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来生只愿化作一棵树。不争抢不自卑,只为岁月而成长。
张贤亮说:永恒其实是感觉,是生命的波动。 稍纵即逝的、把握不住的感觉,无可名状的、不能用任何概念去表达的感觉,在时间的流程中,终于会沉淀下来,凝成一个化不开的内核,深深地埋藏在人的心底。而人却无法去解释它,因为人不能认识自己。不能认识的东西,就有了永恒的意义;永恒,是寓在瞬息中的。
辣椒苗生芽的时节,林间满树的枣花和花开始凋谢,铺满铺匀了一地嫩黄。水渠边的树枝上,点点金黄色的小花落到水里,有的顺水流去,有的被垂在水里的树根留住。在渠水上织成金色的和银色的花絮的涟漪。
一般这时的水中会不不少的小草鱼秧,脱了鞋子下水还有点凉意,到不明显。开回走几趟,把水搅混,翻上来腥黑的滋泥,就能看到受了惊慌,四处游窜的小呆鱼。不一会功夫就能捞满方便面大小的一袋,不过上岸时要小心腿上可能会贴上吸血的蚂蟥。据说那个东西像蚯蚓,就算用刀子割断还能存活。所以一旦被我发现,我一般会残忍地找两块砖头把它夹住,拍至成血肉模糊的肉泥才甘心。
林间的西地还留着五六棵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也都不大,口感发艮,不够甜。却是乘凉和偷懒的好去处,尤其是春日的暖风吹的人格外容易犯困。大人们都在忙着埋苗浇水,培土施肥。天气虽然还算不得称得上热,太阳在无云的晴空下直照的人闭上眼只剩下红光。
而此时枝繁叶茂的苹果树下,交错的树叶将光线筛下来,斑驳的阴影还挂满了一树白色的小花。花心有点微微的粉有蜜蜂在殷勤的授粉劳作,通常这个时候会有杨絮不断地飘来,似雪花一般洋洋洒洒,总让我觉得格外浪漫。虽然当时我根本不懂得浪漫的意思是什么,我有个奇特而迫切的愿望。就是河滩表面堆积了一层层如鹅毛的白絮,我特别想用它们去填满成一个枕头,想象它一定会格外柔软而惬意。
每个年代都有隶属每个年代的幸福感,对于父母那一辈来说,他们觉得最惬意的就是能带着一个大个的收音机去地里干活。可以边听广播边除草,想想我都想发笑。我那时担心的天大的事,可能还是那种老式的电视机的天线杆子。信号不好的时候画面就不清楚,我就得辗转多次去调整屋外天线杆子,保证快半夜看到出雪花片才算完心事。
小说又被卡住了,我真的不适合无中生有。明明自己童年幸福,家庭和睦,非要去写什么自闭单亲继女的故事。没办法沉浸体验到她的心路历程,简直是找虐(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