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如斯
昨天去了一趟亚洲最大的陈村花市,买了一枝桃花,今天整理完毕,拍了个照,欣赏之余,颇感缺少点什么?反复寻思,那便是年味。
说起年味,更多的是儿时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倏尔间让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躺在坑上的老母亲,她吃力着支撑着,为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她知道这一去便是风筝断了线,每次看到她吃力的样子,既伤心又惊喜,求生的欲望在一切是是非非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想必明天的我依旧会唱同样的歌。
春天给人以希望,忙碌一整年,大家无非就图个平平安安,就像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大家同样忙碌着拌着年货,脸上都洋溢灿烂的笑容,红红的灯笼挂起来,大街上成片的桔子树预示着来年大吉大利,广州的花街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人们穿梭着,拿着,扛着,抬着,各式各样的动作都带着喜悦,这便是广州年的味道。
小时候,围在妈妈的身边,看着杀猪、做豆腐、蒸馒头、打核桃、逛庙会,关键是穿新衣服,吃洋糖,当然也不用上学,还有盘缠拿,虽然那时外婆最大的才是五毛钱,可在那个时代,比现在拿一万块都高兴得多。稍大一点的时候还会跟爸爸去庙里上香,去泰山庙看灯展,后来还有彩车和高跷,村里还有社火,好是热闹。
随着时代的变迁,人员流动性增加,熟人社会开始分化,城市里对门都不知道姓什名谁,人与人之间功利代替了良俗,大家交流自然就少了,加之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又来自不同省份,甚至国家,尤其是三年疫情的冲击下,经济下行压力剧增,每个人为生计忙碌,难免淡化了年的味道,年味好像渐行渐远。
刚好一阵急雨,知道这是南国的天空,想起儿时大雪纷飞的北国风光,爸爸常说:冬干湿年,别破麦栓。大年三十看到飘雪的夜,那种幸福的畅想至今让我流连忘返,爆竹声声,爸爸带着我们去接纸,话说着回家过年,我拿着香,袅袅青烟,仿佛仙人们跟着我们回家过年了,进门烧完马,剩下就是品尝年味了。
时光如梭,一晃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为了更好的生活,选择了孤独,来到广州这个陌生的城市,年味仅剩大年三十贴个对联,再看着满桌的饭菜,却品不出儿时年的味道。
年味就是妈妈专属的味道,妈妈在年味在,无论妈妈在哪!妈妈走了,年就会被带走,也无论你在哪......
——2024年2月7日