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工业到现代教育
中国的先辈们的总说“先做人,再做学问!”此话是讲给为师者听的,告诉师者“人”是第一位的,或者说学生的任何问题都是值得你去认真回答。韩愈在《师说》中提到“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其实,放到当今也不为过。现在,学校里面已经没有为师之道了。不论老师、学生均是教育KPI链上的一部分,用句俗话讲就是“现在已经不把老师当人很久了”。
自工业时代时候,人们为了适应机器生产的高效率打造了现有的“效率型”、工业化的教育体系,其实,从知识和有用性的角度本无大过,毕竟推动了人类的进步,以形成了我们丰富的物质世界。随着,现代管理学的推广,很多工商业逐渐的忘记初心,只记得自己的指标,打破了原有的系统,只剩下了KPI这个骨架,拼命的向着为实现目标定得一些数字进发。而这些逐渐的传染进了学校。我们忘记自己的使命是为了学习知识,我们忘了我们的教育是为了培养人。而最后只剩下,我们学习更多的“知识”是为了上更好的更高一级的学校,从再进入这个循环再去上更高的学校。学习无止境,但是学生生涯“有境”,当学生们从学校踏进社会之后,然后发现原来“我什么都没学到,我可能要从头来过”。学生们如此,老师亦然,只是他们换了角色又跳进这个循环。在这教育链条里面,我们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有关键人物,没有满足需求,甚至没有真实。
二、引导者的觉醒
在教育问题上,有个天生的问题就是整体试错成本太高!谁都希望自己孩子能够直接进入一个相对有效的教育系统当中去,愿意在完备的环境中去发展,因为童年只有一次,一旦出了问题,家长恐怕无力承担。这个也是目前家长,特别是中国中产阶层家长普遍出现的“教育焦虑”。
不论人们扮演者多重角色,执行着多重任务,学生、父母、教师、成人、职员、老板等等,但是他们遇上孩子,逐渐发现身上有了另一个重要的角色——引导者。他们不再以权威自居,他们将自己定义为孩子的引导者,逐渐的他们开始意识到引导者的作用不再是强迫、压力、指标,更多的出自于爱。他们开始摇摆,在“工业化教育”中和“自由教育”中开始寻找道路。
特别是针对儿童教育(又称学龄前儿童教育),引导者们开始明白了,此时孩子们的学习实在学做“人”,而并非把知识作为第一要务。此时孩子的需求是在完整构建自己大脑中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这个时候,身教大于言教往往更重要。这里蒙特梭利的教育对教师这个引导者的要求就特别好的体现了这一点,当然,像瑞吉欧、华德福等等相对自由主义的教育模式中,教师作为引导者、陪伴者的作用也是十分明显的。他们都是遵循着孩子需求的发展路径来进行的。其实,即使在大部分传统的幼儿园中,孩子大部分时间也是有机会进行自由选择的,只是环境和教师的预备没有办法使他们的选择更加充分,孩子的需求不能更好的满足。
经过自己的追寻,引导者们逐渐了解到,教育的第一要务是满足学习者对学习的需求。
三、重心的转移
“我愿意为此改变”,这个是现在很多家长、教师等引导者的心声。成人不论是在认知升级,还是在底层行为模式上却比孩子上要来的慢的多,引导者改变不仅仅是行为,更是认知和底层思考模式。就像前面所说的,他们逐渐了解到“教育的第一要务是满足学习者对学习的需求”。
引导者们在发现了这些之后,开始改变自己。首先,改变了自己对待教育的看法和习惯,开始重视孩子的需要;其次,开始给自己充电,预备好自己,尽可能的做到头脑的丰富,能够为环境做好预报;最后,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放下自己的“权威”,在于孩子相处过程中将自己与孩子拉平,做到对等,愿意等引导、等待和陪伴。逐渐的,引导者们把关注教育者的目光上转移到了学习者身上,试图从一个学习者的角度去发掘他们的需求,然后用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来满足他们。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引导者们在陪孩子成长的同时,也是在陪伴自己成长,完成对“人”的新一轮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