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缉毒行动 

    又过了几日，韩瑞珍能下地行走了。这天，李仁堂带着常氏兄弟回来了。李灵儿说道：“爷爷，你总算还记得你还有个孙女。” 

    李仁堂笑了笑说道：“听说你把素心堂经营的有声有色，还天天招聘医生，我是来应聘了。”大家都笑了。 

    李灵儿说道：“常叔叔，你俩这不够意思，说是来保护我，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李仁堂说道：“不能怪你常叔叔，是我让他们回去的，姜晨保护你不也一样吗？”说的李灵儿脸红了。姜晨进来了，说道：“什么事情这样热闹？”        李仁堂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姜晨说道：“韩瑞珍的病已经好了，她没有工作，还带着孩子，他想留下来，做保姆，给咱们做做饭，打打杂。” 

      李灵儿说道：“她原来在刘家顺家当保姆，刘家顺死后她偷偷的跑了，还带走了他家的玉石球，看来她的人品不太好，可她的孩子怪可怜的。”        姜晨说道：“是呀，我怕她一出去，遭到刘家的报复。” 

      李仁堂说道：“是怎么回事儿。”姜晨把韩瑞珍的事儿给说了一下。 

      李仁堂说道：“灵儿呀，吸毒的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评判她，毒瘾上来了，啥都不说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就留下吧。”   

    李灵儿惊奇的看着爷爷说道：“什么时候爷爷发起善心了。 ” 

      李仁堂说道：“哎，我从师弟胡新仁身上学到了很多，我们来到这个世上，短短的就几十年，挣再多的钱能带走吗？胡医生把一生挣的钱都捐出去了，救了无数的家庭，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因此，咱们不能光盯着钱看，真正看不起病的，来找到咱们，咱们都要救。就是有过错的，想办法让他改过，向善。我可以用我的善念去感化两个人，三个人以及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会把我的善念去感化他周围的人，这样善念被无穷的复制下去，到时候人人都向善了，做好事儿了，这个世界也就太平了。就像韩瑞珍，她有一点点的过错，假如都揪住不放，她会怨恨那些人，甚至做出偏激的事儿，也有可能给别人带来无穷的灾难，因此，能帮的人尽量帮。有心向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总之，做好事儿，是不会错的。” 

      姜晨不仅的对李仁堂感到无比的亲近，这样的长辈真是中医的楷模，榜样，都应该向他学习。邹老也来了，说道：“刘鹏前几天送来一副字，‘大医精诚，厚德至善。’正是李先生的真实写照呀。”      李仁堂把韩瑞珍叫了过来，说道：“以后你就在这住下吧，平时干一些杂活，帮忙做做饭就行了，灵儿先给韩瑞珍一些钱，让孩子先入学。” 

    韩瑞珍感激不尽，说道：“我把玉石球放在一个保密的地方，我也听刘家顺说过，是胡医生的遗物，能治病，但还得有一定的功力。我就把它拿出来，给你们，也希望能救更多的人。”韩瑞珍又说道：“自从上次刘家顺寿宴，刘鹏献出玉石球以后，刘家就没有消停过，经常有人打玉石球的主意，刘家安装了防盗系统，还让几个儿子晚上轮流看护。刘家顺死亡的那夜，是刘鹏父亲当值，他去陪客户吃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才给盗贼有了可乘之机。平时刘家顺很是小心，为了独占玉石球，他让刘鹏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石球，来迷惑人眼，我也是不经意间偷听到的，幸好盗贼偷得是个假的。” 

      李仁堂说道：“原来如此呀。你取来玉石球以后，我先帮你治好腿伤，利用玉石球的力量戒毒、治病很快。他们不是觊觎玉石球吗？咱就明大明办个玉石球盛宴，让他们知道，玉石球是用来救人的。”李仁堂让常乾陪韩瑞珍去取玉石球。          韩瑞珍的女儿说道：“让我去，我知道在哪放着。”          常乾笑着说道：“那咱们就一起去吧，这小女孩真是可爱。” 

      韩瑞珍说道：“小雨，你好好的在这，不要乱跑，你马上就可以去上学了，高兴吗？”

