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离开珠海的前一天跑去第一份工作单位的楼下跟那辆开了四个月的黄色小车合影。我用笔写下以前的故事,并不是怀念,只是怕在这如斯流年中忘了你们。
仲子在今年3月份结婚了,紧接着,前几日野哥也在哈尔滨举行了婚礼。两场婚礼我都没有去,工作后真的一年比一年身不由己。去年还有工夫去汕尾,今年房贷在身就彻底没钱又没闲了。此记遥寄。
仲子当年喜欢的姑娘可不是温婉可爱,美丽大方,这些词可以形容的。他当年为之追到广州的,微信号都是是她的名字的姑娘,毕业典礼当天出现过一次,我跟Kin惊为天人,三个字:特么小仙女儿!毕业我们寝室合影就三个人,少了的仲子就是去陪这个小仙女儿去了。
我有段时间叫仲子“张一喷”,遇到什么事都要喷一喷,很是对我这个愤青的胃口。除了无意间露出的土大款气息之外,我跟他算是挺对付的,对学业和生活的观点也挺谈得拢。
仲子不打篮球,跑过一段时间的步,在珠海那段儿也是每天骑十来公里的车上下班。带他玩过一次球,他的球感,协调性和力量都不差,我才发现这个在寝室永远不光膀子的家伙衣服下遮蔽的绝不是一具清瘦的躯干。
我跟他没有多少故事可说,因为我俩的生活交集其实挺少的,即便是在珠海合租的日子。但是在很多事情上,我俩的观点总是同多于异。可能上帝在创造我们的时候,吹的是同一口气息,但捏仲子的造型的时候手法细腻些吧。
有着如此相似想法的仲子,还是在我之前长大了。回家相亲,换了微信,忘了小仙女,取了同村的姑娘。
野哥跟佛姐的故事就带着些无厘头了,有些事情估计佛姐都不知道。
应该是第一次全院学生大会的时候,我跟野哥照例早早到场,坐到阶梯教室后排看姑娘,直到一座小蛮腰进入我俩的视线。这个小蛮腰不是指她的腰,而是她的身高,广州小蛮腰知道不?
野哥惊呼这姑娘好高!
我说女的都是看着高,不信我去站她身后,你比一下,绝对没我高。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身旁,一抬眼,这姑娘比175的我还冲半头。这就是佛姐,179的佛姐,让实际身高178的野哥永远谎报自己183的佛姐。
不久后,野哥就顺利进入了邪教组织学生会,回来告诉我上次那个高个子姑娘跟他在一个部门。
又不久,野又告诉我那个高个子的姑娘竟然跟他一样用NOKIA5800的手机。然后又补了一句,今天我们要带电脑一起去做策划,如果她也跟我用一样的电脑的话我就追她。
我当时心想,卧槽,这理由也太扯了吧!现在回看,稳重如我野哥,也有内心如此中二的时候。
野哥并没有立即追她,我估计他俩电脑应该不是一个型号。不过在流连过几个姑娘之后,他俩还是好上了。好上之后的事儿就没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老买柚子往燕华8栋送;打球打一半被一个比整个球场上一半男生都高的姑娘叫走之类的无聊事件了。
我乐于看着你们一个个地走向幸福,囿于厨房与爱。平淡无聊的日子,两个人一起过叫现世安稳。一个人就不行,一个人过平淡无聊的日子会抓耳挠腮,所以就需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看书,写字,打飞机,半夜踩着滑板从山路坡道冲下去什么的。
我家是个前店后屋的个体经营户。数十年来不知客厅为何物。吃饭是一个一平米见方的折叠桌,就架在店堂里,一家人围着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再收起来。
当然会羡慕两个人下班后一起在家做饭,吃完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日子。前一段在微信简介上写:给我一个胸大的姑娘,或者会做饭的。被我妈骂了,不过我真是更喜欢会做饭的。只是,到现在,我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往那个方向走。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当然更不知道怎么去让一个人喜欢我。
别人给我的路我总是不愿意去走的,只能等待幸运降临。
又:毕业后的第三、第四年,总会迎来各种婚礼。过去的事陆陆续续也写到了第三篇。我似乎注定是故事的记录者,因为我应该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最好的人选。我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的那个,似乎也会最后长大。
至于黄筱蒙?他在从化,他不用长大。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