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温度适宜,这是一年当中林诺最喜欢的季节。春天,万物生长,也是希望的开始。
林诺守着花店,摆弄着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时而浇水,时而松土,时而在摆造型。林诺很认真的整理着这些花花草草,要是照顾的好这些花花草草,能卖出去不少的钱,不仅房租和生活费有了着落,自己也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孤单的人了。
林诺是个非常害怕孤独的人,可是,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三年了,就没有人见过她和任何人走的近些过,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样。林诺性子温和,从来没有大声说话过,没跟别人红过脸,更别提什么跟人吵架的事了。有人说,林诺是没有性子的人,有人说林诺没有脾气,甚至有人说,林诺是个懦夫,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对于这些,林诺都不在意,她只是每天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跟人说一句话。花店的老板曾经一度以为林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相处久了才知道林诺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花店的老板红姑曾经劝说过一次林诺,可是,林诺始终都是这个样子,后来,红姑也就放弃了。算了吧,随她吧!
“红姑。”午休完的红姑起床便看到了林诺一个人低着头整理花店的花,说实话,真不知道是林诺这孩子缺心眼儿还是真的是这么实诚,她干的活真的比红姑这个花店的真正主人还要多,花的心思精力更是在这之上,自从红姑好心帮了这个姑娘一回,林诺进入这花店开始就真的不需要红姑操劳任何事。
“阿诺,你休息会儿吧!”红姑心疼这丫头。
“嗯。”林诺随声嗯一了一声,红姑也没见她有其他动作,还是一直低着头做事。红姑看了林诺,摇摇头也就不在说话了。
“老公,我们去洱海好不好?听说那里的风景的可漂亮了。听说站在洱海边上.......”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是要买花吗?咱先进去买花吧!”熟悉的声音随风进来,林诺刹那间忘记上去迎客了。浑身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老板,买花。”林诺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进店的这两个人,但是有客人买花总不能拒绝吧,更何况这还是红姑的店。
“您们好,请问二位想买什么花?”林诺带着标准的微笑闻声细语的问,一如她这个人一样。
“林诺?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刚刚还在男人旁边温柔可爱的女人此刻脸上风云变化,宁佳音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诺,更没有想到再次见林诺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景。
“请问二位想买什么花?是送人的还是.......”林诺再次开口问。
“林诺,真的是你吗?我,阿诺.....”男人有些激动的盯着林诺,语无伦次,真的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林诺,他一直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先生,请自重。”林诺拿下了鲁宁抓着她手臂的手,温柔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进入后院找红姑了,红姑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红姑,有客人。”红姑听到林诺说这话有些有些奇怪,以前有客人不都是林诺招待就可以了,怎么今儿个就叫她了。
“闹事儿的?”红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是,您去看了就知道了,红姑,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可以提前走吗?”林诺脱下身上的工作服问,她是真的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外面的两个人她一个都不想见,也不知道该怎么见。
“怎么了?有事儿没事儿啊?要不要去医院啊?”林诺三年来风雨无阻的上班下班,就连周末,节庆日都没有休息过,今儿个请假不会是有啥大事儿吧!
“不用,小事儿,简单的头疼脑热,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好,那行,你去休息,等你好了再来上班啊。”
“谢谢红姑。”这次林诺没有推辞,真的就应了红姑,拿上自己的包从后门出去了。
“哟,二位是来自己旅游的吧!你们想买什么花?”红姑热情的招待着鲁宁和宁佳音,可是看着二位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不能算是好脸色,老道的红姑想到了林诺的反常,难不成这两个人和林诺有关系?红姑心里自己猜了个大概,脸上依旧是喜色如常,就好像没有这回事儿一样。
“二位是第一次来云南吧!我们大理风景可是好的很.......”红姑给两个人倒了杯水,非常热情的介绍着洱海。
“你是这儿的老板?”鲁宁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这儿的,我呢,也在这里住了好几十年了.......”