        小雨说道：“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做医生，救人。”大家都被她那童趣的声音逗笑了。          常乾开着车。韩瑞珍问道：“先生是南方人？”        常乾说道：“恩。” 

        韩瑞珍说道：“在北方还习惯吧。”          常乾说道：“还行。” 

      韩瑞珍说道：“你能遇见李医生这样的好主人，真是幸运。” 

      常乾说道：“是的。”常乾不善言谈，这也需是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

        他们来到韩瑞珍租的纺织厂家属院，韩瑞珍在屋边的杂物堆里，拿出一个快递盒子，说道：“就在这里面，刘统的人把我这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还以为我不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家里，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放着。”他们正准备走，突然来了六七个刑警，围了过来，一个刑警亮出证件对韩瑞珍说道：“有人举报你吸毒，贩毒，带走。”          韩瑞珍说道：“我没有吸毒。”     

    一个警员指着快递盒子说道：“这是什么？有事儿到警局再说。”几个刑警在房间里又搜出了几颗麻古片。常乾的武艺再高，也不敢和警察作对，就和他们一起走了。 

      到了警局，打开快递盒子一看，竟是一个鹅卵石，不是什么玉石球。由于房间里搜出了毒品，先把他们两个拘留了。   

      大家都在素心堂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他们回来。一会儿，常坤的电话响了，说是被拘留了。姜晨说道：“韩瑞珍的毒瘾还没有完全戒掉，必须定时吃药，来控制毒瘾，一会儿我去拘留所看他们，并顺便给韩瑞珍带药去。” 

      姜晨见到了韩瑞珍，韩瑞珍说道：“他们审问了我好几次，有一个刑警偷偷的审问我，让我交出玉石球。姜兄弟，你是个好人，我刚才本想把玉石球交给常乾，可我有点怀疑，因为我听他的声音很像那天晚上去刘家顺家的盗贼，当时盗贼只说了三个字，‘找到了’。我就没有把真的玉石球给找出来，我现在告诉你玉石球的藏处，假如我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照看一下我的孩子。”   

    姜晨说道：“你也不用给我说了，将来捐给国家吧，宝贝在私人手里不是宝贝，是祸殃。你也没犯什么罪，毒瘾戒了就好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经过审问，常乾没有问题，就出来了，韩瑞珍被强制戒毒，关戒毒所了。         

        刘统接了一个电话，说道：“那个女人不说，快递盒子里装的是鹅卵石，不是玉石球，我们上当了。” 

      刘统说道：“莫非她去取玉石球的时候，看出什么了？” 

      那人说道：“也许是。今天姜晨来看望韩瑞珍，两人说了好半天话。” 

      刘统说道：“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停几天把韩瑞珍放回去，暗中监视。” 

      过了几天，  韩瑞珍被放了出来。她留在素心堂，帮忙干点杂活，做做饭。她女儿小雨很听话，上了学。     

      出了这事儿以后，李仁堂说道：“以后玉石球的事儿不要再提，它是个不祥之物。”倒是韩瑞珍说道：“李医生，还是姜医生说的好，麻烦你和市里的博物院联系一下，联系好了，我把它捐了。”          李仁堂说道：“这样也好。”         

        素心堂有个医生叫郭乃和，是刚招聘的，医术很好，原来自己开着一家中医诊所，后来老婆死了，孩子们都不在身边，也不想多超心，就应聘到素心堂了。郭乃和很 爱逗小孩，平时没事儿和小雨玩的很开心。郭乃和40多岁，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像30多岁的样子，人长的也帅，本打算再续弦，一直没有碰见合适的。 

    这天周末小雨放学，韩瑞珍看着小雨的羽绒服，都已变小了，还是前年买的，说道：“小雨，一会儿吃过晚饭咱们去逛商场，给你买身新衣服。”        小雨高兴的直跳，说道：“有新衣服穿了。”韩瑞珍想想很是亏欠小雨，钱都吸毒花了，好长时间没有给孩子买衣服了。 

