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浅木
最是欢喜,采拮诸多自我感觉美好的字眼来排列组合,来表述出关于两千里外的那个地方那些只能言谈的生僻而又亲切的方言,譬如流世。
我很自信,没有人能猜测出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我也不想去细碎的解释来自于黄土高原角落里截取出来的话语,字眼是美好的,所组成的词语也是如此的明媚以及温馨,我又如何偏偏做得腌臜,拆散打碎这份美好呢,于是只能这样隐晦的言语,于我,谓之流世。
我便是如此生硬的造作出一个词语,那便在如此生硬的创作其含义,悲观的充满恶意的想象,便是流失于世。用一个我发现于《人间失格》的词语称之为丧失。在你诸多的避免丧失的举措都成为夜间梦话的时候,你便会无赖的发现时间以自由的方式流淌,无论你是随遇而安,还是坚如磐石,时间却是如同一成不变的老朽,不知道颜面如何,不知道情面几分,你的耀眼终究会黯淡,你的棱角终将会磨平,你言之凿凿,你会终是拖着你的影,无论世态几分炎凉,你确信其事,你会终囚守于你的心,无论海田几多沧桑,那时的你,似乎已经长大了,其实不过还是个年轻人呐,懂不了时间悠悠,看似最清悠,实是最无情,诱惑着,勾搭着,抛弃着,你还是个凡人,不断漂流。
惊醒的某个时刻似乎是个清晨,一夜无眠,一夜不敢眠,我发现来到这个城市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从不相信星座的我也会说起处女座的百般不好,完美之下斯人独憔悴,憔悴的那个人却百般也够不到完美的边缘,自我的两种最极端的情绪越来越膨胀,手边的书籍都开始变成《人间失格》《蒙马特遗书》一类,再不走走,会死的,万分惊恐。
于是我发觉了流世的第二个含义,不喜不悲,只是那种平淡的过活,不欢喜的事情越来越多,你越是挣扎,越是觉得无力,淡鱼囚于渊海,离木葬于荒原,夜间所想的生不逢时似乎在白天看来就是中了疯魔的一个笑话,自我的两种情绪如此极端的不合理的共生着,在未找到一个阴阳鱼一般的平衡之前,所有的哀叹成了失眠的幌子,人成了槁木,不如踏足八千里路云和月,吸一吸混合着雾霾的山川灵气,再徐徐图之吧。
于是,一个人也成了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