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晴。
喜欢早上码字,总觉得早早起来,清醒思考下昨天的事,或总结一下,思路更为清楚。
回到家了,其实是二弟家。
他们在一楼屋檐角的一处,开了一个理发小店,因为价廉手艺和态度好,故生意兴隆。
来理发的都是些远方来西昌打工的外地人,他们职业各异,有穿着讲究的老板;有邋遢篷头脑垢的拣废品的或近处卖小菜的或附近居民或慕名而来的陌生人;还有彝族人,他们大多肤色黝黑,衣着随汉人改变,但口音依旧有拖沓之声。在一般人中会对他们嫌弃之神,一副看不起或白眼相待。
但二弟和弟媳不会,他们都会一事同仁。笑着招呼来理发的人,坐下或等会。手在下停地理着面前客人的头发。别的人,或站或坐,和二弟聊天或递上一支烟。这时二弟会客气推委一下或用拿着剪刀的手接过卡在耳轮里。又剪头发又不停地扯些家常。这家菜卖得怎么样?那家今年木材或矿石生意?谁家儿子女儿学习成绩怎样或婚姻嫁娶…一概都认识熟悉样?谈论得如数家事了。我看见二弟的宽容热情待人的性情,这人来人往的生意兴隆是对他慈善之心的回报。
由此我该学二弟的仁爱,对人无分别之心,敞开心扉接纳有缺陷之人。这让我想到自己的父亲。这是他给予我们兄弟姐妹留的财富一一那就是宽以待人,乐观进取。
我得感激近八十岁的父亲。在我们缺失母爱之年,没有让我们仨孩子,觉得孤单而生悲观。
那时父亲在有工作之余,靠自己起早贪黑去做缝纫,为别人做衣裤或会去买一大捆花棉布,做八十年代劳动者会穿的所谓'火烧内裤‘也就是现在的平脚内裤。那时特别是在安宁河筛沙石的人,在河水里泡着,舍不得长衣长裤被打湿浸泡,都会上身赤裸,下身穿上碎花或很艳丽色的大脚裤,在阳光下暴晒一是兜风一身的凉快。
那时,父亲的卖衣生意也是特好。为此我家的缝纫加工有点小作坊的样子呢。其实父亲还会在河坝里给淘沙人理发,收集他们的破衣裤回来补补。
为此,乖巧的二弟成了最会缝纫的高手。我和三弟都不太愿意,特别是我老是做不好手中事,还会烦父亲为什么老会收那么多破烂,打那么多花布裤?
今日想来,如果没有父亲的早出晚归?没有他的勤劳辛苦?我们仨能禀承吃苦耐劳的精神,能拥一颗善良的心,去生活吗?
陪着渐渐苍老的父亲,我愧疚还没给他洗脚捏背,只是他不停地在忙碌,做饭问起冷暖…依旧关切儿女…陪他散步,聊天…今天去做。
散散地写如此之多,是找人聊聊天吧!
生活该记录而剖析的太多,因为红尘我们生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