    天已晚了，门诊的病号已走完了，姜晨、邹旭古、郭乃和在闲聊。小雨偷偷跑到门诊处，对郭乃和说道：“伯伯，给你说个秘密，我妈妈说一会儿和我去去牧兴商场买新衣服。” 

      姜晨、邹医生都笑了，郭乃和说道：“说的声音这样大，还算什么秘密。伯伯一会儿回家把你送到牧兴商场，省得你们打车麻烦。” 

    小雨说道：“谢谢了，我一会儿送你一杯奶茶，老师说了，别人帮助你了，要说谢谢，或者送别人礼物表示感谢之情。” 

    郭乃和笑着说道：“你真懂事儿。”

      郭乃和载着小雨、韩瑞珍走了，到了牧兴商场，小雨说道：“伯伯，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一杯热奶茶。”       

      郭乃和说道：“我停这里，和你一块去。”      小雨高兴的说道：“好呀.......” 

    韩瑞珍说道：“不要麻烦伯伯了，伯伯还有事儿。”   

    郭乃和说道：“你看孩子高兴的，伯伯陪你去卖奶茶。”   

    他们三个下了车，小雨高兴的在前面走着，突然过来一辆汽车，跑的飞快，眼看就要撞上小雨了，郭乃和猛的一把拉住小雨，向回走，救下了小雨，自己的一只腿被汽车压伤了。郭乃和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直流。小雨也吓的直哭。车上下来几个人，赶快打急救电话........   

    经过十多天的治疗，郭乃和拄着拐能下地走了。这十多天，韩瑞珍天天在郭乃和身边伺候，慢慢两人生出了感情。正是所谓的日久生情。        郭乃和不耽误行医，他回到了素心堂坐诊，李仁堂说道：“完全恢复最少得两年。”

      郭乃和也知道伤筋动骨好的慢，只好顺其自然了。 

      北方的冬天经常刮风，又到了周末，韩瑞珍去幼儿园接小雨，今天的风很大，刮的天变的隐晦、黑暗，韩瑞珍看其他的小朋友都接走了，还不见小雨出来，上去一问才知道被人已经接走了。韩瑞珍也没多想，还以为被常乾接走了，因为平时常乾兄弟也经常帮韩瑞珍接孩子。到了素心堂一看没见小雨，常乾兄弟就没有出去过，正彷徨失措的时候，韩瑞珍的手机响了，说道：“带上你在刘家顺家得到的名单和玉石球来换你的孩子，不要报警，一个人来，不然的话，你将不会再看到你的孩子。”        韩瑞珍赶快向李仁堂说了这件事儿，她知道李仁堂的能量很大。李仁堂说道：“这份名单在哪？”        韩瑞珍说道：“当时刘鹏兄弟逼我交出玉石球，我不想给他们，就编了这个假话，来要挟刘鹏兄弟。我知道刘家顺每年收很多礼品，还有现金，但是名单的事儿是假的，我就不知道我想用这事儿来保护我们母子的安全，谁知道弄巧成拙，他竟然绑架了小雨。” 

      这时，常乾兄弟，邹医生、郭乃和都听说，来了，大家一起想办法。李灵儿和姜晨有事儿出去了，还没回来。郭乃和说道：“难道是刘鹏派人绑架了小雨？” 

      李仁堂说道：“应该不是，刘鹏心里有鬼，怕韩瑞珍去举报刘家，他是不会冒险的，再说，韩瑞珍的名单复印以后也可以分辨出刘家顺的笔迹。要不就是刘鹏发现了韩瑞珍说的是假话；要不就是别人知道后，主要想得到玉石球，提出名单的事儿，来嫁祸刘鹏家。我感觉是别人来嫁祸刘鹏。”        李仁堂说道：“这样，韩瑞珍你一个人去取玉石球，我派常乾兄弟暗中保护，拿到玉石球以后，等劫匪和你联系，去交换小雨，名单咱们可以弄一张纸顶替，糊弄一下。我让姜晨回来后去接应。”        韩瑞珍想：“也只能这样了。”韩瑞珍匆匆赶回她在纺织厂家属院的房子，抱起神位上的瓷菩萨，翻转，在瓷菩萨的底部掏出一个玉石球，她把它装在兜里，等那劫匪的电话。晚上8点的时候，那劫匪打来电话，说道：“去城南的一个修理厂。”        韩瑞珍坐出租车马上去。 