“林诺,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儿,她跟您什么关系啊?她人呢?”鲁宁有些着急的问。宁佳音脸上虽然真的很难看,但是,她一直都忍着不说话。
“哟!你们跟她是什么关系呀?向我打听她的人可多了去了。阿诺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每天都有人找我问她的联系方式,你不会也是追求阿诺的吧!她不是你女朋友?”红姑是故意的。
“老板,麻烦你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三年前她突然失踪,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我很担心她。”鲁宁着急的说。
红姑没有给他们林诺的联系方式,既然林诺自己不想见他们红姑自然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再说了,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林诺这个姑娘,心里不自觉的对林诺的事以及过来打听林诺的人多了一份戒心。可不能让这个好女孩儿被人给害了。
鲁宁联系不到林诺,这茫茫人海的大理市,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林诺,林诺在躲着他。宁佳音看着痛苦的鲁宁,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
林诺和鲁宁的关系如他所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都由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小男孩儿长大了,对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鲁宁喜欢林诺,林诺也喜欢鲁宁,他们彼此喜欢了很多年,只是都没有说破那层关系。高考前夕,鲁宁家里糟了变故,考试的时候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成绩滑了很多,按他的成绩自然是不能够去北京的。他已经答应好了林诺,高考两个人都要好好考,然后一起北京。
鲁宁心灰意冷,骗林诺说自己考的很好,能够去北京,其实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孩儿为了自己的梦想拼搏而已。可是他低估了林诺对他的感情,林诺看了他的成绩,也从他的好友那里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去北京的意愿。林诺拜托了很多人,求了很多人才拿到了鲁宁的志愿表,按着鲁宁的志愿表把自己的志愿统统都改成和鲁宁差不多的。
依着林诺当时的成绩,去北京的学校没有任何问题,她想当导演,为了自己爱了很多年的爱人,林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鲁宁是理科生,林诺是文科生,鲁宁填的学校很多专业都不会招手林诺的,招手文科生的,林诺实在是不想去。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林诺真的是高兴疯了,她和鲁宁真的在一个学校,林诺是英语专业。勉强的,林诺还能接受,可是林诺真的不喜欢英语,一直以来,她的英语成绩都是为了高考而勉强学习的,为了参加高考,她逼着自己学习英语,已经把她对英语的热情都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林诺的成绩真的很差,基本上的公共课她都逃了然后陪着鲁宁一起上课,下课。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情侣,直到宁佳音的出现,宁佳音是以鲁宁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林诺面前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诺感觉自己被雷劈了,活生生的愣在那里,怎么可能呢?她不知道鲁宁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又忘不了她,为了断绝她对鲁宁的想法鲁宁就同意了宁佳音的追求。
为了避嫌,自打宁佳音成为鲁宁的女朋友后,林诺就再也没有麻烦过鲁宁,不在让鲁宁帮忙打水,打饭,就算自己在外面出了事也不会再找鲁宁,她害怕别人说闲话,也害怕听到鲁宁的那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惹她不开心。
鲁宁和宁佳音三天两头的为了林诺吵架,宁诺不知道,那个时候林诺痛苦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次次的逃课去北京找自己的朋友上自己喜欢的导演课程。
林诺见到鲁宁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只要是林诺在场的场合,鲁宁都会避开不参加,就连学生会的工作也是一样的,林诺和鲁宁都在学生会,彼此共同的好朋友很多。林诺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私底下是怎么说的,刚开始的时候林诺以为自己会挺得过去的,直到有一次鲁宁的好友兼室友再一次后冲着林诺大吼,是不是林诺就真的见不得鲁宁好,是不是真的要鲁宁和宁佳音两个人为了她而无休止的争吵,是不是非得鲁宁分手了林诺才真的开心,什么好朋友,全都是骗人的。
林诺决定走的前一晚约了鲁宁出来玩,被鲁宁拒绝了,准确的说是因为宁佳音在场,鲁宁不得不拒绝。两个人又吵了一架,这一次,宁佳音真的是气急了,绝望的割腕自杀了,幸好被发现的及时,不然可能就真的没命了,也就是这一次,鲁宁说他自己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宁佳音,对于林诺,不过是青春年少的冲动,不过是喜欢而已。
林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上课,可是外教说的什么,讲的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机里鲁宁发来的短信。林诺忍不住的哭了,她躲在厕所里哭了一个上午,好残忍的事实。中午回到寝室的时候,鲁宁不是没有发现室友态度的变化,她躺在床上又哭了。下午的时候林诺没有去上课,她办理了退学手续后,拿着之前买好的车票直接去了云南大理。这是她和鲁宁曾经约定好要一起来的地方,也是鲁宁唯一一次答应她的。
