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英国女诗人被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的十四行诗《可是爱只要是爱》。伊丽莎白·巴雷特曾写过一组十四行诗给她的丈夫勃朗宁,今晨抄的是这组诗中的一首。
出身高贵且极富才气的伊丽莎白本可以安然地度过一生,然而在十五岁时从马上坠落受伤,自此久卧床榻,在近乎丧失对爱的希望之时,她遇见了同样颇具才情的勃朗宁,积蓄半生的爱便一下子迸发出来。或许正是这样坎坷的经历让她对爱的理解愈加深邃。
和诗人深及灵魂、抛却一切顾忌的爱相比,现在人的爱就显得局限得多——年龄、家世、资产、长相……都成了量化爱的刻度,在精细地估量之下,自觉不济的人在旁踟蹰不前,殊不知致密的杉木与路旁的蒿草一旦投入爱火,发出的的光辉应该是相等的。
暑假过半,又开启了出行模式。背着行囊,行走在通往远方的路上,也许会暂时忘记现实中的苟且,心情大好——牙也不疼了。年轻时出行的机会少,而且出行的方向性、目的性也比较明确,出行的方式也比较单一,出行的条件也比较拮据,所以总有一种人在冏途的感觉。年龄渐长之后,对出行有了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了,方向性、目的性不再那么明确了,出行的方式也大为改观,出行的条件也不可同日而语了。而实际上最根本的是心情心态好的变化——去哪儿不重要,只要走出去;看到了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哪些人一起行走。
松花江的江水冰冷,说刺骨有些夸张,但在江水中只呆上一两分钟,腿就凉得要抽筋。好久没到大江大河里去玩了,也好久没用刚打上来井水,成盆成桶地从头泼下了,这或许就是一种随性而为的快乐吧,是另一种况味的人在旅途。
读太宰治的小说《人间失格》,把心情读得很灰暗,我真想像不出太宰治缘何会把人心、人性、人生写得如此真实!读书能读得面目狰狞,心情阴暗,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外面的艳阳似火,真的应该背起行囊,去到随便的哪里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