      这是一个拆迁的汽车修理厂，设备已经搬完了，墙上的窗户、门也都拆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油哄哄的。四周一片黑暗，北风正紧，韩瑞珍感到一阵害怕。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放下东西。” 

      韩瑞珍说道：“我孩子在哪？我要见我的孩子，不见孩子是不会给你东西的。” 

      这时韩瑞珍的面前出现一个人，一掌砍在韩瑞珍脖子上，韩瑞珍倒在地上，他伸手在韩瑞珍身上摸出玉石球，刚跑到门口就被常乾截住了，那人的身手也很好，没打几个回合，劫匪接应的人也来了，常乾看着他们跑了。常乾赶快去救韩瑞珍，她已经昏迷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姜晨也赶来了，带来了警察。原来姜晨接到 电话，就抓紧赶来了，在路上给郑宇打了电话，可还是迟到一步，劫匪已经走了。 

      警察围了上来，姜晨赶快给韩瑞珍施救，韩瑞珍慢慢有点知觉了。常乾站在姜晨的后面，喊道：“常坤，找到小雨了吗？”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找到了。”韩瑞珍显得有点害怕，还有点愤怒，看着姜晨说道：“是你，是你.......”说完就断气了。 

      常坤抱着小雨下来了，小雨也奄奄一息，姜晨赶快给小雨把脉，小雨也被下了重手，只听小雨断断续续的说道：“常伯伯......你知道......我把玻璃球藏那了吗？.......”     

        常坤也留下了泪说道：“好孩子，伯伯还等着你玩藏东西游戏呢。” 

      小雨说道：“我把玻璃球......藏在肚子......”没说完就死了。 

      郑宇让人勘察了现场，没发现有用的价值。              刘统的密室，一个人向刘统汇报说道：“玉石球已拿到。”   

    刘统说道：“好，没有人发现你的踪迹吧？”        那人说道：“没有。”接着说道：“你让我小心常氏兄弟，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没几下就把他给逼退了。”        刘统说道：“这样说来，常氏兄弟不是血煞双鹰。”        那人道：“应该是，不过没有传说的厉害。”刘统沉默不语，努力的想着...... 

    刘统问道：“那份名单在哪。”   

        那人掏出名单说道：“就是一张白纸，啥也没有。”   

    刘统说道：“有可能韩瑞珍没有名单，过两天就知道了。”接着又说：“老郭的任务已完成，让他找个理由回来吧。” 

      那人说道：“好。”   

    刘统马上联系了金圣主，说道：“我已经拿到玉石球，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金圣主说道：“你过来吧。”   

    刘统马上赶到金圣主说的地点。刘统把玉石球献上，说道：“圣主，请你过目。” 

      金圣主拿着玉石球运起内力，说道：“假的。”刘统的脸一下就变了颜色。 

      金圣主说道：“这不能怪你，因为很少有人知道玉石球的秘密，你也不要内疚，再慢慢寻找吧。”        刘统说道：“谢谢圣主体谅。” 

      金圣主说：“你把这玉石球拿走，好好的调查一下，这玉石球是那个工艺品厂做的，这也许能找到真正的玉石球。” 

      刘统说道：“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金圣主说道：“刑警队马上要对你们的贩毒行为收网，你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凡是对咱不太忠心的人，都要把他们打尽。” 

      刘统说道：“好，我马上安排。”                  再说刘鹏家，自从韩瑞珍死后 ，很是紧张，怕有人揭发刘家行贿、受贿的事儿，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安然无恙，慢慢就不以为然了。                    刑警队办公室，贾书记、欧阳刚、郑宇。贾书记说道：“这一段时间，小郑辛苦了。”                    郑宇说道：“没什么，这是我的职责，好在事情大有进展。马上就能收网了。”   

      欧阳刚说道：“你具体汇报一下，我们尽快安排行动。” 

