岸花”。
彼岸花,原来它就是彼岸花。
佛经有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妈妈不在,没人打理。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成了没妈的孩子想怎么疯就怎么疯。看这三叶草,挤成了一大团一大团的绿花球。现在看着好看,等再长高一些,一场大雨下来,便东倒西歪地不知有多落魄了。
一开始喜欢三叶草,是因为听说它是“幸运草”。据说谁找到它的四叶就会幸运。当年还当真经常蹲在草地里找,竟真的找到四叶。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幸运的事降临过。
不过仍然喜欢它,小巧而顽强,大片大片地开起来,绿地里点点的粉,倒也美得很。
据度娘说,彼岸花只有红白两色。我家的彼岸花多年来只有白色,每年的夏天和粉色的三叶草争芳斗艳,引得蜂飞蝶舞。然而去年突然冒出一簇粉色彼岸花,不仅与原来颜色不同,花型也小了一些,很是奇怪。
后来我想,一定是那些蜜蜂啊蝴蝶啊要么糊涂要么热心过度,乱点了鸳鸯谱,把白彼岸和粉三叶的花粉糊弄到一起去了,所以这一株继承了白彼岸爸爸的相貌和粉三叶妈妈的肤色。这个应该是女儿吧,因为体型比爸爸娇小嘛!
院子里不知从哪一年从哪里飘来了蒲公英。因为不妨事又好看,便一直留着。它大概知道主人偏爱,便肆意繁衍,竟把杂草挤败了,以致于来家里的客人们都以为是特意经营的菜地呢。
它似乎有花期。总是这一阵子只长得满院翠绿,那一阵子又洒了满院黄花,再过一阵子又撑起数不清的小绒伞。从春到秋,要这样反复几轮,也难怪它这么旺。
蒲公英是野菜。我最喜欢凉调,微微的有点苦,吃起来脆生生的味道又新鲜又爽口。
有一次上火,喉咙火辣辣地疼。揪一把蒲公英叶子洗净,放清水熬煮,把那黄绿澄清的“药茶”喝上两天,立马好了。
怪不得中医把蒲公英作为清热解毒去火的必备良药。好奇妙的野草。
银杏发芽比较晚,现在叶子在苞里还没有张开。当然,我拍到的肯定不是叶,而是银杏的花。
银杏有雌雄之分。雌树只长果不开花,雄树只开花不长果。只有特别嫁接的,或年纪很大的银杏树才会出现又开花又结果的情况。
最近几天有点冷,雄花刚从苞里裂开,通常一苞可长三四个,三五天功夫便可长成两三公分长的小穗。每年清明时候,阳光普照,微风一吹,小穗穗便张开众多微小的花,花粉便随风散播到雌树那里找小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