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我以为未来很远,远到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可是,时光就是这么令人猝不及防,一眨眼,我们都独自走向各自的人生,各自安好。
最近,总是越来越频繁想到一个场景: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我独自坐在上海寂静的咖啡厅,点一杯意式浓缩,伴着回荡在耳边的慵懒小调,在电脑上码字,写着一段又一段时光,想念一个又一个遇见的人,感叹时过境迁,索性一切都还好。对上海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从未真正去过这座城市,却无数次在梦里,在脑海中浮现外滩,浮现凉风吹过脸庞的情景,即使一个人,于我而言,已经满足。
身边的各种质疑声甚至是嘲笑声,抑或是亲人的担心,一个女孩,怎么能够独自闯荡这样的地方?我的执拗战胜了一切,我总觉得,未来有太多可能性,也许,只有在这个年纪做到最好,我的内心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最惨就是去公园睡长椅,去睡地下室,每天面对繁忙的工作和拥挤的人潮,甚至连自己接下来的生活都不知道去向何方,也许比以前更加迷茫,但是,我也不会后悔,我只清楚自己年轻时就一定要勇于追逐一些遥远的梦想,不管它们多么天马行空,至少我们尝试过。
我们都无法选择父母,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像父母一样生活,直到我们觉醒,决定走出流水线,加入自己的创意,而不再是复制父母的关系和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模式。这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我还是想奋不顾身地做一些事情,总是有想法,如果不去做,全是徒劳。
这些年,试着把自己的目标缩小细化到可以具体实践的小行动,不断清晰自己真正想到的地方,真正想做的事,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不是自己不喜欢社交,而是人越长大,越要跟自己的内心对话,越要放空自己,成长就是一个逐渐剔除的过程,你慢慢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什么是完全可以舍弃的,然后,剩下的,就是真正的生活了。
为了去上海,要提高的地方太多,所以,也更加注重自己的内心感受。这些年讲断舍离和极简主义,说到底就是“扔”。清除掉那些你完全不需要的东西,在你收拾物品并和它们一一告别时,你会知道哪些是该珍惜的,哪些是不能挽回的,扔的过程就是在清扫自己的内心,也许,我们的人生本来就不需要太多东西,把无用之物减少到最少,最后剩下的都是我们最应珍视的东西。
为了学好英语,说好口语,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听新闻,做笔记,练一段新闻内容至少一百遍,练到自己嘴唇起皮,嗓子沙哑,也不想放弃,对着镜子一遍遍校正自己的口型,因为,我清楚知道自己有能力配得上更好的生活。在CGTN上看外文直播节目,连中午休息时间也不停歇,就当追剧,别人都以为我走火入魔了,但是,我是快乐的,刻意练习的过程中我是不舒服的,但是结果是令人愉快的,因为听自己的发音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精进,也越来越自信,这就是值得的。
罗胖说的一句话改变了我很多:“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我只希望自己每晚睡觉前都比自己早上要聪明一点,就可以了。查理芒格也说过:“获得智慧是一种道德责任,你必须坚持终身学习。”为了自己能够在魔都,在竞争力如此激烈的城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学一些不知道的知识,做好笔记,写下感想,尽可能去修正自己的行为。
只有不断学习,才能越发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才能越清楚自己与成功人士之间所存在的差距,还有一句貌似鸡汤的话:“要得到你想要的某样东西,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让你自己配得上它。”言之有理,我们总是想着先接触到上层社会的人,然后我们才能变成上层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除非你已经为这个世界带来价值,除非你已经成为专家,否则,你是很难同上层人士接触的。一切都要靠你的成绩来说话,而非一张名片。
我的一位堂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上海,结果打拼了近十年未果,遗憾地回到家乡,受尽身边人的指指点点,因此,当我提出自己还要去上海时,爸妈惊讶的表情,人们总是这样,自己的生活一团糟,却费尽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真的很不值当。毕竟,圈子不同,认知水平不同,是根本无法交流的,没有成功又如何,那也是别人的生活,与我无关。我只关注自己想要得到的,自己想要去做的,然后,拼尽全力去做就好。
心理学家武志红也说过,我们一生的努力,是为了“成为自己”,要有克制的生活态度,深厚的同情心和拒绝被他人外部控制,更加理智地思考。也就是坚守“自我”的界限,远离那些“你应该如何”的建议,破除掉别人强加给你的意志,从而找到真实的自我。
我不知道真正的魔都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只遵从自己的内心,不管前方有多艰难,我只专注自己的眼下的时期宁,只为了达成目标,其他,都不重要。
上海,我来了,请对我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