      郑宇说道：“我们经调查发现，在市郊的一个化工厂内，有一个制毒窝点，这个化工厂是旭日集团的产业，主要是制造消毒剂的。他们借化工厂作掩护，大量生产麻古丸，已形成了制毒、销售、保护一条龙服务，附近几个城市的麻古丸大多是从这里进的货。他们还有许多销售人员，分布在个娱乐场所，娱乐场所的大多是小的贩毒人员，流动快，不好抓捕。另外，他们还组建了网上销售。他们都是从一个叫松子的人手上拿的货。这松子还操纵着制毒。松子曾经上过大学，学的是化工专业，由于家里条件不好，上了两年就退学了，在南方打工干了好几年，松子的崛起还是在龙富正红的时候，听说龙富帮了他一把，他的贩毒生意也许和龙富有关系，只能等抓住松子，审问了。” 

      欧阳刚说道：“旭日的化工厂和他们有关系吗？”   

      郑宇说道：“既然在他那生产，应该脱不了关系。”   

      贾体民书记说道：“旭日的化工厂，周围的群众早就反映了，晚上排出的气味很刺鼻，要求他们整改也不见成效，这次一定要严加处理。工业的发展不能牺牲老百姓的健康。”   

    郑宇说：“松子也就是利用化工厂的废气味来掩盖制毒的气味。”接着说：“这次，我们的卧底得到消息，这几天，松子接了一个大的订单，准备采购一批原材料，一有消息，我们立马行动。”          欧阳刚说道：“好，我们这次多头齐下，以化工厂为主要目标，几个娱乐场的小毒贩也一起抓捕，就像戏词里唱的一样：‘决不让美李匪帮一人逃窜。’郑宇你抓紧组织。注意，行动之前，不可走漏风声。”          郑宇说道：“谢谢领导信任，我一定完成任务。”          抓捕行动开始了，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这次收获颇大，一共抓住吸贩毒人员54人，贩毒的主要人员12人。收缴冰毒32千克，制备冰毒设备一套。酒精、碱液、麻黄碱，伪麻黄碱等制造冰毒原材料一批。手枪一支，子弹20发，作案轿车3辆，涉案银行卡20张，冻结涉毒资金30万元，查控涉嫌参与毒品交易的QQ号码、微信号码200余个，手机号码80余个，以及银行账号70余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松子在缉毒过程中开枪与警察对抗，被打死了。松子被打死，他上面的线索就中断了。        缉毒庆功会上少不了一番奖励。 

      这一天，郑宇约上姜晨、肖荣伟、张少杰一起吃饭，还是在郭记饭店。郭记饭店的规模比以前更大了。自从上次姜晨出来以后，姜晨一心扑在医学上，没再管过原来公司的事儿。可用过虎记红焖羊肉料得老客户还念念不忘，因为虎记的料效果好，吃家都满意，就一直在郭成涛这拿货，慢慢拿料的客户越来越多，郭成涛组织了几个人专门给下面送大料，再加上原来姜晨的一些老客户，红焖大料的生意又做了起来。郭成涛计划过了年扩大规模。郭成涛很感谢姜晨，在郭成涛的产业里，一直有姜晨30%的股份。 

    四个人还是老规矩，一盆红焖羊肉，几碟小菜，郭成涛拿来一件七星泉内部招待酒，一人倒了一杯说道：“我表叔已把酿酒的一个古方实验出来了，这是刚出的，大家尝一下。”现在郭成涛和他们四个已经混熟了，经常一起喝酒。

        张少杰说道：“郭哥，凡是你这的酒，都有一个名堂。”大家都笑了。

      还没有喝，就已感觉到了酒香弥漫，不仅口色生津，已有了醉的感觉了。张少杰端起一杯酒，说道：“遥想莎翁（莎士比亚）当年，风华正茂，酒量惊人，拼酒于毕得佛小镇，醉倒于苹果树下，此树借光成名，号曰：莎翁的天棚。” 

      姜晨说道：“喝个酒，道道不少。”        肖荣伟说道：“少杰，话多，酒却不多喝......”说完，大家喝了一杯，这酒还真是不错。 

      姜晨说道：“宇哥，破了这样的一个大案，应该很高兴呀，为何闷闷不乐。” 

