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二妗子,胖,不爱干活,不爱收拾家里,不知道心疼我二舅。喜欢和别人闲扯,聊天,在棚上干活聊天聊个不停,我二舅出去卖柿子她不知道早起给做点吃的,自己一个人干活不积极。
我的印象:二妗子爱说话,和二舅在一起有说有笑,和二舅有时互相逗乐,和我家的对错肯定或争执不一样。二舅家的院子里有一条狗,叫起来很凶,每次去我都有点害怕。二妗子总是笑眯眯的,胖胖的她其实让人挺舒服的。其实没怎么和她聊过天,每次去就是招呼吃饭。她说话没什么主义,也没什么距离。
二舅年轻时尝试过创业,当我懂事时他想在村里开个服装厂,生意没做成,不知道有没有亏钱。之前就听我妈说,我二舅遇事不顺,早些年也是想做点啥,钱投进去,本都没收回。现在想来,我二舅在当时当地还是很有魄力去做事的,只是路没有走通,其中不知道是小地方的局限,还是他自己运营的问题,始终没有走出去。之后二舅还做保险,给我妈办理了一套,其他人不知道办的怎样,这些具体的事情,我们从未聊过。我在家里似乎一直是个孩子,不去想这些,也从未想过关心这些。二妗子确实在持家方面不如我妈,相夫教子方面可能都弱很多,但是性格还是很乐观的。
我妈说:大舅一辈子是个谨慎的人,不拿别人一毛,也不会赠与别人多一点。
我的印象:大妗子额头低平,眉头紧凑,身体也痩削,走路脚步很快,就像碎步一样。我印象里有一次住在大舅家,有很多跳蚤,印象里都是不舒服的。他家的堂屋走台阶上去,和爷爷奶奶家的很像,其实是挺宽敞的,但留下的印象里感觉很空,过于简单的感觉。或者说就是一个有床的房间,感觉没有温暖。
姥爷当时就住在堂屋对面的一间房里,床在里面,旁边是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对着门,冬天床边还会烧上炉子。姥爷偏瘫之前干了一辈子力气活,五官端正,印象里他的眉毛很浓,我妈说姥爷一直下劳力,给别人打石头挣钱,所以家里生活还算凑合,吃喝还基本能保证,姥爷人老实,不识字,给别人挣钱自己用线划下次数记下,结果一次别人耍赖亏下一次,他说不出来,自己给气病了。我对这些从未判断,只是听我妈说。我对姥爷的印象是很疏远的,只一次他给我家干活,那时我已经大了,可能初中或高中了,他让我做个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他很生气的说怎么跟个傻子一样。我当时很惊讶。可能也害怕,现在已经忘了。惊讶的成分更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后来大家还拿这个说笑,我已经忘了自己的尴尬。后来姥爷偏瘫了,我反而觉得和他近了,给他剪指甲,擦后背,擦手,他不怎么说话,有时会眯着眼睛笑。记忆里还有他在我家住的时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有用他的竹棍敲打狗训狗的画面,很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