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开车回老家看望母亲。
近两个月来,由于多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回去看望过母亲。其间虽然也曾为一些小事回去过两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走了。现在,手头的事情基本忙完了,得回去好好陪母亲说说话了。
母亲今年九十岁了,一直住在乡下老家。我们兄弟负责她的生活费,姐姐则专门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般情况下,我每个月回老家一次,看望母亲,陪老人家说说话,拉拉家常,在家里吃过中饭稍事休息后就返回了。
早晨,我早早地起了床,特地到市场上买了两个大西瓜,老婆还清出了一些家里不需要用的东西,一并带了回去。回到家里,母亲见了很高兴,照样是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这问那的。在姐姐的悉心照料之下,母亲的身体看上去还算硬朗,依然是那样的洁静、精干、爽朗,虽然耳朵越来越背了,但脑子还很清醒,跟我们说话,思维很清晰,口齿也很清楚。
吃过中饭后,打牌的人就陆续上门了,都是一些在家里养老的街坊邻居,有的跟母亲的年龄差不多。她们闲着没事干,每天吃过中饭就过来陪母亲打五毛钱一盘的小麻将,时间长了,成了习惯,一到时候就来了,跟上班似的。
我在哗哗啦啦的麻将声中打了个盹,醒来后,来到桌子旁看母亲打了几把,觉得母亲的思维反应能力一点也不亚于我们这些后辈。其中有一把,母亲手里抓了四对牌,牌型不错,可以打小胡子,也可以做大牌。只见母亲抓到第五对牌以后,果断地把一个一二三索的门子拆掉。我知道她是准备要打七小对了。果不其然,刚把那个两索打掉,她反手就抓了个三索,这样,她的手里就有了六对牌,可以听牌了。只见她不慌不忙地跟着上手打掉一张七万,决定听吆鸡,而此时牌桌上的吆鸡就出来了一张。看到这个牌势,我暗地里感到高兴,心想母亲这回可以胡个大的了。不成想正当她准备胡牌的时候,她的下家放了个九索的小炮,被对家先胡了。一手好牌落了空,母亲没有难过,她只是轻轻地把牌放倒,自言自语地说了声:“我也听吆鸡了呢”,就把牌和了,接着砌下一盘牌。看到母亲那种不声不响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在惊讶她脑子清醒反应敏捷的同时,更佩服她那种大度而平和的心态。
见她们打得那么认真,那么投入,我不忍心过多地打扰她们,看了几盘就提出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母亲放下手中的牌,把我送到大门口,还不住地叮嘱我路上小心,路上小心,到了家里记得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母亲年过九旬,还是那么精神,那么健旺,这既是她老人家的福气,更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祝愿母亲天天开心,天天快乐,平安健康活到一百岁、一百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