鲁宁得知林诺退学是在林诺退学一个月后,一个月的时间里,鲁宁的心被宁佳音抓的牢牢的,两个人不在吵架,不在闹别扭,感情好的不能再好,宁佳音出院后两个人出双入对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知道林诺退学还是因为一个林诺的追求者无意间说出来的。鲁宁和宁佳音去食堂吃饭,遇上了林诺的室友,以前鲁宁没少出现在林诺室友的面前,大家都知道他。
“哟!终于和好了?看这样子感情可是好着呢!”室友调侃说,宁佳音当场就红了脸,鲁宁把人护在身后,得到了周围人的起哄。林诺的室友都在场,唯独没有林诺,说实话,鲁宁还是想问几句的,只是害怕宁佳音不高兴也就不问。
“哎,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林诺女神了?”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身旁一桌的人问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生。
“别提了,我才听说她已经退学一个月了。”男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退学?为什么?不会吧。”
“是真的,她辅导员亲自跟我说的,一个月前她就走了。”鲁宁再也吃不下饭,一起身揪着那个男生问他说的那个林诺是不是英语系的林诺,对方说是,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退学了,这么大个事儿。他们居然是在一个月后才知道的。他们可都是林诺平常最亲近的人了。
就这样,林诺退学了,然后就消失了,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鲁宁不顾宁佳音生气找过林诺,甚至是林诺的父母,结果,林诺的父母根本就不允许别人在他们前面提起林诺,说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三年,鲁宁和宁佳音结了婚。林诺一个人在大理拼了命的忘记他,可是,于事无补,她始终都不能忘记那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林诺说,爱鲁宁是一种毒,而她已经毒入五脏肺腑,再无回天的可能了。思念鲁宁成为林诺的一种习惯,就好像是天冷了要去暖和的地方,人饿了要吃饭一样。成了一种本能。
红姑说,林诺对鲁宁的爱,比林诺自己想象的还要深,鲁宁是林诺的空气,没有就会死。
林诺再次出现在红姑花店的时候,鲁宁就在花店里等着,他在等林诺出现,他要林诺的一个解释,这么多年的朋友说消失就消失,不就是当不成情侣吗?有必要这样吗?林诺还是从后门找的红姑,她是来辞行的,她要去一个鲁宁不会出现的地方。
红姑有些心疼林诺,她虽然不知道林诺的故事,但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她看得清楚,林诺是个有故事的人。林诺对红姑说,红姑,三年的时间我不仅没能忘了他,对他的爱反而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在我身体的每一处,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曾经死去的也好,现在活的也好,都无法忘记鲁宁。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索性就不忘了吧!爱就爱吧,这辈子除了他也就没想过自己会爱别人。
“阿诺,都会过去的,也许你会遇见你生命那个对的人。”
“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也不想亏欠任何人,可能你觉得很好笑,但是天底下总是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是为了爱情而活着,要不是我还有父母在,可能你就不会认识我林诺了。我无法阻止他不爱宁佳音,也无法影响他做的任何决定,可是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爱别人的模样,我知道我承受不了那样的事实,我承认,我爱他,依旧爱,甚至是比以前更爱,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哪怕是朋友的身份也不被允许,我多么想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也很想看看他成为新郎的样子。只是,上天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机会。”
红姑告诉鲁宁林诺已经走了的时候,胸口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多少年了,没有想到死寂的心再次跳动居然是因为林诺。
林诺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风景,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请人给她拍照,照片里总是会给一个人留一个地方,有时候她会悄悄地把那个人的照片放在那个位置,只是显得很不搭,照片上的男孩儿还穿着高中校服,可是她已经老了,有了岁月的痕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诺每年都往家里寄钱,然后告诉家里人一切都好,不必担心,有时候会附上自己的照片。如今她父母年纪大了,事情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都原谅她了,让她回家。不管她爸妈说多少次,林诺就是不回家。
她不敢回家。
林诺得了抑郁症,病情有严重的时候,有过几次自杀倾向,严重的那一次被一个路过的军人救了下来。林诺住院期间,那个人探望过几次,本来想劝说林诺要珍惜生命的,没有想到林诺道了歉,说自己得了抑郁症,有时候情况不受她控制。
