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永乐期间,文昌东阁的大架林出了一位名叫“林广公”的“风水大师”。他是过琼二始祖林暹公的后人。传说中的林广公风流倜傥,博才多学,聪明过人。
也可以这么说:“林广公”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看命卜卦,诸事皆通。是一位民间的大秀才。他的风水见识几乎名扬整个文昌县东。
那个时候,文昌县东人,远至昌洒龙楼,近至文教东阁,凡逢红白之事都会请他参上一卦,十有八九都能信以为真。其中的“嫁女卦”略带传奇色彩,一直被村人流传至今。
大约是1421年前后,文教镇的水吼村有一大户人家姓邢。家有一位百岁老人寿终正寝。欲找一处风水宝地厚葬之,以求家族兴旺发达,福祉子孙。更盼长治久安、风调雨顺。于是便请来了林广公参其一卦。
林广公接卦后,按照风水学中的葬高不葬低,葬干不葬湿的原则,为他家选了乌土岭东侧一块向阳的地方做为首葬之地。之所以选择那个地方是因为那个地方:面向东海,南望铜鼓,紫气东来,福禄寿禧,一应俱全,是块良地也。
出殡那天,秋高气爽,晴空万里。哭丧的队伍排成了长龙。队伍行至乌土岭西南侧的半山腰时,一块乌云突然从东边飘来,盖过了头顶,倾刻间遮天蔽日。抬棺的人觉得棺木突然重了起来,脚步迈不动了。即在此时棺绳也突然断掉了。棺材咣当一声重重的掉到了地上。把出殡的人们吓坏了,这事来得有点突然,是凶是吉不得而知,于是他们又请来了林广公探个究竟。
林广公也觉得此事有点奇怪。是他从业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更奇怪的是他到现场后云马上就散了,风也停了,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西南边多挂了一道彩虹。
站在那个位置向南望去,文教河像一条绿色的彩带向远方飘去,几经曲折流进了红树苍茏的八门湾,又在清兰港那个地方汇入了浩瀚的南海。此刻的他思绪万千。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远方。心里怏怏的。
那时元朝刚亡,明朝刚刚建立不久,百姓刚刚获得生息,百废待兴,久盼良政。不料又逢朱家叔侄因皇位之争而兵戎相向,再次陷入兵荒马乱之中,真谓之人心不古,人性阴暗呀,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望着那条源远流长、生生不息的文教河,他的伤春悲秋情绪跃然于胸。于是他只好环顾四周,看文教河堤上的茂林修竹,花果飘香以及河堤外的良田千亩、稻黄草绿、更喜陌上牛羊成群。顿觉今日之文教河实在是太美了。美得有点不像话,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它。心里才舒坦了一点点。
就在他感慨于文教河的美和世态炎凉,人生来日去多的时候,突然发现天际间“九曲溪”的奇观出现了。在此之前,他曾听说过“九曲黄河天上来”的雅句,却从未听说过文教河上有“九曲溪”一说,难道说“九曲溪”也来自天上?它的出现是否暗示着什么?而九字历来是天子的专用数字呀?
說白了,这种景观只有在海水涨潮和溪水满堤恰到好处时才可能出现。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正是百年一遇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大景观。于是,凭着他的职业敏感,他稳稳的觉得不久的将来文昌县东将出现一位朝庭命官。而此地必将是一处天人感应的“风水宝地”。因此他立即告诉邢家人此棺应该就地下葬,并告诉他们此葬将来必有大福。至于是什么大福他自己一时也弄不清楚,只是他愿意将自己的大千金许配给邢家的长孙做为期许和回报。
听说能与林广公成为亲家,邢家人当然是大喜过望的啦,要知道“林广公”可是当时当地的名人望族哦,况且林家大小姐也是个大美人一枚!虽然不敢羞月,起码也能闭花。所谓的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罢了。所以,这事无需“媒妁之言”就由双方家长“红纸合命”了。是冥冥中的一道良缘。
果不其然,邢家不久便出了一名三甲进士名叫邢宥,官至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相当于现在的付部级干部),果真是个朝庭命官。而那个邢宥就是林广公当年将大女儿许配给邢家的那位女婿。林广公的股票买对了,就像现在人买了马云的“阿里巴巴”一样。
在岳父的薰陶和夫人的内助下,邢宥一生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关于他的生平在此就不再赘述了。如有兴趣的可问“度娘”去。
现在看来,这段姻缘真的是天合之作。邢林的姻缘仍然后续千年、经久不衰。最能说明此事的例子是,现在的康美村人,邢家廖廖数户就有五对男女与林家喜结良缘。而且对对夫妻都能生死契阔,相濡以沫,白头终老。实属大喜也。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康美村人的团结精神和兄弟情谊之可信。
故事该结束了,是否属实无从考证。依我看来,故事有点玄。听老人们绘声绘色的叙述,又觉得有其渲染成分在。正如《红楼梦》中所说的“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故我们听听就罢了,权当读回“聊斋故事”,切莫当真而怪我!切切!
2021.09.27日初稿于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