      郑宇说道：“看起来，是破获了大案，也立功了，可感觉总有点不对.......又说不清楚。”        肖荣伟说道：“说不清楚，就喝酒。” 

      郭成涛说道：“一切都在酒中。”转眼间，一瓶就完了。 

      郑宇说道：“姜晨，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朋友，是个画家，叫刘小痴。” 

    姜晨说：“是呀，有问题吗？” 

      郑宇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说道：“你看，是他吗？” 

      姜晨说道：“正是。” 

      郑宇说道：“他贩毒了，被抓了。”        姜晨说：“我明天去看看他。”姜晨陷入沉思......说着，喝着，一会儿3瓶已没了。大家都略有醉意。        喝酒的人有时候也好附庸风雅，张少杰有点多了说道：“咱们作诗吧，谁....谁...做不上来谁就.....喝酒。”          肖荣伟说道：“好，没想到兄弟还有此雅兴。”        张少杰说道：“我先来。”只听他吟道：“好友相聚在郭记，红焖羊肉花生米，小酒入口话语多，谈天说地真惬意。” 

    肖荣伟说道：“这算什么诗呀，不合平仄。”          张少杰说道：“打油诗也算，你作一个。” 

      肖荣伟说：“小看人。”接着说道：“风潇潇兮酒水寒，入喉咙兮把胃暖。为圆百姓安居梦，苦寒总会化作甜。”   

    轮到郭成涛了，郭成涛说道：“我是个粗人，弄不了这文绉绉的东西，我喝一杯酒。”他端起酒杯，正准备喝，忽然想了起来几句话，他放下酒杯说道：“我也来弄一首。郭记饭店好，服务很周到。红焖羊肉美，大家都说妙。”说完，哈哈大笑。也算是过了。     

        该姜晨了。姜晨说道：“我做一首，山坡羊。朋友相聚，酒后醉诉。茫茫人海在何处。太行山，荆棘路。朗朗乾坤人心孤，花儿凋零草儿败枯，醉，心中苦，醒，心中苦。” 

      郑宇说道：“勾起了兄弟的伤心事儿，我来作一首醉酒赋，大家高兴一下。”郑宇的老婆是一位语文老师，文化水平高，郑宇自然就沾染一些文人气质。郑宇说道：                                                      《醉酒赋》 

      郭记红焖，牧兴一绝，闻名来食者络绎不绝。时值寒月，北风怒吼，天气骤冷，雨雪将至。约三五好友，欢快畅饮，乃人之幸事儿也。        一杯尽，谈笑皆有法度，或叙工作之乐，或叙新奇异事儿，或叙锦绣山河。三五杯后，醉意微露，舌已弯曲，号曰：“神舌也。”不免有忘形之态。有的丢去斯文，话音高亢，如若政客，整个政府皆在酒桌，谈改革之大利，论官员之腐败，斥时事之弊端；有的堪称大儒，集中华五千年智慧于一，国粹经典，顺口说来。得意之色，溢于夸张之颜表；有的炫耀之辈，大谈发财致富之经，拥有美女之多，名表豪车之盛，仿佛世界财富皆聚于他一人耳；忽出一道德导师，劝人勿贪杯中酒，劝人勿睡人家妻，劝人勿做亏心事儿，劝人勿道他人短，劝人勿取不义财.......一人一旁窃笑，曰：“劝人勿做者，事儿必做矣。”众人皆笑。 

    酒桌，世态百像也。坦然、耿直与城府、捆风并存，低调、谦虚与吹牛、拍马共生。坦然耿直者，使人亲近；城府捆风者予人距离；低调谦虚者让人佩服；吹牛拍马者令人反感。 

        寒月至，年已尽，又将增一岁也。面对酒桌，心生悲意，人生几何？人生何其算？开车几部？住房几套？艳遇几段？醉酒几次？其必曰：“世上本无仙，醉后便是仙，世上本无鬼，醉后便是鬼也。”        大家都对郑宇敬佩不已，张少杰笑着说道：“与许仙睡，妖也；与董永睡，仙也；与郑宇睡，人民教师也。”笑声中，结束了酒局......12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