为了感恩,林诺请那个人吃了一顿饭,本以为就这样两人之间就结束了,没有想到林诺被父母逼婚的情景被那个人看见了,说自己也被逼婚的厉害,要不要将就一下,反正都只是领个证儿,婚后还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林诺拒绝了,不管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别人结婚。男人说了很多话,说他只是迫于压力想找一个人,应对自己的父母和恩师,婚后绝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也不会要求彼此履行夫妻义务。男人说了很多话,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也就只有天知道他一天说的话简直是比他一年说的话还要多。
“哪怕是带了绿帽子可以了?”林诺不禁觉得好笑。
“没问题。”林诺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这样都可以,林诺咳嗽的厉害,男人想反悔,话都到嘴边了林诺却说:“可以,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吧!”就这样林诺和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结婚了。
除了见男人的恩师和父母之外两个人就真的没有任何的交流,从不过问彼此的生活,两个人虽说在一座城市,过得日子跟有没有结婚都是两回事。林诺不知道其实男人一直都偷偷的跟在她身后,若不是喜欢怎么可能跟一个刚见面不久的女孩儿结婚呢!若不是害怕吓着她,男人早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可是林诺说的很清楚,她到现在都爱着一个人。
林诺自退学后第一次回家是因为她妈妈说她爸病了,很严重,林诺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回到家,两个人都没事儿,林诺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林诺准备在家呆几天就走,以免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前几天都没事儿,就离开的那天居然又碰上了,孩子都三岁了。林诺说了句恭喜就转身离开,鲁宁没有追上去,追上去又有什么意思,又能说什么,而且很有可能又惹的宁佳音不高兴了。
林诺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找过来,第一次,林诺难受的不能自已,直接扑在了男人的怀里痛哭,这么多年,二十几年,林诺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她再也承受不住,嚎啕大哭,没有形象。林父林母不放心女儿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幕,说不惊讶是不可能,他们也都清楚女儿的心思,他们也十分愿意鲁宁当他们的女婿,可是怎么办,人家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只是苦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鲁宁听说了林诺和一个陌生人结婚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歹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可是如今见了面竟然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林诺是一个好女孩儿,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宁佳音不准鲁宁一个人去见林诺,林诺始终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鲁宁拗不过,带着她一起去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没有见到林诺,见到的是林诺法律上的丈夫。当林诺的丈夫把林诺的日记本和两个大相册摆在鲁宁和宁佳音面前,鲁宁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恨自己,真的好恨,其实林诺的爱不必任何人少,比任何人都只会多。可是,他又做了什么?爱上了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她在哪儿?”鲁宁猩红着双眼问。
“天堂,她说那里是一个没有伤痛的地方,所以,想去那里看看。”说话间,男人流了眼泪,活了这么多年,林诺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爱情的美妙的女孩儿,也是第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儿。其实他们三个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当林诺说自己还爱着鲁宁的时候男人就知道林诺就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女孩儿。
看着林诺为他留下的一对儿子,他感受到了前所有为的温暖。
“喂,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你又是谁?”
“我是林诺,你被人打了吗?那么笨,怎么不打回去?”
“我打不过。”
“丢人,我妈说了,男人不强大,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你要是一直这样,你爱的女孩儿被人打了怎么办?”
小小的年纪,明明是一张稚嫩的脸,拿着从大人那里学来的‘真理’有模有样的说着。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七八岁,再见你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如今,你都走了,看来我也老了。”男人望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她的名字真的说不得,说一次,心就疼一次。
后来,他把林诺的日子和相册都挂在网上,同时也把自己的日记和相册挂在了网上,如今,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纪念她了。
当兵以后,没有以前那样多的时间可以跟在她身后了,能够偷拍她的机会也少了,尤其是她中间还消失了三年。三年,他去了祖国的很多地方,其实都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