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岑可清
“青春看似荒唐,没人会选择投降……但愿花开如常,你会笑着抬头望,我愿化作清晨那叫醒你的阳光”,耳机里《花开那年》的歌词缓缓传送到我的耳膜。魏晨干净细腻温暖而富有层次的声线把乔燃对方茴那宛如五瓣丁香一样淡雅而安静绵长的守候娓娓道来。
"每年都只有一个春天,我不知道我们会在多少个春天擦身而过,有人告诉我,五片花瓣的丁香能够给人幸福",可是我已不记得我们在多少个丁香花开的季节里擦肩而过了。
然而我的故事却在向日葵花开的时候来得猝不及防,让我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还记得那时我们相识于学校的向日葵正在竞相争艳的微凉的夜晚,微风拂面,那时的你穿了一件白衬衫,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舞蹈,俊秀而又刚毅的脸庞就是青春期怀揣美好爱情梦想的少女故事中的男主角。果不其然那天晚上开的社团部门新生会议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后来,我知道了他就在我的隔壁班,教室刚好就在我们班的教室对面,中间隔了个大天井遥遥相望。之后,我如愿的跟他身边的好哥们成为了朋友,我使尽了浑身解数从他们身上打探到了关于他的一点一滴,我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不断窥探他的“隐私”,我知道了他喜欢穿白衬衫,不喜欢吃辣,喜欢画画,不喜欢吵闹,喜欢安静乖巧的女生,不喜欢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女生。就像无论乔燃有多好,方茴还是喜欢陈寻,因为乔燃他不是陈寻。
于是,我深深的自卑。尽管我长得不好看,尽管我身材不好,尽管我不够温柔,可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自卑过,源于这种自卑,我从不来不敢靠近他,他跟他哥们一起出现的时候我还会有意的疏远他,因为害怕,所以拼命逃避。
也许,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的心思,想让他知道却又害怕他知道。
“我曾如此奢望一路风霜能与你分享”,我也曾在信笺上一次又一次的一笔一划的写下你的名字,也时常在清风婉转、星月低垂的窗棂前看着楼下的汹涌人潮,可终归是一路泥泞,漫天花瓣零散的足迹演奏失落的记忆,而不知情的你却依然那么让我魂牵梦萦,你可曾感觉到我逐渐地无力,你可曾感觉到我的患得患失。
直到有一天,我不再执着于这样无望而遥不可及的喜欢,我明白了这样的喜欢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开始慢慢让自己改变,让自己变优秀,每天都会坚持练习画画,让本不是艺术生的自己的绘画水平不断向艺术生慢慢靠近,在自己比较擅长并且很喜欢的英语课上踊跃发言,于是获得了英语老师的喜爱和肯定,以至于老师会在他们班公开表扬我,那时的我就像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
于是,我慢慢的有了更多的自信,慢慢的自我肯定,我不再患得患失。我想,我再也不用仰望他了,因为我也可以优秀,即使你不喜欢我,可并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我不怪我没有向你说天长地久,因为我总是告诉自己做的不够;我不怨我没有向你说海誓山盟,因为我总是感觉自己说的太空。
偶尔我也还是会在想:你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你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是雨过天晴后彩虹高挂蓝色天空的明媚,是刚好赶上了末班车的小确幸,还是在没带伞的雨天下班了天刚刚好放晴的豁然开朗,亦或是抽奖刚刚好中了特等奖的幸运。我想,都有吧,因为,两个刚好相爱的人在一起本就是一个非常小的概率。
感谢你,让我在向日葵花海盛放的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了你;感谢你,满足了我对心中白马王子的全部想象;感谢你,成为我心中最安静最明媚最耀眼的阳光。
都说暗恋就是自己在心里自导自演了一场盛大的心理独角戏,然后戏就会像电影一般一帧一帧的放映。然而再长的电影也会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刻,就像再冗长的夏天也会在一望无垠的香樟树的尽头迎来秋天的飞鸟。
但愿花开如常,你会笑着抬头望,我愿化作清晨那叫醒你的阳光;但愿花开如常,我能笑着把脸扬,你曾是我心中那最安静的阳光。
听说学校的向日葵又开了,我已不记得这是自从我遇见你之后的第几次的花开了,而我也能再也不在起风的夜晚疯狂的想念你了。此去经年,无论繁华似锦亦或狂风暴雨,望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